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下退后的官兵被督战队一连砍杀了几十人;
见高俅带着威风凛凛的督战队,第二队攻城的官兵不敢停留;
都齐齐呐喊一声,踩着第一波官兵的鲜血,向城下冲去……
他们头顶着盾牌,手里的兵器快速挥舞着,挑落城头飞落的箭矢。
脚底下同样还要注意战死的尸体。
这群人在半路上,就被城头上的弓箭手射死一批;
等勉强冲到城下,又被城头上的各种攻击砸死一批……
再有命大的,爬上登乘梯以后,被金汁淋头,长枪攻击之下,就所剩无几了……
随着每一次震天的喊杀声,是一阵阵的惨叫声……
暗红色的血液,顺着残破的城墙缝不断的流淌……
城下的官兵一连冲锋三四次,每次都是伤亡惨重,铩羽而归……
督战的高俅,一口气斩杀了百余个怠战之人;
可那摇摇欲坠的城头,被江南军守得固若金汤,始终都没有被夺下……
老将王焕累得气喘吁吁,恨恨而又无奈盯着城头;整个身上灰头土脸。
他也顺着登乘梯爬过几次,都被城头上的砖石瓦块给砸了下来……
丘岳更是被城头上的流矢给射伤了臂膀……
他一把将箭矢拔下,不顾流血的伤口,依旧和官兵同进共退……
周昂带着身后的弓箭手,不停的向城头射箭;
企图压制住城头的守军,给攻城的官兵争取机会……
兴州城下打的热火朝天,每时每刻都有人落下城头……
城头上的守军也不好过,他们虽每次都能勉强把朝廷军打退;
可他们面对城下的箭矢,以及官兵悍不畏死的向上攀爬,使得不少守军从城头栽下来……
那些栽下城头的江南守军,不论死活,都会被城下的朝廷军剁成肉酱,以来泄愤……
城头上打得难分难解的时候;
距离兴州城十里外的地方。
在朝廷临时驻扎的地方,几个身影正在附近游荡……
其中一个瘦小的身影,如同狸猫一般,几个跳跃跑进营内。
他在大营待了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怀里抱着一堆朝廷军的军服,快步向外跑了出来。
在外面游荡的那几人快速的迎上去,都赶紧的换上抱出来的官兵服装……
那些换好服装的人,大大方方的走进了军营。
此时军营内的气氛也是非常紧张,不时有重伤的士兵抬进来,还有更多的士兵被抽调出去……
这几个混进来的人,就是时迁他们了……
时迁奉了李助的命令,和马灵带了几个哨息营的精锐,日夜兼程来到此处。
其实时迁他们到来的时候,方腊的大军还没有来到。
他们偷偷的跟着童贯的朝廷大军有一段时间了……
时迁几人大摇大摆的走进大营,正好遇到营内巡逻的一队士兵。
时迁大步迎上去,急切的开口问道:
“擒获的那江南女子关在何处?
你们几个快快把她送来!”
巡逻的小首领看着指手画脚的时迁,不由得一皱眉道:
“你们是什么人?
要那江南女子做什么?”
时迁着急的说道:
“你不知道我们正和江南反贼厮杀么?
我们现在折损多少兄弟,你没数么?
哼……
童大帅要用这女子威胁城内的反贼;
这女子可以让我们少死不少兄弟啊……”
那小首领听了,那里敢怠慢?
赶紧带了时迁来到关押金芝公主的地方。
童贯抓到金芝公主之后,也没怎么难为她;
只是等着擒住方腊,一起押送进京。
时迁边跟着那巡逻的士兵走,边偷偷观察;
在中军大帐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帐篷,里面关押的就是金芝公主……
此时看押她的是一个偏将;
巡逻的小首领向那偏将说明情况,便带人走了……
那偏将狐疑的看着时迁等人,他微微一抱拳道:
“不知几位兄弟是哪位将军身边的人?
在下怎么没有见过几位?”
时迁冷哼一声,没好气的说道:
“怎么?这位将军莫非认识整个营内的兄弟不成?
若是你有如此过目不忘的本事,还只是一个偏将?”
那偏将听了时迁的戏谑之言,当时就大喝一声:
“大胆,你言语轻佻,信不信某治你一个藐视上官的罪名?”
时迁并未被吓住,他冷哼一声,阴阳怪气的一抱拳道:
“这位将军真是好大的火气,好大的官威啊!
既然你不肯交出那女子,小人这就去禀报了太尉大人;
哼哼……
料想下一波攻城的人就是将军了……”
时迁说完转身就走……
那偏将听了,脸色变幻几次,他急忙赔笑叫住时迁;
“小兄弟还请留步!
呵呵……
小兄弟还请留步,在下怎敢误了太尉大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