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时至中平四年元月。即将春节,洛阳城一派喜庆。还有一个好消息,便是皇甫嵩将黄巾余孽活跃分子清扫干净,朝廷调其入朝,封左车骑将军,槐里侯,领冀州太守。刘辟也早就领军到达京城,李青山于城西平民窟中购买一片民宅,改造后户户通联,藏匿军士所用。
这日,皇甫嵩入朝觐见陛下后。李青山率领李进、刘辟带领数名军士及五车猪羊美酒,前往皇甫嵩府邸拜访。待到府前,李青山递上拜帖。过一片刻,皇甫嵩命人请李青山于府中。
李青山步入皇甫府,只见处处军士着甲挎刀,成排成队。府中侍女甚少,仆人也皆是老弱军士,一时不禁感慨皇甫嵩能成为汉末杀神,也并非偶然。
及入中堂,见堂中已有数人。却是袁隗、杨彪,陈温等朝中三公,以及袁绍等后辈人员。
袁隗见来人是李青山,脸上笑容瞬间消失。沉声问皇甫嵩:“不知道皇甫大人,何时与阉党勾结?”
“哦?袁太尉此言何意?”皇甫嵩笑问。
“这李青山乃是张让心腹,虽平时上朝皆是沉默不言,然私下却常入让府,交往甚密。”袁隗沉声道。
“哈哈哈,袁太尉此言差矣。水长,你却与袁太尉分说详情。”皇甫嵩示意李青山上前搭话。
“禀太尉,旧时黄巾侵入我乡,以乡族逼迫,我无奈率乡勇加入黄巾。而后奉张角之命,守卫广宗。期间张让派监军黄才逼迫卢植将军,我于其推扯间隙,率军将卢植将军和黄监军请入广宗,言我本良善,今朝廷派人前来,我欲归降,奈何无进身之道。黄监军云可通报朝廷,使我等有途归顺,却须金银孝敬张让方可。因此事与张让相熟,来京以后,本不欲参与朝政,只想安稳度日。奈何张让三五不时索要金银,我亦苦之久矣!”
此时陈温出来,言道:“确有其事,让府曾有人传言,云执金吾李将军屡送金银与让府,却并未办任何事。”
袁隗听罢,哈哈哈一笑,走近李青山,握青山之手,说道:“侄儿苦也,错怪我侄。闻你乃是飞将军李广后人。我祖上与飞将亦是深交,往后喊我叔父即可。”李青山闻言大喜,既深恭袁隗:“谢叔父厚爱。侄儿至京城之中,常感独自支撑,万分辛苦。今遇叔父厚爱,感激非常。”
“此乃袁绍袁本初,亦是我侄儿,今任西园八校尉之首,你二人可多行走动,共担风雨,有大事不决者,可来我府中寻我。”袁隗指袁绍曰道。
李青山与袁绍互鞠一躬,算是认识。接下来袁隗开始讲述朝中事务,以及十常侍如何飞扬跋扈。言说十常侍不仅伪造圣名搜刮民脂民膏,且拉拢宫廷禁卫,大臣寻常不得面见圣上。言语处,甚为激愤。
皇甫嵩听后,拍案而起。道:“明日我且与圣上分辩,定将十常侍一网打尽。”
听及此言,李青山连忙起身拱手道:“皇甫将军,张让等人深受陛下崇信,贸然前去分辨,恐圣上偏袒,且十常侍心黑手辣,万一对皇甫将军不利,怕是麻烦众多,不如从长计议。”
皇甫嵩听后,严声道:“我皇甫家世受国恩,岂能不报。何况区区几个阉人,自当不在话下。”
次日,皇甫嵩便去面见圣上,皇宫近卫皆言圣上身体不适,今日不见。此后每日皇甫嵩皆去皇宫要求面圣,皆是不允。及至第五日,皇甫嵩带领数名军士,将近卫打倒在地,强行闯入禁宫。及见灵帝,灵帝正与张让等人吃酒。皇甫嵩上前一脚蹬倒赵忠,随后挥拳打倒张让。转身跪向灵帝,说道:“陛下可知,天下苦十常侍久矣,各州县多有十常侍亲近之人,肆意妄为,欺压百姓。十常侍把控尚书台,阻断圣听操纵政事,诸大臣但凡敢言者,皆受十常侍之害。请陛下诛杀此等阉宦,以正朝廷。”
灵帝被突然闯入的皇甫嵩吓了一跳,待反应过来,拍桌而起,命人将皇甫嵩下狱。随后张让等人进言,皇甫嵩带领军士闯入禁宫,轻视神圣,几欲谋反。灵帝听候更为生气,命张让等人严审皇甫嵩。
是夜,李青山进入让府。对张让言:“张公,皇甫嵩得胜归来,与朝野声望极高。又与袁隗等人交厚,不可轻动。”
张让道:“我亦知皇甫嵩不可轻动,奈何今日着实过分,不惩如何服众?且皇甫嵩若日后继续向陛下诬陷我等,如之奈何?”
“不若罢免皇甫嵩职务,令其到地方任职,既化解矛盾,又不至于朝野震动。”李青山建言。
“如此甚好!”
次日,朝廷下旨,左车骑将军、槐里候皇甫嵩,擅闯宫禁,亵渎圣躬。念其作战有功,死罪可免。着降为游击校尉,往青州一带清扫贼寇。
皇甫嵩走后,十常侍愈发骄横。长于大殿之上,辱骂大臣。朝中九卿以下官员,稍有怠慢,既派禁卫殴打于大殿之外。一时间忠直之士,纷纷不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