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在外人面前,我们像夫妻一样,所有人都以为我嫁给了陆启,我肚子里的孩子也是陆启的。没有人怀疑过这些,陆启甚至还去帮忙办了一些假证件,方方面面都有在为我考虑。” “就这样,我肚子里的孩子平平安安长大,肚子也一天天隆起。但这个时候,陆启却出了车祸,我也成为了‘寡妇’,在安市人眼里,我成了克夫的女人。不过,我对这些话都不在意,但陆启的去世却让我很难过。” “他走后,我大哭了一场,想起他照顾我的那些日日夜夜。从小到大,每一次在安市,当我有困难的时候,挺身而出的都是他。怀孕的那段时光,我真得很感激他。如果没有他,我都不知道靠着我一个人能不能在安市立足,就算立足,会不会被人另眼相待。” “有了陆启,没有人欺负我,就算他走之后,小桃子也是一个有‘爸爸’的孩子。最艰难的那段时光,我真得很感激他……后来他变成那样,我很痛心。” 云朝又想起那场由陆启自导自演的闹剧,一个负责、温暖、有爱的男人最后走上歧途,落得那样一个下场。 最让她失望的是,他让人绑架了她和小桃子。 当初他对她们有多好,她的失望就有多深。 她要是知道绑架她的人是陆启,她真得很想当面问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 他明明可以有一个灿烂的前途。 “后来没多久,小桃子出生了……贝绍楼,你知道吗?小桃子出生那天晚上下了很大的雨,我打车回家突然出了车祸,我从车上下去时,鲜血染红了我的衣服,是路边诊所几个医生救了我。” “我在小诊所里生下了小桃子,但刚生下宝宝没几分钟突然大出血,医生急急忙忙将我送到大医院,这才保住了性命。” “不过,那些痛都不太记得了,似乎都……过去了。后来看到小桃子冲着我笑,我想,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在医院住了好多天,出院时,小桃子会哭会闹会笑了。第一次当妈妈,措手不及,我什么都不太会,但有在一点点学着来。说实话,一个人带宝宝真得好累好累……可是看着她一天天长大,又很开心。” 说到这儿,关于小桃子刚刚出生时的一切都浮现在云朝的脑海中。 每一幕,都还那样清晰。 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可惜,在小桃子出生这样的日子里,她的身边没有亲人陪伴。 “云朝……”男人眉头紧皱,心漏跳一拍,他扣住她的肩膀,“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你去安市的时候已经怀孕了?小桃子,是我的女儿?!” “贝绍楼,哪里不合理吗?” 她看着他,头一次在这个男人的脸上看到失控的情绪! 贝绍楼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失控的状态,眼里是不可置信的错愕! “云朝,你再说一遍,小桃子是谁的女儿?我要你亲口再说一遍,小桃子是谁的女儿。” “贝绍楼,她是你的女儿。” 云朝整个人倒很平静,她安安静静看着他,像是在陈述一件故事。 “可是,贝绍楼,你女儿出生的时候,我躺在小诊所的病床上,正好看到你的新闻。新闻里,你和许湘走在法国的街道上,保姆抱着小婴儿跟在你们身后。新闻上说,你们隐婚生子,你和许湘生了孩子。那一刻,我万念俱灰,从此将你在心里抹去。” “也是在那一刻开始,我有想过,永远都不会让你知道小桃子的存在。再说,贝家豪门,大概也不愿意认一个私生女。我想带着小桃子永远永远安静地生活在安市,不再跟贝家有任何交集。” “贝绍楼,我从来都知道我们之间的差别,这也是我当初执意离开望月的原因。你从未跟我表露过任何心意,我还没有自作多情到认为你这样的天之骄子会喜欢上我,所以,我选择离开,对彼此都好。” 说到这儿,云朝倒有了几分怅惘。 她的语气很淡,又带着一些怅然。 她和贝绍楼……似乎都错过了很多。 贝绍楼狠狠抽了一口烟,眼神朦胧,下一秒,他碾灭烟头,扔掉手里的烟,将她揽入怀中。 他用力抱着她,紧紧抱住。 “朝朝,对不起,对不起。” 男人紧闭双目。 她刚刚说起这些时,像在陈述一些稀疏平常的事,但在他听来,心中却已经涌起惊涛骇浪。 她在安市的时候竟然已经怀孕了,她生小桃子的时候竟然大出血,还有,小桃子是她亲手带大的,她一个单亲母亲带着女儿,身边没有一个亲人。 而那个时候,他在干什么? 他甚至负气没有想过去找她,自以为是地认为,她闹够了脾气就会回来。 原来,她一辈子都没想回来。 他所谓的高贵、傲娇一文不值。 若不是后来在安市重逢,他们是不是还要再错过很多年? 他一直负气地以为她给陆启生了孩子,背着他结婚生子,可他,又哪来的资格生她的气? 想到这,贝绍楼紧紧抱住她,生怕她再跑走。 “朝朝……” 他唤着她的名字,此时此刻,千言万语都不知该如何表达。 他只想抱着她,以后一辈子,都不会再松开。 他要带她回京城,来日方长,幸好,他还有很多很多年可以对她好。 “朝朝……”男人嗓音哽咽,“对不起,对不起。” 云朝没有说话,眼里起了一层朦胧的水雾,泪花在眼里打转。 她终于把这些说出来了…… 她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去告诉贝绍楼真相。 “对不起。”他跟她道歉,“朝朝,让你受苦了。” “贝绍楼……” “朝朝,好在还有一辈子。” “嗯……” 云朝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