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给我吹吹,我也给你吹吹呀!”
小家伙软乎乎地说,比起谢沉青之前敷衍给他吹的那两下,他吹得可认真了。
“姀姀也给爸爸吹吹。”
被他抓着手吹了几百下的谢沉青,听到他这话,眉目愉悦了,扬着下巴等姜姀。
“……妈妈给爸爸吹过了。”姜姀语句轻顿,温声和小家伙讲。
“是嘛?”
谢沉青:“不是,她没有。”
姜姀:“……”
在某人的不要脸和小家伙亮晶晶的眼神下,她遂了某人的愿,探过身给他手心吹了吹。
小家伙还叭叭讲:“姀姀要吹两次才可以,宝宝还没有给爸爸吹,我们再亲亲爸爸嘛。”
谢沉青从来就没有哪一刻觉得谢延安如此可爱,可爱到就算现在他提出什么要求,他都满足他。
姜姀把谢延安的小身子从某人身上抓下来:“安安,好好吃饭,不要动来动去。”
“你明天要和浩浩去玩是吗?”她问,转移话题问小家伙。
“是噢,我们明天要去丫丫家玩,姨姨叫我们去玩。”
谢沉青对他的小伙伴没兴趣,揪住想逃避的姜姀不放,姜姀被他缠得不行,恼着嗔他,声细如蚊:“回家再说。”
这大庭广众的,周围都有不少街坊邻居,她要是在这亲他了,肯定得被说好久。
“行,别耍赖啊。”
他大方地同意,心情颇好地给谢延安夹了不少菜:“谢延安,多吃点,看你瘦的。”
小家伙最近手伤了,谢母天天给他做好吃的,他自己都悄咪咪觉得自己胖,可他没有承认,掐了掐自己肚子上的肉肉,接下他爸爸的菜,呆着小脸吃。
他晚上吃少一点就好了嘛,不会和小胖一样的!
饱餐一顿,姜姀让谢沉青给小家伙收拾干净身上沾到的米粒,谢延安吃面条还好,吃饭总会漏,他自己都好奇地问过姜姀他的嘴巴怎么让米饭逃走了。
说法奇怪又可爱。
她起身去结账,谢沉青记着谢延安的“好”,耐着性子帮他一起收拾,不忘吐槽他:“谢延安,你这嘴巴怎么吃的,再漏饭就缝起来。”
吓得谢延安捂住自己的嘴,使劲地摇头说不要。
姜姀回来,让他不要再吓他。
拿好东西,一家三口出了饭店,往家里走。
七月盛夏,姜姀怀孕六个多月了,学校也放了假,她在家没什么事做,明天小家伙要去他小伙伴家玩。
小家伙口中的丫丫她也是头一回听他讲有这么一个人,那个小女孩生日,她家也是富裕,叫了一群小孩子去陪着玩,姜姀想着不能空手去,下午便拉着谢沉青一起,打算做些小点心饼干。
“那多费劲,家里不还有现成的么,让谢延安拎着去就行了。”某人不情不愿地被姜姀围上围裙,在她应了在饭店里的承诺后,才干起活来。
他手上的活没停,嘴巴也一样,先是嘀咕嫌弃说姜姀给他做的围裙有些娘们,然后又说谢延安凭什么可以睡大觉。
“谢沉青,你好吵。”姜姀碾花生碎,碾了多久,他就在她耳旁讲了多少。
这么嫌弃她做的围裙,也不知道当初是谁,因为楚意过来吃饭帮忙洗碗,用了一次他的围裙后,就被他说了好久。
谢沉青埋头苦干,见姜姀还要说他,他不岔了,把手里的饼干捏成谢延安和狗的模样。
谢延安都捏出来了,他来了兴致,一个个的都不放过,认真仔细地捏了姜姀后,又捏了个自己,谭同志,青姨……
弎义他们也有,排了一个又一个,姜姀他捏了两个,他把“自己”放在中间。
姜姀也在认真做饼干,好一会儿后才发觉他变得安静了,抬头瞅了他一眼,瞧见他手下那一小排的小人后,默了默,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他。
她低头又继续做了两个花生饼,没有忍住,把面团抢回来:“我不够用了。”
要知道他这样,她就不让他帮忙了,他捏的那一堆东西,烤出来哪里好意思送给别人啊,安安都捏不出这么丑的东西。
他看她护着面团的模样,微愣,笑着说她小气,不情愿地停下,扬了扬手里捏了半截身子的小人给她看,跟她要面团:“再给点呗,你看关守宸,缺胳膊少腿的。”
姜姀:“……”
他不知道自己的话配上他手里的东西,有些诡异奇怪吗?她木着脸揪了一小团下来给他,让他把“关守宸”给补齐了。
被他这么一说,就总觉得不把那小人捏齐,有点晦气。
姜姀心不在焉地做饼,眼神飘向他那边,这人已经把小人捏齐了,还拿了芝麻当眼睛。
“……这个是谁?”姜姀很好奇,指了指他那一批小人里的一个。
“啧,连自己儿子都认不出来呢!”
某人捏饼捏得面目全非,但摆得却是很整齐,一个个跟站军姿似的,姜姀听了他的回答,一句话都噎不出来,虽然开始就怀疑是小家伙,但和听他亲口承认,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安安才不是这样!”她憋了半天,替谢延安说话:“你,你这个不像。”
岂止是不像,那一个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