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姀有点想把他赶出厨房了,斜看他一眼,又被他脸上勃然肆意的笑惹得无奈,不自知地唇角跟着弯了弯。
“这个是我,这个是你,那这个呢?”她抬手用手背蹭了下被碎发刺得微痒的脸颊,问他。
“哦,这个也,这个啊,就外面养的那个呗,好看吧?”
谢沉青不长记性的,没事就爱惹她,明明惹凶了还得认错哄人,但就是没改过,这会儿又开始了。
“看这小鼻子眼睛的,连头发都好看,这珍珠耳环,好看吧?”
出于对之前给姜姀买了一堆首饰没被她戴过的遗憾,他给小人的耳朵上嵌了两颗白芝麻,这么多小人,也只有这个有耳朵。
姜姀瞥他:“谢沉青,你好幼稚。”
现在就连小孩子,都不做这些事了吧?她这次没生气没气闷,还有些想笑。
他轻哼一声,不和她计较,把他那一大碟子小人烤好。
殊不知他这胡说八道的话,在第二天就遭到报应。
小家伙醒来后见到小饼干版的自己,眉毛都要拧成一团了,口不对心地夸:“爸爸,你好厉害噢,我,我看起来好香。”
实在是没得夸了,烤熟的饼干小人还裂开好几条缝,只有香味确实不错,不过这也是姜姀的功劳。
谢沉青大方,把小人给他:“自己就吃自己。”
谢延安捧着饼干跑去院子,从树下把小黑拖出来,和它一起吃:“小黑,我不敢吃我自己噢,我吃你你吃我嘛?”
两只小手把饼干掰开,虽是问小黑的语气,但他话音落下,就把“小黑”的狗头给啃掉了。
小黑迷迷茫茫地也被他掰开嘴巴,塞了一嘴烤得酥脆的饼干。
第二天他去小伙伴家玩,姜姀拿了好看的袋子给他把小饼干装上,叮嘱他去别人家里要乖,小家伙乖乖点头。
还想着要不要送他过去的时候,小胖子就跑上门来了,两个小家伙叽里呱啦说话,拉着手和她打声招呼就跑远了。
某人还在睡觉赖床,他这两天把事情都扔给弎义他们做,今天要陪姜姀去医院检查,结果姜姀醒了,他都还没醒。
她昨夜迷糊间醒来的时候,似乎也没发现他人,好像在书房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睡的。
他仿佛什么事都不上心,平时都行事作风肆意又不靠谱,漫不经心的,但该做的,一样也没落下,嘴上是说着不想忙公司的事,可行动却不是。
其实她可以自己去检查的,可他总不放心。
姜姀没有去催他起床,而是去收拾了一下家里,给小黑喂了点东西。
早餐是在外边买的,他的那一份还放在桌上,她就坐在沙发上安静地看书,等着他醒来。
看着看着她又有些困了,眼神有些迷蒙,书上的字模糊一片,她缓缓地躺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阳光明媚,夏蝉声起,透进来的斑斑阳光温暖柔和,她恬静地睡着,一室的静谧温馨平淡。
姜姀再次醒来的时候,某人坐在她身旁,她睁开水润透亮的眼眸,一眼就对上他俯视看她的眼。
大约是还没睡醒,觉得他斜长漫不经心的眼眸里溺着吓人的温柔,简直和平时判若两人。
坐起来后,就完全瞧不见了。
“睡够了?那准备走了。”他拨着她微乱的乌发,两分生疏八分娴熟地给她把头发挽好。
“你吃早餐了吗?”刚睡醒的她,轻柔的嗓音带着股慵懒的糯,不动地让他扎头发。
“吃了,你睡得跟猪一样,老子还是端在你旁边吃的,就一点都没被影响到。”
近来姜姀确实睡得多,也睡得沉,可他这么说她,她不是很高兴,反驳说她是因为怀了孕才会这样。
谢沉青摸她肚子:“行呗,都是小胖妞的错。”
肚子里的宝宝踢他手心,以表不满。
姜姀打了个哈欠,他以为她还没睡够,问她要不要再睡会儿。
“不睡了,我们现在就去医院,晚些顺便去接安安回家。”
谢延安的小伙伴也就住在这附近,回来的时候带他回家刚好,就是不知道他那时候玩够了没有。
“还用人带?带什么带,就在家附近,我一会儿还让他骑我回来。”谢沉青说让谢延安自己玩够跑回来就行了。
姜姀是想着顺便给小家伙小伙伴的家里人打个照面的,让他这么一说,怎么好像还小题大做了?
没有很纠结,把这事放下,他们俩就拿过钥匙开车出门。
医院不管哪天,都是人满为患的,今天也人多得很。
谢沉青找了张椅子让姜姀坐着,自己去给姜姀排队,在女人居多的妇科里,还真的是头一份。
现在的男人都拉不下脸来,就算陪着自己媳妇儿过来,也跟个大爷似的坐着,居然让怀了孕的妻子自己去排队做检查。
他这对姜姀小心翼翼地模样,引起了小众关注,男人皆是用瞧不起的眼神看他,在看到他不顾男人脸面,当众单膝蹲下,沉默耐心给姜姀揉小腿的时候,他们心底的嘲笑更甚。
这怕不是哪家上门的女婿吧?做到这份上。
坐离在姜姀隔一个位置的男人大爷似的瘫坐着,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