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 云朝每次想开口,都会被他用一个惩罚性的吻封住,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云朝只好放弃,任由他摆布。 好几次,他故意弄疼她又捂住她的嘴巴不给她出声的机会,像是一场折磨她的恶趣味。 云朝皱眉瞪他,又不敢太用力,怕弄伤他的手。 这一次比先前的时间还要漫长,某人变了花样折腾她,像是要将这么长时间以来的一切统统都讨回来,每一个动作里都带着极大的占有欲和霸道。 情到浓时,他靠在她的耳边,呼出的热气钻进她的耳朵里,轻声:“朝朝,喜欢吗?嗯?” 她没有力气回答他,疲惫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怨意,她狠狠瞪了他一眼。 “回答我,喜不喜欢,嗯?” “嗯……”她懒懒应了一声,实在是不大想搭理他。 “喜欢什么?” “……” “喜欢的话,以后每天都满足朝朝,好不好?” “……”云朝想,男人是不是在床上都一个德行? 连平日里高冷清贵的三爷,这种时候也像变了个人,如狼似虎。 “嗯……贝绍楼……你……轻点……” “我还以为你哑巴了。” “……” 许久,这场暴风骤雨才结束。 云朝整个人都像是散架一样,靠在枕头上,蒙上被子,不吭声了。 男人搂住她的肩膀,倒是一副精力充沛,十分满足的模样,轻声在她耳边哄道:“怎么了?我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答我,以后,还愿意给我生个宝宝吗?嗯?” “我要是说不愿意呢?”云朝浑身疼,带着气性道。 “不愿意?”男人思忖片刻,“也没关系。” 说罢,他下了床,懒散地披了一件睡袍,点了一支烟。 男人站在窗户边,也不顾刚刚动过手术,这一刻,忽然就想抽烟。 贝绍楼这一年来都很少抽烟,但这会儿却自顾自地点了一支。 他的左手夹着烟,烟雾笼罩在他的脸侧,男人峻冷立体的五官隐匿在烟雾下。 “咳咳。”云朝咳嗽,她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眉头紧皱。 他是疯了?刚动完手术怎么能抽烟?他还要命吗? 他今天晚上做的都是不要命的举动! 云朝皱着眉头,随手从衣柜里捞了一件睡衣披上,也顾不上是男士睡衣,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往他走过去。 双腿发软打颤,脸颊微红,云朝踮起脚尖,试图抢过他手里的烟。 男人不让,抬起手。 云朝见抢不到,不悦道:“贝绍楼,你不应该抽烟,你刚刚动完手术。你还要不要你的手了?” “抽完这支。”他淡淡道,眼底笼上一层意味不明的朦胧。 光线照在他的脸上,云朝抬眼,仔细看着他脸上的情绪。 她似乎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一丝不愉快,还有沉闷。 男人修长的手指间夹着烟,倒没有看她,而是看向落地窗外的医院。 住院楼外万籁俱寂,听不到一丝嘈杂的声音,窗外的绿树在晚风中摇晃,像是起风了。 他看窗外,云朝却盯着他的脸庞看。 她一手扶着墙壁,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 女人动了动唇,开口:“你……在跟我置气?” “我敢么?” “哪有三爷不敢的事……你又不是头一次跟我置气,你每次置气的时候都是这个样子。其实三爷很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但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再精湛的演技都有露馅的时候。” “你在说谁演戏?嗯?”某人眯起眼睛,收回视线,看向她。 “说的是谁,某人心里再清楚不过。” “云朝,还有力气跟我斗嘴,看来是我不够卖力。” 贝绍楼凝视她的面容,此时此刻的云朝脸颊微红,嘴唇如饱满的红樱桃,一双明媚的眼睛里满是剔亮的光泽,宽大的男士睡衣穿在她的身上,反倒添了几分妖娆和妩媚。 男人喉咙一动,忽然侧过脸吻了她的唇。 一股烟味儿呛进她的喉咙,云朝咳嗽两声,嫌弃地推开他。 “是不是刚刚的话……你不高兴了?” “有什么不高兴的?生孩子这种进鬼门关的事,我能理解。”男人面色平静,“只是今天晚上一时情急,没有准备该准备的东西,你……安全期吗?” “……” “我让护士拿药。”贝绍楼在她额头亲了亲,“抱歉,下次不会了。” 他刚准备按床头的呼叫铃,云朝按住他的手,没让他按:“安全期。” “安全期也不安全。” “没事。”这一次,云朝不让他按了。 她想……哪有那么容易怀上,要是万一怀上了,那就生下来。 贝绍楼盯着她看:“我会负责。” “我知道。” “嗯。”男人没有移开视线,“所以……为什么愿意给陆启生孩子?我一直认为,一个女人心甘情愿牺牲自己生孩子,一定是很爱那个男人。” “贝绍楼。”云朝也看着他,“那天除夕夜,你让我吃药,我吃了……” “抱歉。” “不过,我也是什么都不懂,吃药后以为万事大吉,后来发现……例假迟迟没有来,我竟然怀孕了。” 贝绍楼眼中的光凛起,突然,心口像是跳停一拍,她……说什么? 怀孕? “怀孕时我已经在安市,一个人,没有亲人。那时候我碰到了陆启,他还是像小时候的邻家哥哥一样,对我很关照。他听说我怀孕了,给我找了一处安顿的地方,还帮我找了一份代课老师的工作,平时去医院产检,也都是他在陪着我。” “那时候的陆启还没有赌博,还没有走上歧途,他开着一家很不错的店铺,生意也很好。他还经常给我带他亲手做的点心,真得像哥哥一样照顾我。他时常跟我说,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