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妄求长生不死,公主却怜他修行千年孤独之苦!
阿珩垂眸,嘴角勾着一抹苦笑,良久,他揽过苏卿卿的肩。
“公主可是为我唱的?”
苏卿卿发现他情绪有些低落:“不喜欢吗?要不要再换一首?我会唱的歌可多了,少说也有好几百首。”
阿珩笑道:“喜欢,都喜欢,以后每天都唱一首好不好?”
“好。”车马摇晃,她晕晕乎乎的靠在阿珩肩上,起的太早,她又有些犯困了。
彼时虽民风开放,可未婚男女这样同乘一车的,还不多见,苏卿卿随性惯了,朱皇后欲言又止,也没说什么。
今日除了朱皇后,还有瑜贵妃,荣妃,德妃,唯有贤妃还在病中,无法出门。
临近晌午,马车到达华清寺山门口,此处马车得停下,再步行一大段石阶方能入寺。
苏野隔着车帘喊她,苏卿卿一个激灵,方才她还在做梦,梦里正是精彩激烈处,忽然有人闯进来了。
阿珩拍拍她的头,朝外面道:“知道了。”
她缓了缓神,一下了马车就看见一大堆女人堵在了山门口,女人多的地方就是聒噪,皇宫里的女人也不例外。
皇后亲临,寺庙的主持圆通大师带着一众僧人,早已亲自前来迎接。
苏卿卿看了一眼马车,阿珩还在里面,她心情很矛盾,有时她只想把他藏起来,不让任何人多看一眼,有时更想一抬眼就能看见他,时时刻刻与他十指交缠。
她正在胡思乱想中,阿珩已向她走来,步如流云 ,衣袂翻飞,瞬间又引来一片火辣辣的目光,就连那主持大师好像也看呆了。
只见主持缓步走向前来,看着阿珩的脸,目光却越来越凌厉。
“公子,你不该出现在此处!”
苏卿卿心里顿时一惊,这和尚莫非能看出些门道?是她疏忽了,她不应该带阿珩来的。
她下意识的就把阿珩挡在了身后,镇定的笑问:“请问大师,法号可是法海?”
阿珩那张本来冷若冰霜的脸,勾起了一抹笑意,乖乖儿的任苏卿卿护着他,苏卿卿可能自己都忘了,她身上也是破绽百出的。
果然,主持收回了目光,又落在了苏卿卿脸上。
“看来这位就是六公主了,老衲法号并非法海,而是圆通!”
苏卿卿腹诽,既不是法海,你还管那么宽?
不过她面上仍恭敬有加:“圆通甚好,不知寺中可还有中通?和申通?”
朱皇后和众人都听的一头雾水,不知他们在聊些什么?唯有苏烈,眼里的凉意越来越浓。
圆通捻着佛珠,神情很是凝重的打量着苏卿卿,“没有。”
苏卿卿有些忐忑,莫非她身上已沾染了妖气?她真怕这老秃驴当场胡说八道起来。
便笑道:“有劳大师在前面带路吧,我母后还等着呢。”
圆通又扫了阿珩一眼,带着众人拾阶而上,宫里嫔妃公主都娇贵,个个儿都一步三喘的,朱皇后倒是体力不错,完全不用人扶。
苏卿卿和阿珩渐渐落在了后面,她不是爬不动,而是有些心不在焉,冷不丁的,手就被人攥住了。
借着衣袖的遮挡,外人完全看不出来,可苏卿卿还是挣开了他的手,咳咳,佛门净地!
“公主可是走不动了?”
“不是,走那么快干嘛?早知道就不来了,没意思。”
阿珩轻笑:“公主刚刚是在担心我吗?”
看他还有心情说笑,苏卿卿便放心多了。
华清寺是皇家寺庙,禅院清幽,寺中老干虬枝的古树遮天蔽日,小和尚带着女眷进了内院。而阿珩和苏野他们去了另外的院子。
两位嬷嬷一进屋就开始打扫,熏香,又铺上带来的软垫,才让苏卿卿进屋躺下。
“好累啊,我先躺一下,晚膳时再喊我,嬷嬷,你们也歇会吧!”
晚膳时,朱皇后派人来叫她去斋堂,苏野和苏烈也在,阿珩是外男,自然不能来。
粗茶淡饭,野菜山笋,倒也清新雅致,苏卿卿却胃口不太好。
苏烈看在眼里,半调侃半试探道,“卿卿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心事?才一会儿没看见人,就茶饭不思了?”
苏卿卿瞪了他一眼:“你胡说什么?”
转头又看见朱皇后和苏野在憋笑,她更恼了,原来朱皇后已经告诉他们了?
“我不吃了,吃饱了。”
苏野道:“你还怕人说吗?你要怕人说就不该带上他。”
苏卿卿正想分辨几句,门外就有嬷嬷进来禀报。
“皇后娘娘,圆通大师说想见公主一面,有要事相商。”
“不去。”苏卿卿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回大师,天色已晚,多有不便。”
朱皇后想起在山门时的情形,不由有些好奇。
“小六,要不让老三陪你去吧?若大师真有什么重要的事,岂不是耽误了?”
嬷嬷道:“大师说,事关机密,只让六公主一人前去。”
朱皇后:“这?”
苏卿卿笑笑:“母后不必管,我与圆通大师不熟,我不会去。”
她也是没想到,这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