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楚修齐的贴身太监刘让,自小陪伴他长大,可以说深得陛下宠信,即使江潋月是宠妃,但对于此人依旧得退让三分,无他,只因刘让是陛下的人。
江潋月微笑着,客客气气的说:“刘公公,麻烦你进去同陛下禀告一声,就说关于小狸的案子本宫已经有头绪了。”
刘让微微弯下腰,却不卑不亢的说:“昭仪娘娘您这是何话,既是这事,奴才这就去禀告陛下便是。”
说完,他便进去了。
等了一会,刘让这才出来,脸上的笑意并不明显,他恭敬道:“蕙昭仪娘娘,贵嫔娘娘里面请。”
江潋月颇有些得意,但隐藏的很好,可恰恰被秦昭昭捕捉到了。
跟着对方进去,她趁机打量了一眼这紫宸殿的外头,宫婢不多,基本都是小太监。
走进殿内,她便感觉到了一股威严的气息缓缓压下来,不知为何,心里有些闷的慌。
秦昭昭自进来后就没敢抬头,小心翼翼的,尽量缩小存在感。
楚修齐的面前有一块大大的屏风挡着,所以她们压根不能看到后头之人的容貌。
江潋月对着那屏风后头的人福了福身,声音温柔小意:“妾身见过陛下。”
她也跟着做了做样子,嘴巴蠕动了一下,之后便跟着鹌鹑似的立在那里,低着个头。
屏风后头的人冷冰冰的开口:“蕙昭仪,你有何事?”
江潋月眼神示意一旁的宫女,叫她开口说。
那宫女得到示意后,立马恭恭敬敬的禀告:“回禀陛下,有人瞧见秦贵嫔身边的贴身宫女曾出现在玉芙宫,正是发现小狸尸体的那日,所以奴婢怀疑此事同贵嫔娘娘脱不了干系。”
听到此话,楚修齐挑了挑眉,慵懒的语气开口:“哦?贵嫔,你有何话要说?”
秦昭昭装傻充愣:“陛下,妾身不知。”
闻言,楚修齐眯着眼看向她,不知为何,眼前的秦贵嫔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冷淡的命令:“秦贵嫔,抬起头来。”
秦昭昭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她抬起头直视对方,不知为何,面前之人的身形隐约有些熟悉,只是那张脸恰好被屏风上的画挡住了,以至于她看不清。
而对方也在打量她,楚修齐看着那张越发熟悉的面孔,刹那间便想起在哪见过。
那日去御花园的路上碰见的那个胆大包天的宫女,没想到竟是他的贵嫔。
他犀利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秦昭昭看,眼神却很冷。
然后,江潋月瞬间感到了一丝危机感,她警铃大作。
不禁心想,陛下难不成是看上这个粗鲁的女人了?
而秦昭昭则在嘀咕这人有病吧,一直看着她做什么。
大殿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气氛瞬间有些诡异。
江潋月身后的一个小丫头此刻跪下哭诉:“陛下,奴婢亲眼所见,贵嫔娘娘身边的春意那日鬼鬼祟祟的出现在玉芙宫,可怜我家娘娘向来善良,却被歹人诬陷。”
说完,还恶狠狠的瞪了春意一眼,这人便是刚刚被打了一巴掌的莹儿。
春意跪下,丝毫不慌:“陛下,奴婢有话要说。”
楚修齐饶有兴趣的听着她们争论,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打着书案,漫不经心的说:“哦?说。”
春意如实说:“奴婢确实去过玉芙宫,但却是跟着贵妃娘娘宫中的宫女去的,奴婢亲眼瞧见那宫女将小狸的尸体埋在柳树下。”
听到这话的蕙昭仪嘴角满意的勾起,算她识相。
闻言,刘让脸色一变,斥声道:“大胆奴婢,你可知此话若是假的,便是诬陷,那后果可不是你能承担的起的。”
楚修齐的眸子晦暗不明,叫人看不透。
他把玩着手指的板子,意味深长的瞥了秦昭昭一眼。
春意则一口保证道:“陛下,奴婢说的话句句属实。”
江潋月立马发作,嘤嘤嘤的捂着嘴,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伤心至极的诉说着:“贵妃姐姐为何要如此,妾身敬她为亲姐姐般,她为何要如此对我?”
秦昭昭简直对她佩服的五体投地,说哭就哭,演的跟真的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同贵妃真的是好姐妹呢。
还真是惹人怜呢。
啧啧啧,她要是个男人怕是得立马将人拥入怀里好好安慰一番。
不过也真是奇怪,不是宠妃吗?咱们的陛下咋一点反应也没有。
起码得深情的望着江潋月,心疼的说,爱妃,莫哭,朕心疼,此事朕定还你一个清白。
想到这个画面,秦昭昭一脸磕到的姨母笑。
戏精绿茶宠妃×高冷绝情帝王
此刻,系统忽然提醒:【宿主,收敛点啊,你还要不要你这条小命了。】
秦昭昭总算回过神来,偷偷打量了一眼周围,见无人注意到她这才送了一口气。
但她却不知,刚刚的傻笑皆已落入楚修齐眼中。
然而实际确是,楚修齐冷冰冰的下令:“来人,传贵妃。”
“是,陛下。”底下人领命。
很快,就有人去传贵妃了。
她偷偷打量了江潋月一眼,对方还在哭,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