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丫鬟便为林飞取来了一个红木制成的木盒子,打开之后。
里面放着数十根纤细的绣花针。
“还有丝线呢?”林飞冲着丫鬟问道。
丫鬟整个人都惊呆了,眼前这个男人要绣花吗?
只得转身取来了另一个一尺大的盒子,里面整齐地摆放着一卷一卷的丝线。
有蚕丝线,银丝,最多的却是金丝,此外还有少量彩色的林飞叫不出名字的丝线。
“给!”丫鬟很不客气地将盒子丢给林飞,眼中鄙夷之色毫不掩饰。
林飞此时正着急救人,打开盒子翻了翻,很快便过滤了那些彩色的丝线。
至于昂贵的金丝银丝,林飞也不做考虑,拆线的时候太麻烦了。
最后林飞选择了一卷韧度最好的白色蚕丝,作为缝合伤口之用。
主要还是因为,蚕丝本身就是一种天然绿色产物,在中医上还具有消炎加速伤口愈合的作用。
“谢了。”林飞冲着丫鬟笑了笑,将装有金丝银丝的盒子还了回去,“我要一卷就够了。”
说完林飞在众人呆滞的目光中大步消失在白府门前。
丫鬟和陆总管面面相觑,闹了这么一出,挨了一顿打,竟然把最值钱的金丝银丝给扔了?
......
林飞一路跑回小渔船,妇人已经煮好了一锅麦粥,配菜是小鱼熬成的汤。
然而林飞却是顾不上吃饭,冲进了船舱之中。
“独孤姑娘,感觉怎么样了?”林飞刚开口,身后便传来了一道虚弱的回应。
“我没事儿。”
回头一看,独孤月正坐在船尾,脸色苍白如纸。
林飞赶忙上前,伸出手摸向对方的额头。
独孤月的本能令她往后一躲,林飞只好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将她定住。
这一次独孤月没有躲开,或者说她真的太虚弱了,已经没有力气躲开了。
“这么烫!”林飞面色难看,“你再逞强,要不了多久你就死定了!”
“林神医,我感觉很好。”话音刚落,独孤月便咳嗦了起来。
林飞简直无语,她究竟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看了一眼她的胸前,那血迹侵染的范围比早上更大了。
伤口必须给她缝合了,要不然这么一直流血,她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想到这里,林飞取出了针线,认真地对独孤月说道:“独孤姑娘,现在你的伤口一直在流血,我要给你缝合伤口,待会儿恐怕要将你的上衣解开,还望理解。”
“解开衣服?”独孤月闻言一时间怔住了。
“独孤姑娘,不解开衣服,怎么给你治疗伤口,那么长一道口子,必须把它缝上。”林飞理所当然回了句。
独孤月闻言看了林飞一眼,微怒道:“你能不能不是要总是姑娘、姑娘的叫。”她的心底很排斥自己的女儿身份。
“那叫你什么?总不能还叫你独孤兄吧?你原先也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独孤月,月州的月,除了“独孤姑娘”你随便怎么叫都行。”
“好吧,我便叫你独孤月可以吧。”
说完,林飞来到了船舱外,对着正在吃饭的妇人道:“大婶儿,我要给我朋友疗伤,能不能麻烦你帮忙烧一锅开水,准备一些干净的麻布煮一煮消毒,再把它烤干给我准备好。”
“没问题,我吃完就弄。”
“谢谢了。”
就在此时,黝黑汉子何老五正好卖完了鱼回家,手里还拎着一壶酒,一袋小麦。
冲着林飞笑道:“小伙子,起得这么早啊。”
林飞却是看着对方手中的酒壶眼前一亮。
追问道:“大叔,你这酒哪儿来的?”
何老五晃了晃手中的酒壶,“你说这个?十斤鱼和鱼贩子换得,白家村可没有。”
“大叔,能不能打个商量,把您这酒先借我救人,等我朋友伤好了,我还你一百斤上等好酒都没问题。”
话音未落,妇人却是抢着道?“先生您要有用便尽管拿去用,不值当几文钱。”
“那就谢谢大叔大婶了,两位的恩情我林飞记下了。”说完林飞冲着两人深深鞠躬。
接过这一小壶烧酒,林飞掂量了一下,大概有三斤左右。
打开之后顿时传出一股刺鼻的酒味,应该还是比较烈的那种酒。
而后林飞抓紧时间,用渔船上能找到的东西做了一个十分简陋的蒸馏器。
密封直接用的黄泥包裹,冷凝器无法解决林飞直接从黄河里装了一大盆水往蒸馏器上慢慢的淋下。
就这样,林飞最终还是得到一斤半左右的烈酒。
眼下也没有生石灰给他制作无水乙醇,只能用高度烈酒了。
从始至终,林飞的所作所为都被独孤月看在眼中。
她的心情很复杂,她从小到大很少受到其他人的关心,师傅也好,爷爷也好,除了考核她的兵法智谋,就是带着她去练习骑射,对战蛮族。
而老马高炯这些手下,都是被她一个个打的服服帖帖,对她从心底里无比的敬畏。
“消毒剂完成,独孤月你准备好了吗?我这就要给你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