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可求听了儿子的话;
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道:
“西夏和朝廷议和,老夫自然知道;
只是他们怎么也和祝彪议和了?
他们又议的哪门子和?”
折彦文再次把朝廷低三下四的条件说了一遍;
折可求越听越气,他脸色铁青的说道:
“李邦彦这个狗贼,他是想再让西夏壮大起来啊!
若是西夏再壮大起来,这个狗东西就是千古罪人了;
他更是害死这些将士的刽子手……”
折彦文等父亲喘息几口气,接着说道:
“父亲,其实朝廷的这些东西,并没有给了西夏;
而是从西夏一倒手,全部给了祝彪……”
折可求听了,又是一愣;
“什么意思?西夏好不容易要了这么多好处?
他们怎么会转手给了祝彪?”
折彦文伸手扶了父亲一把,请父亲坐下;
然后接着说道:
“父亲只知道祝彪建了一座京观;
恐怕不知道他把西夏的铁鹞子给灭了吧?
也不知道他把李察哥给擒获了吧?”
随后折彦文把他所有知道的都说了一遍……
折可求听到祝彪从西夏要的好处的时候,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竟然呆立当场;
良久后,他叹了一口气,有些落寞的说道:
“严格说来,十万种家军的战力,根本不如我折家军;
没想到种家军有这么大的本事?
竟然打得西夏狗贼如此狼狈?”
折彦文摇头道:
“父亲偏颇了,真正厉害的不是种家军,而是祝彪啊!
就因为祝彪做事无所顾忌,无人制擎,才有了这诺大成绩;
种家若是真有这个本事,他何苦守了近百年的西北边关?
父亲;
以后百年、千年之后;
后人传颂的都是祝彪的功绩;
我们折家近两百年的威名,恐怕都不会留名史册;
他祝彪肯定能留名史册。
同样流传世人的还有种家军……”
折可求回头看看儿子;
折可求的智商绝对比姚古要高许多;
儿子的意思,他能明白……
折彦文见父亲目光灼灼的看向自己,不由得低下头去,接着小声说道:
“父亲,我们折家虽说镇守边疆近两百年;
可父亲别忘了,我们最早并不是为宋朝镇守的边疆啊……”
折可求听了,眼睛不由得眯了起来;
儿子说的没错;
他折家八代从军,掌握折家军已经快要两百年了;
要知道,宋朝到赵佶这里,不过才一百多年。
他们的先祖折从阮,是折家军的创始人;
其实他原本是鲜卑族的后裔;
折家人后来才搬到了山西大同;
来到大同之后,这才开始崛起;
折家从后晋、后汉、后周以来,一直将府州作为本部,主要镇守西北边陲。
再到后来,折从阮的两个儿子才投靠了北宋;
历经几代,才有了名震天下的折家军……
折可求想到这里,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开口问道:
“文儿想要怎么做?”
折彦文见父亲松口,赶紧一躬身道:
“父亲,世人皆知您这不中用的儿子死了;
所以孩儿是悄悄的来见父亲;
父亲可知道种浩是怎么投靠祝彪的么?
他就是被种大帅驱逐军营;
才阴差阳错投靠了祝彪……
若是孩儿……
那样也不会连累了父亲,更不会连累了折家……”
折可求听了,眼睛眯的更紧了;
他心里快速盘算儿子说的话;
也快速盘算祝彪的所作所为……
突然一句大胆的话从他脑海里面出现;
皇帝轮流坐,今天到我家……
这祝彪若是再取得一些成就,那他可真有放眼天下的资本啊!
儿子若是去了,到时候一个从龙之功必不可少……
想到这里的折可求,内心越来越火热;
他当即和儿子在大帐内密谋了良久……
到了第二天,折家军竟然传出一条令人难以置信的消息;
由于折可求思念亡子,对军队的约束力下降;
他麾下的几员部将竟然哗变,带了三万最为精锐的折家军士兵叛逃……
要知道折家军这次和西夏一战,原本就折损了几万人马;
现在又逃走了三万精锐;
从此折家军一蹶不振,肯定会慢慢的退出历史舞台;
心灰意冷的折可求,一边向皇帝请罪;
一边将折家军的大旗交给了下一代,也就是折彦质;
折家日渐没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