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这个人的话很是不喜,所以谢沉青说他的时候,她也抿紧了嘴巴不讲话。
那牛高马大的男人被谢沉青这么一说,顿时觉得自己好心没好报,仗着体型的原因,他以为谢沉青好惹,指着他吼骂。
因着谢沉青对他不屑看傻子一样的态度,那人感觉下不了台来,甚至想动手。
“坐着别动。”谢沉青慢悠悠的,一点都不急,摁住姜姀想要起身的肩膀,在那个人气势凶狠挥拳过来的时候,极速反扭住他的手臂,擒住人往下压。
“你是不是也该给自己找个医生看看脑子,老子怎么对自己媳妇儿,还用得着你来指手画脚。”
“和你很熟么?”
松了力道把人甩出去,谢沉青嘴毒地补了一句:“这么弱智,你是没妈生的么?你妈不是女的?”
别的几个怀孕的妇人捂嘴解气地笑,谢沉青的话简直说到她们心坎里去。
那人被说得满脸阴沉,更不要说被这样当众下脸,他当即冲过来,扬着手打向谢沉青。
他以为自己刚刚被谢沉青制住,只是他轻视不留神而已,这次他是动了真格。
结果一样,他还是被揍的那一个,甚至因为谢沉青觉得他嘴臭,下手更狠了些。
周围看热闹的人没一个敢上前拦着的。
一开始他们还以为谢沉青准被揍惨,现在瞧着那大块头的惨样,才发现他们好像同情错人了。
姜姀觉得差不多了,扯住他的袖子让他住手,正巧大夫喊到她的名字,而被谢沉青揍着的大块头还没服气,见谢沉青这么在意姜姀的模样,连姜姀也一块骂了。
“喊你名字呢姜姀,你先自己去看着。”谢沉青别回头对她笑,唇角的弧度看着就不好惹。
抽空温声催了一声她后,把嘴里还在骂着姜姀是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的大块头拖到角落里。
“呵,说啊!老子不把你的嘴撕烂!”
新的一轮毒打又开始,谢沉青不留情地扭断他的手,痛苦嚎叫的声音响彻整个走廊。
姜姀躺在床上,还听得一清二楚,动静实在是太大了,她和女大夫对视了一眼,女大夫眼里带着揶揄,显然还记得她,笑道:“你嫁了个好男人啊,一句坏话都舍不得让人说你,这么疼媳妇儿的人很少见,看着凶,可对你多好。”
被不是很相熟的人打趣,姜姀小脸绯红,轻声道:“我怀孕了,他…”
“我瞧他可不是因着孩子才对你这样。”女大夫也上了年纪了,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上手检查姜姀胎位的同时,笑得和蔼的。
“你前一胎生得凶险,还是留点后遗症的,你丈夫可忧心了,你每次来检查,他都要私底下再来问我们你的身体情况,吃什么也问得一清二楚,你肚子里的孩子我就没见他问过。”
“现在这些男人啊,哪个都希望生个儿子,就没见几个多关心点给他生儿育女的媳妇儿,唉。”
女大夫说着,或许想到了许多悲事,她叹了口气,处惊不变地温笑:“你们家条件还不错吧?但也不用总给我们送礼了,这影响不好。”
“啊?”姜姀有些懵,还没从她说的那一番话回过神,就又被问了。
“你这个也不知道啊,那你得好好说说他才行了,怎么能背着自己媳妇儿呢。”
还是打趣的语气,女大夫告知姜姀谢沉青给他们妇科的大夫都送了不少礼,还很直白地说到时候都不知道是哪个大夫给姜姀接生,干脆全都送个遍。
姜姀把衣裙放下坐起来,心里五味杂陈,她知道他自从她怀孕之后,就紧张兮兮的,但没想到他还做了这些事。
女大夫和她简单说了一些情况,说她现在很健康。
姜姀轻声道谢,推门出去。
某人揍人揍了好久,那大块头光明正大地被他揍了这么久,愣是没有一个人来“凑热闹”,也没有人来“正义”一下,医院的医生护士见了,眼尾都不带看的。
“谢沉青!”
姜姀过来的时候,见一个女人从背后就要推他,他的身后正是楼梯。
她跑过去,使劲地把那个女人推开,一只手还紧紧揪着他腰侧的衣服,沉着脸默不作声地瞪人。
谢沉青早就发现了,可没想到姜姀跑这么快,他想到她的肚子,磨了磨牙,正想训她不要跑这么快。
当对上她那瞪着人的凝白小脸时,有些被逗笑,他就说谢延安和她像得不行。
“姜姀,跑这么快做什么?赶狗么?不要把小胖妞给吓到了。”他捏她微鼓的脸,眼里染着笑意。
旁若无人地轻声哄她几句,沉戾的眸子才看向那夫妻俩:“赔钱?老子大把钱,你另一只手老子也要了。”
“你该庆幸这是医院,还能及时给你治!”
谢沉青上前,在那个想要推他的女人惊恐的眼神下,把大块头的另一只手也给扭断了。
空气中骨头断裂的声音特别清晰,他无视一旁被吓得往后退的女人,沉声慵懒道:“一个大老爷们嘴这么臭,你干脆去市场和那些大婶们混得了。”
惨叫哀嚎声又响起,这下子那人不敢再和谢沉青叫嚣了,居然转而指责起他媳妇儿来,说她晦气,连续生的都是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