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这边刚给独孤月换上干净的衣服后不久,何老五便带着一大碗麦粥和鱼汤走进狭小的船舱之中。
看了一眼独孤月,她由于刚刚喝了酒,脸上红红的。
而林飞弯腰缝合了这么久,也是累得腰酸背痛。
何老五嘿嘿一笑,露出一个过来人的笑容,笑着道:“先吃点东西吧。”
林飞接过,感激道:“谢谢何大叔了,要不是你的烧酒和金疮药,我朋友恐怕就有危险了。”
何老五摆了摆手,“别客气,先生是大人物,我们一家人能帮到您是天大的福分。”
而后林飞便和独孤月两人用饭。
林飞吃的是麦粥,将那一碗鱼汤留给了独孤月这个伤员。
如今的她失血过多身体虚弱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
吃完早饭,林飞悄悄给小男孩留下了一封亲笔信,落款是林飞的亲笔签名。
谢绝了何老五夫妇的挽留,林飞便带着独孤月离开了。
因为兰州城最近不太平,何老五一家已经准备沿着黄河往下游去避难了。
自己和独孤月怎么可能跟着对方继续往下游走?
告别了何老五,林飞和独孤月来到了岸边的白家村。
一打听才知道,白家村位于兰州城,黄河下游的玉安县境内。
距离白家村最近的集镇南口镇,有足足30里路,靠走路的话起码也要半天时间。
距离兰州城则是更远,沿着黄河都起码超过40公里水路,要是走陆路起码超过百里。
独孤月现在有伤在身,则是大大加重了赶路的麻烦。
林飞陷入了纠结。
独孤月也听到了村民的话,脸上挂上了一丝愁容。
“林神医,其实你不用管我...”
“闭嘴!”林飞厉声说道,“你是为了帮我才受的伤,我怎么可能丢下你在这儿?”
“我就算是背也要把你背回去。”
林飞说着,果真蹲下身来,“来,我背你,咱们一起去最近的南口镇再说。”
“何老五那个金疮药完全就是他自己做的土方子,不只能止血,这白家村实在太小了,你的伤口必须到大集镇才能治疗。”
独孤月看着林飞宽阔的背,心脏狂跳,脸上染上一丝红晕。
赶忙使劲揉了揉自己的脸,拼命使自己冷静下来。
我以前也背老马他们背过啊,今天是怎么回事?
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难道是受了内伤?
这种奇怪的感觉令她十分难受,偏偏说不出哪里难受,就是浑身不自在。
说实话,她宁愿和蛮族的骑兵厮杀一百场,也不愿意现在这样。
“快上来啊,要不然我们晚上之前可到不了南口镇。”林飞再次催促道。
“行吧。”独孤月点了点头,深呼吸几口,轻轻地伏到林飞的背上。
林飞很小心的站起来,生怕将她缝好的伤口给弄崩开了。
至于其他的旖旎心思,林飞这个理工男并未想那么多。
独孤月伏在林飞背上,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忽然一道声音打破了她的思考。
“前面的,那小子给我站住。”
“是你,有什么事儿吗?”林飞看着眼前五六个身穿家丁服饰的家伙,顿时想起这厮是早上被自己开门,被吓哭的那个瘦高个子家丁。
瘦高个子家丁丢下手中的扫把,恶狠狠的盯着林飞开口道:“都怪你害得我当众出丑,大小姐竟然罚我清扫整个白家村的道路,你说你是不是该死!”
林飞当即就笑了,“早就说了我去白府是借针线一用,你非要自作多情,关我屁事?闪一边去,我今天没时间和你扯皮。”
说着,林飞便背着独孤月,朝着家丁旁边绕去。
“臭小子,害得阿旺挨罚,今天非要好好教训你一顿。”另一个胖胖的家丁忽然一个扫堂腿,便想要绊倒林飞。
背上的独孤月大声提醒:“小心脚下。”
然而,这个胖家丁本就是存心,林飞根本没料到。
当即被撂倒,好在最后时候,林飞用身体当肉垫子将独孤月牢牢地护住了。
“哈哈哈,干得好,胖子。”阿旺发出狂笑。
林飞赶紧检查独孤月的伤势,“你没事吧?伤口怎么样。”
“我没事儿。”独孤月说着,满脸怒容盯着家丁。
这种刁奴,换做她以前还未受伤的时候,非得狠狠教训他一顿。
绊倒了林飞,阿旺还不解气,扛着扫把大声嘲讽:“死穷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借我家小姐用过的绣花针就是想找机会亲自把绣花针还给我家小姐。”
“我呸!你也不看看你这副寒酸样儿,也想攀高我白家的凤凰女,本大爷今天就要打烂你这张小白脸,胖子,三棒,大家一起上。”
五个家丁狰狞大笑,操起手中的扫把围上前,就要给地上的林飞来一记狠的。
林飞一骨碌爬起身,将独孤月护在身后,厉声喝道:“你们这群混蛋,真当老子好欺负是吧?”
“上!”胖子家丁一声令下,带着众人冲了上去。
三个家丁挥出的扫把被林飞以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