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凝白的脸上净是认真,隐约带着不明显的心疼。
包完打了个结后,她下意识轻柔地往他手心里吹了吹,反应过来他不是安安后,有些不自然地放下他的手。
“再吹一下呗姜姀。”
“不要,你又不是小孩子了。”姜姀收拾好药箱,起身要把它放回原位。
谢沉青握住她手腕,将她扯回沙发上,长臂横在她身侧,像抱着她在怀里一样,笑得邪气,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那我们做点大人做的事儿。”
姜姀的脸红润起来,她侧过脸不给他亲,他的话一如既往的不正经。
推他的肩膀离自己远了些:“你走开点,压到孩子了。”
谢沉青没动,他特意撑着离她肚子还有些距离,一点也没压到她,这不分明在找借口么。
“老子什么时候压过孩子,只压过你好吧。”
某人算是彻底不要脸了,带着意味深长的话一句句说着,惹她红了脸,又忍不住地亲她,耳鬓厮磨地埋在她脖颈处低语。
姜姀推了他好几下,他坚硬如铁的身躯纹丝不动,躲都躲不掉他炙热的吻,她就伸手把他的嘴捂住。
“不要亲我了!”姜姀嗓音都羞急了,倏地又压低:“安安还在睡觉。”
小家伙就在他们不远处躺着呼呼大睡,一只小脚吊在边上,无论是谢沉青在厨房大声吼人的动静,还是现在这混乱羞人声响,都没能把他给吵醒。
谢沉青睨了眼还在睡着的谢延安,拨开她的手,压向她,撬开她的唇齿,贪婪不知足地深入,许久才松开。
“谢延安打雷都不醒,见到就见到呗,我不介意。”
他额头抵在姜姀眉间,极其亲昵的动作和肌肤相触的颤栗感,让她不稳的气息更乱了。
姜姀又推了他一下,这次轻而易举地就把他推开了,潋滟的水眸瞪人,她和他又不一样,他不介意,她介意。
谢母青姨不在家,小家伙又睡得很香,这人看她的眼神更加露骨毫不克制,姜姀下意识捧住自己的肚子,然后就听到他啧的一声。
磁性的嗓音带笑又无奈,嘲笑她:“诶姜姀,咱怀的可不是哪吒,几个月后你还得照样给老子睡。”
“……”
姜姀又瞪了他一眼,红着脸转过身不理他,他的嘴巴太坏了,她不想听他讲话。
某人死皮赖脸地凑上来,姜姀被他惹急了,拍他:“谢沉青,你流氓死了!”
“什么流氓,你是谁的媳妇儿?就算是流氓,那也流氓过你一个而已!”被安上流氓称号的谢沉青不是很介意,还嬉皮笑脸地让她去报警抓他给她安流氓罪。
姜姀:“……”她就说不过他。
“再说了,老子不对你耍流氓,谢延安和你肚子里这个是怎么来的!”
他还说!他总说!
姜姀再一次捂住他的嘴,紧绷着脸:“你不要讲话了!走开,我要做饭,快十二点了,安安一会儿就醒了。”
谢沉青吊儿郎当的神情一正,带着绷带的手捧住她的脸,语气很认真:“姜姀,你就别再给老子碰刀了,人都能给你吓出病来。”
“刚刚是意外,我平时都很小心的。”她解释。
“一次意外还不够么?老子的手都快废了。”他哼声。
姜姀理亏,不说话了,但她执拗地往厨房走去。
本来就是意外,她都做这么久的饭了,之前不也好好的吗?
谢沉青摁住她,薅了把头发:“别做了,收拾一下出去吃。”
他实在是不放心她拿刀做饭了,想到那刀剑仅差分厘就要划到她鼓起的肚子,他不是很有出息地脚都软了。
那不是想要他的命么?以前没发生今天这事儿还没想到过,现在哪里还敢让她去碰刀。
“我的瓜都切了一半了,不做就浪费了,安安醒来刚好可以吃饭。”姜姀还是想着在家自己做饭就好了。
谢沉青吸了一口气:“谢延安还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我饿了,现在就叫醒他出门。”
话音刚落,还不用人去叫,小家伙就自己翻了个身,砰的一声摔到地上去,滚了一圈迷迷糊糊坐起来。
他小手揉了两下眼睛,醒了但没完全醒,伸着手臂要抱:“爸爸,我要尿尿。”
谢沉青阴阳怪气:“一会儿我还让你骑着去尿。”
谢延安在他爸爸熟悉的语气下,彻底醒了,爬站起来,跑去尿尿回来后,粘着姜姀:“姀姀,我肚肚饿了,我们要吃饭了嘛?”
小家伙会看钟表,墙上钟表的时间如今就是他们家要吃饭的点,他捧着小肚子想要吃饭了,可姜姀的饭哪里有做好,她见他确实饿了,同意了某人的提议,一家三口出门去吃饭。
谢沉青手伤了,姜姀没让他开车,他们就去了附近不远的饭馆,离家里很近,走几步路就到了。
“爸爸,我的手手好了,你的手手受伤惹。”小家伙把自己只剩浅浅一道疤痕的掌心给谢沉青看,问他是怎么把手伤到的。
因着他受伤,谢延安这个做儿子的,更加殷勤卖力地给他夹菜,让他吃这个又吃那个的。
“嗯……帮一个气人的人弄伤的呗,偏偏有的人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