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莹莹看见钱串串完好无恙地回到家,提着几天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抱着钱串串哭了半天。
钱串串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他自知这件事是他的过错,害妹妹担心了那么久。
江淮也出言安慰道:“你刚出月子,再如此哭下去,恐伤了眼睛。”
钱串串听到此,心里越发内疚,起身,双手交叠,弯腰给江淮行了一个歉礼,吓得江淮赶紧站起来,又把礼行了回去。
所说他比钱串串年岁要大,但毕竟是妻子的哥哥,辈分要长一些,所以这个礼他是如何都不能受得。
钱串串看着双眼红肿的钱莹莹,嗓子有些发哽,“妹夫,全身我的过错,若不是我太不着调,妹妹也不会如此担心受怕。再说,你使人救我与危难,我实在感激不尽。”
妹夫只是一介举人,能寻到侯爷这样的勋爵来救他,不知道要费多少心力。
钱莹莹心情也平复下来,刚刚还在嘘寒问暖,心疼钱串串的她,听到这话,心里又来了气。
揪着他的耳朵,愤愤道:“你还知道自己不着调,都要当舅舅的人了,竟然还像个孩子似的,你这样子,我看谁家的姑娘愿意嫁给你!”
钱莹莹下手可是一点都不惜力,疼得钱串串嗷嗷乱叫,嚎了两声,又怕吵到隔壁房间的外甥女,嘴里只敢嘶嘶地大喘气。
江淮早已对这兄妹两的相处模式见怪不怪,赶忙从妻子手中把大舅哥解救出来。
“大哥,其实救你的不是我,是侯爷看在莹莹的面子上,才愿意出手相助的。”
钱串串听到这句话,脑子里百转千回,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双手颤抖着指着江淮,又哆哆嗦嗦地指向钱莹莹。
一双大眼瞬间红了眼眶,妹妹一介妇人,为何能让侯爷用手中的权力救他。
联想到前世看的狗血电视剧,莫不是,莫不是那个肥头大耳的侯爷别有居心,看上了妹妹。
钱莹莹对钱串串多种情绪来回切换早已习以为常,“你明日和我去候府,一起去谢谢人家,正好,我出了月子无聊,去候府住两天。”
要不是因为钱串串的事,钱莹莹早就应林宝珠的邀请,去看望她。
还要住两天,当着夫君的面,妹妹竟如此胆大包天的了吗?
没想到,江淮十分赞同地点点头,“也该去了,好几日前,候府就差人送来帖子,正好我这几日要随老师去乡下游学,你们娘俩在家我还不放心。”
钱串串难以置信地望着江淮,一向高风亮节的妹夫,来京城这段时日到底遭遇了什么,竟然主动把绿帽子带着如此欢快,还要亲自把妹妹送到其他男人手中。
江淮看着刚刚还在对他,一脸感激的大舅哥,突然用一种十分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
里面有惊讶,怜悯,悲愤,甚至是还有一丝鄙夷。
江淮闭了闭眼,是不是这段时间休息不好,自己眼神出现了问题。
等他再次睁开,钱串串紧盯着他的头顶。
江淮摸了摸发顶,发丝并无乱糟糟,疑惑道:“大哥在看什么,可是我的头发有何不妥。”
钱串串目光呆滞,摇了摇头,小声嘀咕道:“我只是觉得妹夫的绿帽子绿的都在发光。”
依稀听到“绿帽子”三个字的江淮更是不解,他连冬日都未曾带过帽子,更何况是绿色这种鲜艳的颜色。
眼看秋天马上过去,莫不是大舅哥想要一个绿帽子。
江淮自认为作为一个妹夫,他还挺称职。大舅哥生日和妻子一天,不如那日送礼便送他一顶绿帽子,大舅哥收到礼物后肯定会十分满意。
钱串串:妹夫,你实在想多了。
翌日,三人坐上马车,钱莹莹看着袖子里鼓鼓囊囊地钱串串,不解问道:“你这里面塞的是什么?”
钱串串不自然地拢了拢袖口,“都是吃的,我怕自己半路饿了。”
钱莹莹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也没继续追问下去。
钱串串松了一口气,他可是把之前搜集的“暗器”和各种毒药都带上来,要是那个大肚肥肠的侯爷敢对他妹妹动手动脚,妹夫是指望不上了,还得靠他上。
到了候府,钱串串就被门口的气派镇的有些心里发虚,被下人一路引进院子里,看见随处可见的持刀侍卫,心里更是忐忑。
完啦,完啦,这真要动起手来,他一人带着两个半,跑都跑不赢。
钱莹莹看着坐在凳子上,浑身如长了虱子般,动来动去的钱串串,低声道:“你这又是怎么了?从早上坐上马车,就鬼鬼祟祟的。”
钱串串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钱莹莹,这个丫头是被富贵迷了眼。
刚刚走了一遍,他已经把候府大致的地形印在了脑海里,他一遍遍东张西望,是为了一会逃跑时,看看往哪个方向跑,时间更短。
毕竟,现在形式紧迫,时间就是生命啊。
“你怎么那么慢,我在这都等你好久了!”钱串串看她那平日里如女汉子的妹妹,温柔而娇嗔地向拐角处走了过去。
而他那妹夫,正毫不关己地抱着团团,逗着她玩。
钱串串摸着袖子里的短剑,猛地站起身来,看见林宝珠打着哈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