“此事还不知,不过现在强攻是取不得,侯爷已托人给那山匪头子书信一封,再过一两日便有结果了。”
陈钊在看完书信后,额头紧紧皱了起来。另外一个彪形大汉毫不在乎道:“什么宣平侯,在老子看来,都不如个猴子来的官大。”
话音刚落,头上就被狠狠拍了一巴掌。
“宣平侯是平定北狄的大将军,祖上三代都是我大齐的英雄,我陈钊就佩服这样的人。你给老子滚一边去!”
那二当家疼得呲牙咧嘴,“大哥,那咋整,这可是咱们抓来的第十二个教书先生了,再放走,咱们这都是睁眼瞎了。”
“再说了,这次不光赔了一个教书先生,还折了一个新娘子。”
陈钊一个飞腿又踢了过去,“下次你再未经我同意,把女子撸来,你就给我滚出清风寨!”
已经慢慢走上教书节奏的钱串串,一袭青绿色长袍,头发用白色发带束起,娃娃脸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如一湖清澈的泉水,干净的能荡涤所有污泥。
他手里拿着三字经,看着下面的一群小萝卜头,叹起了第二百三十次气。
抬起头,看到窗外一双漆黑的眼睛盯着自己,吓得他心脏蹦蹦跳。
这山寨的头子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每天都在这看着自己上课,难道他也大字不识,不好意思来学习。
钱串串刚走出门口,那人便不见了踪影。不远处另一位络腮大汉提着包裹走来,粗声粗气道:“你可以走了,有人在山外接你。”
直到被送到山口,接他的人自称是宣平侯府的人,奉江淮的嘱托来接他。
他还在恍恍惚惚,觉得顺利的有些不可思议。还有,他妹夫什么时候和候府的人搭上关系了。
一头雾水的钱串串骑上马,走了一段路后,才后知后觉,往他住了半个月的地方扭头望去,那个叫陈钊的大当家正站在山头,直直地往他这个方向看来。
隔如此远,钱串串都能感觉到那目光的压迫感,吓得他夹紧腿下的马,扬起手里的鞭子,加快了离开的步伐。
这个破地方,他可是再也不想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