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宇瑟瑟发抖的望着河面,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后悔。
利用五百万块青砖打开大明的边关也就罢了。
干嘛非要去招惹周永宁。
这下完了,以他疯狗般的混账脾气,肯定不会放过他。
辇架旁边的王承恩一直在盯着王大宇,因为他虐死十几名老百姓的恶行,早就想一刀砍了他的脑袋了。
现在时机已经到了,王承恩‘叮叮当当’的走了出来,嫉恶如仇的说道:“陛下,奴这里有王大宇虐待老百姓的证据。”
崇祯和东林党官员的第一反应,党争,王承恩已经投靠了周永宁。
不过,瞧见王承恩那一身的装扮,很快就打消了念头。
王承恩可谓是宦官里的另类,从来不用脂粉抹的脸上白白净净,也不掐着兰花指,说话时更不尖细,反而是比朝中很多官员中气十足。
只要轮到他在崇祯身边当值,披挂一身银铆罩甲,手掌按着一口戚家刀,哪里像是个太监,活脱脱一位魁梧威风的将军。
王承恩不会依附任何党羽,只对信王忠心耿耿。
崇祯和王伴伴相处多年,知道他是个嫉恶如仇的忠心宦官,更重要的是小舅子周永宁运来了五百万块青砖。
已经不需要王大宇了。
崇祯震怒道:“拿来给朕看看,如果属实的话,朕要为京城的老百姓讨一个公道。”
王承恩从袖口里拿出来一封早就写好的奏章,亲手交了上去,随后继续按着戚家刀,忠心耿耿的守在皇帝身边。
崇祯打开奏章,仔细看了两眼,当他看到十几名老百姓是如何惨死的时候,脸色一变,直接把奏章砸在了王大宇脑袋上。
崇祯勃然大怒:“来人!把王大宇抓进诏狱,朕要当着京城百姓的面,让他点了天灯。”
王大宇顿时吓得魂不附体,点天灯可是堪比凌迟的酷刑,跪在地上哭嚎道:“请陛下看在学生一片为国为民的份上,饶了学生一条小狗命啊。”
“学生愿意献上所有家产,充盈国库。”
周永宁神清气爽的看着晋商王大宇被抓,后金鞑子的八大皇商变成了七个。
谁知他要献上所有家产。
一听这话就急了,王家在京城的大宅,还有卢沟河西岸的上千亩土地和砖窑,全都是他的了。
周永宁打断道:“害死了十几名百姓,不能就这么轻饶了你,臣弟建议按照王铎的规格,夷灭了他的三族。”
夷灭三族,何等的残忍。
东林党官员都开始心惊肉跳了。
崇祯点了点头:“这话说的在理,只是杀了他一人还不足平民愤,就依你所说,夷灭了王大宇的三族。”
“为了避免有人徇私,这事就交给王伴伴了。”
王大宇惊闻夷灭三族的噩耗,王家从此断子绝孙了,他哪里还有脸面下去见祖宗。
王大宇一瞬间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身体一软,瘫倒在地上嚎啕大哭。
“千不该万不该去招惹周永宁,要是不去招惹他,我现在已经是白登整饬兵备道了,正忙着利用身份的便利,聚敛银子。”
“后悔啊,后悔!”
王承恩不等他哀嚎完,走上前去,一只手就把他提了起来,扔给了身后的宦官,赶紧去抄家了。
尽快夷灭了三族,给老百姓一个交代。
东林党官员望着‘叮叮当当’远去的背影,恍惚了,又一次栽在了周永宁手里。
直到王大宇哭嚎的身影消失了。
东林党官员还是一直恍惚着,实在想不明白这次怎么又栽了。
冬天不能烧砖可是常识啊。
周永宁再次打破了常识,震碎了东林党官员的观念。
钱益谦悲从心来,几乎想要和身边的党羽抱头痛哭了:“怎么又是周永宁坏了本官的好事啊,已经三次了。”
“老天爷求求你显灵,劈死这个混账吧,免得每次都给本官添堵。”
钱益谦想到这次损失的数千两银子,还有每年一大笔的股红银子,捶胸顿足的悲鸣起来。
捶的胸口‘砰砰’乱响。
可把旁边的党羽吓坏了,担心恩师一不小心把自己给捶死了,慌忙拖着钱益谦离开了这里。
希望见不到周永宁以后,钱益谦能够冷静一些。
只隔了一天。
王大宇就被押上菜市口的刑场,旁边站着的不是刽子手,而是手持一把尖刀的孙承宗。
“亏得老夫以为你一心为国。”孙承宗死死盯着王大宇,愤愤不平的说道:“看着道貌岸然,其实是个残害百姓的劣绅。”
“老夫今天亲自让你尝尝什么叫做酷刑。”
孙承宗一刀在王大宇的头皮上划开了一道口子,周围人只是看着,就感觉头皮发麻。
“啊!”
王大宇凄厉的哀嚎起来。
划开一道口子以后,旁边的几名刽子手抬着一桶灯油走了过去,顺着口子开始往王大宇的头皮里灌灯油。
王大宇哀嚎的更加凄惨了。
“太残忍了,点天灯比起凌迟还要残忍啊。”
“好!害死了十几条人命,就应该用点天灯这样的十大酷刑折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