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察哥接着往外走,边走边说道:
“三年……最多三年!本王定然会夺回夏州;
到时候你这十万人马就都留在我西夏吧!”
李察哥说完,也不怕祝彪反悔留下他;
自顾自的大步走了出去……
祝彪豪迈的一笑,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
“好,本王就拭目以待;
三年后,本王亲自来夏州等候……”
………
李邦彦和西夏议和之后,兴高采烈的回到姚家军大营。
他刚刚进入大营,没想到折可求竟然在姚家军内等他;
李邦彦这才想起折可求说过的话;
他眼珠一转,装着唉声叹气的模样,对折可求说道:
“折将军,本国公有一件事情要说与你听,还望你莫要难过才好……”
折可求心里咯噔一下;
他原本也没有希望儿子活着,现在看李邦彦的神情,不由得倒退几步……
李邦彦偷偷看了一眼折可求,痛心疾首的说道:
“本国公的第一个条件,就是让西夏人放出小折将军;
怎奈他们在逃走的路上,就将小折将军给害了……”
折可求再也忍耐不住,仰天吐了一口鲜血,身子向后倒去……
姚古见状,赶紧上前将他扶住;
折可求老泪纵横的问道:
“这么说来,我儿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了?”
李邦彦沉重的点点头……
“西夏狗贼,老夫和你们势不两立……”
折可求怒吼一声,挣扎的站起身子,就要向外走去……
姚古赶紧开口问道:
“折兄你身体如此虚弱,你这是要去哪里?”
折可求摇摇晃晃边走边说:
“尽起我折家军,为小儿报仇雪恨……”
李邦彦听了,急忙说道:
“折将军千万不能轻举妄动啊!
你要以大局为重;
若是耽误了陛下的议和大事,我们都担待不起啊!”
折可求惨然一笑道:
“我折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现如今不但得不到一点抚恤,还处处被打压;
老夫老年丧子,这种痛楚岂是你能明白?”
李邦彦急忙说道:
“折将军莫要着急,我这次回京复命,定然会请陛下给小折将军一个名分;
不能让他无辜枉死!”
姚古也叹气劝道:
“折兄,将军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乃是最高荣誉;
若是陛下能给上一个名份,也算是为折家光宗耀祖了。
再说了,你我两军已经到这个地步,实在是折损不起了……”
折可求听了,并未说话,还是挣扎的走了出去……
李邦彦不敢再停留,第一时间回了京城复命……
…………
夏州城内,已经恢复过来的折彦文正向祝彪辞别。
他真诚的一抱拳道:
“武王,这次救命之恩,折某没齿难忘;
以往折某还看不起种浩和刘正彦;
现在想想,还是他二人眼光独到,投得明主……
我们四家兵马,几十年都没有解决的西夏狗贼;
竟然被武王一朝解决,折某真是佩服之至……”
祝彪开口一笑道:
“小折将军说笑了,本王不过是你们朝廷口中的反贼罢了;
当不得你如此称赞。
这次若不是你折家军和姚家军牵制住对方的主力;
本王也不会如此轻而易举!”
折彦文抱拳继续问道:
“不知武王接下来有何打算?
还继续攻打西夏么?”
祝彪摇摇头道:
“本王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于继续攻打下去;
若是把西夏逼急了,这些兵马根本不能抗衡西夏;
只可惜懦弱的宋朝廷没有乘胜追击,错失良机;
实不相瞒,祝某还要保存实力,对付宋朝廷;
说实在的,本王真正的敌人还是宋朝廷啊……”
折彦文听了,深深的看了一眼祝彪,然后再次一礼,告辞而去……
………
折家军大营内,现如今是一片死气沉沉;
自从少将军被西夏人擒走之后,折大帅就像丢了魂一样;
别说像往常一般训练士卒了,就连他本人也天天闷在中军大帐,很少露面……
这一日,他依旧一人闷在大帐内长吁短叹;
这时候一员部将快步走进大帐,他脸色惊喜的向折可求一抱拳道:
“大帅,大喜,大喜啊!”
折可求看了那部将一眼,淡淡的问道:
“可是文儿的名分下来了?”
那部将摇摇头,再次上前一步道:
“少将军才不要这个劳什子名分呢!
少将军现在脱险回来了;
就是小折将军回来了……”
“什么?”
折可求猛的站起身子,急切的问道:
“你……你莫不是哄骗老夫?
你……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