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宫女被押了上来。
贵妃瞥了一旁假意哭泣的江潋月一眼,不咸不淡的说:“陛下,据这个宫婢所说,是蕙昭仪指使她将小狸的尸体埋在柳树下的。”
江潋月泫然欲泣,满腹委屈的看向屏风后面的人,柔弱的叫人心疼:“贵妃姐姐这是何意?妹妹不知。”
看到她这副模样,贵妃就心烦到厌恶,立马拉开关系:“蕙昭仪,这声姐姐我可担待不起,毕竟我顾家只有我一个女儿。”
听到此话,江潋月脸色一白,似乎没想到她竟会如此光明正大的拆穿。
秦昭昭简直要笑出声。
她宣布,贵妃就是她的嘴替。
这蕙昭仪总是这样一副好似别人欺负她了似的委屈表情,真的很叫人心烦。
谁料这时,那个宫女忽然挣脱束缚,一把冲到江潋月跟前,扯着她的裙边哭着喊着求救:“昭仪娘娘,还请您救救奴婢。”
江潋月柔柔弱弱的说:“你,你放开本宫。”
一旁的春意瞧了瞧那个宫女,这张熟悉的脸她怎么可能会忘,立马恭敬禀告:“陛下,这个宫女便是先前奴婢所说的那个宫女。”
楚修齐声音冰冷的质问:“蕙昭仪,你有何话要说?”
“呜呜呜,陛下,妾身冤枉,妾身根本不认识她。”
“贵妃姐姐,你为何要冤枉妾身。”
江潋月委屈的哭泣,她喊着冤。
一旁的秦昭昭理了理几人的言论,忽然又得出了另一种结论。
就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小狸是蕙昭仪害死的,然后故意叫人弄到贵妃宫里,却又收买对方宫里的宫婢,让其埋到玉芙宫,也就是说故意让贵妃冤枉她。
而自己也被利用了,作用便是用来指认贵妃,到时候真相大白,贵妃肯定会因此惹来陛下厌恶,而她也被贵妃怨恨,一箭双雕啊,这蕙昭仪心机够深。
但没想到这个宫女这么蠢,一下子就暴露了,还将实情全盘托出。
就是不知道,当时她们碰见那个宫女到底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啪——”的一声,贵妃直接将一块玉佩甩到江潋月跟前。
她不咸不淡的说:“不知蕙昭仪可识得此物?”
当看到那块玉佩时,江潋月脸色一白,到底慌乱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淡定。
“说来也巧,这块玉佩妾身前些日子不小心弄丢了,没想到竟是被贵妃姐姐捡了去。”
“是吗?那你可要听听阿桃的说辞。”
贵妃冷笑道。
阿桃也知晓此刻想要活命就得老老实实的说出真相,她声音颤抖:“陛下,这块玉佩是蕙昭仪身边的莹儿姑娘亲手交给奴婢的,她还许诺奴婢一千两银子,而奴婢只需将那只尸体埋到玉芙宫的柳树下。”
话音刚落,莹儿气急败坏的反驳她:“你,你胡说。”
在贵妃眼里,这主仆俩就是个跳梁小丑,她不缓不慢的对屏风后面的人说:“刚刚秦贵嫔身边的宫女也说了亲眼见到阿桃将尸体埋在柳树下,两人的证词基本一致,还请陛下明查。”
楚修齐冷冰冰的说:“蕙昭仪,朕只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是如实交代,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朕可以从轻处罚,否则——”
可江潋月却依旧死不承认,她柔柔弱弱的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极其委屈的说:“陛下,妾身真的不知,妾身从未交代过莹儿做此事。”
莹儿忽然跪下认罪:“陛下,陛下饶命,此事皆奴婢一人所为,与昭仪娘娘无关,您要罚便罚奴婢一人吧。”
听到此话,江潋月不可置信的看向她,失望的质问:“莹,莹儿,这事是你做的?”
莹儿点点头,哭着认错:“娘娘,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自作主张,呜呜呜。”
啧,这奴婢还真是忠心,竟半分不犹豫便出来顶罪,将一切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秦昭昭心中感叹。
不过这事要没江潋月的首肯,她还真不信。
楚修齐冷冰冰的下令:“来人,将这贱婢拖下去打五十大板。”
没一会,便有两个小太监见人押下去。
蕙昭仪的眼圈发红,眼睁睁的看着信任的莹儿被拉下去,可她却只能忍着痛什么也不能做,她藏在衣袖中的手握成拳头,暗暗发誓定要叫贵妃付出代价。
莹儿,你安心的去吧,你的仇我会替你报。
五十大板,别说宫女了,怕是侍卫也撑不住,能捡回一条命那都是运气好。
很快,外面就传来一阵阵痛吟。
只是一会便没了动静,但打板子的声音却依旧在持续。
楚修齐道:“至于你,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很快,便有人将另一个宫女也拉了下去。
这宫女可就比莹儿更要没出现,才喊了两三声就没音了。
待秦昭昭出来的时候,恰好看到那两个太监将血肉模糊的莹儿拖走。
江潋月于心不忍,她知晓在宫里犯了错的婢女是没资格安葬的,顶多被扔到乱葬岗,可莹儿是为她而死,所以无论如何她也得将人安葬了。
她示意一旁的另一个宫女。
柳绿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