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沉青愉悦的心情在见到江明华的那一刻,瞬间瓦解,他黑着脸拉过姜姀就走。
姜姀都没有瞧见江明华,被他加快的脚步绊得一个趔趄,直接磕在他后背上,鼻子都给她磕红了。
她吸了吸鼻子,很是不解:“你干嘛?”
“老子在吃醋你没看见吗!”他有些不快地道。
姜姀:“……”
“谢沉青,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东张西望地看了眼周围,她才看见了不远处江明华的身影,无奈又极其认真地说道。
他不说话,心里相信她,可他就是看那玩意不爽!
那江明华就是在觊觎姜姀!而且还一直不死心!
“这么巧?”
就在他们大眼瞪小眼的时候,邓楚意的声音传来,她拿着许多东西,但包得严实,完全看不出拿的是什么。
像是看不见他们在僵持一样,她不客气地把东西扔给谢沉青:“刚好,帮忙拿一下。”
又对姜姀说:“姜姀有空来坐会啊。”
谢沉青给了她一个白眼,拉过姜姀:“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邓楚意气得跳脚:“你丫的让别人帮忙的时候倒是不客气!”
弎义从一旁的巷子走出来,身形魁梧的他在地上打下重重的影子,他一出来就拍了一巴掌邓楚意的后脑勺,毫无怜惜:“废什么话呢,赶紧干活!”
邓楚意骂骂咧咧地嘀咕:“我是真的命苦,和你们这几个分配到一起。”
“别跟个娘们似的,搬好这些还有,人家沉青这会新婚燕尔的,你就让人家享受一会。”弎义也是见到了谢沉青和姜姀的背影。
“你他娘的,我现在就是个‘娘们’!再说了,咱们这么冒险搬过来这边,不就上赶着白送么?上次沉青差点就被发现了。”她看了眼周围,压低了几分嗓音。
“又没瞧见他的脸,谁能找得到他,说到底现在就他的身份最安全了,他还是从小在这边大的,再说了,我一个放高利贷的,你一个站街的,大家不也都清楚我们是狗男女么,再熬一阵子就好了。”他拍了拍邓楚意,搬着东西,自顾自地说。
邓楚意白了他一眼:“狗男女你爱当自己当!”
低声的交谈结束后。
两人走进巷子深处,把家具什么的搬进去,大大方方,一点都不介意别人的打量,还在相互谈笑打闹,不过在大门关上时,他们眼里皆是露出几丝深沉。
这个地点是谢沉青上回冒险探出来的一个点,他们主动跟进来,要万分小心才好。
……
“你怎么都不帮一下人家。”姜姀几乎是被拖着跟上他的脚步。
“那些破事你不用管。”他放慢了脚步,悠悠然地靠在边上和她等着车。
知道她喝得那些药是邓楚意给她弄来的时候,姜姀就总觉得拿人手软:“她是女孩子,能帮忙就帮一下。”
谢沉青的嘴角抽了抽,不知从何解释,囫囵地嗯了一声,然后似笑非笑地又开始扯着她的脸:“你怎么回事,总让自己男人去帮别的女人,这么大方!你就没听人说过她是那种人吗?还这么放心?!”
他漫不经心说着,却越说越觉得不对劲,又是审视着看她。
姜姀一脸正色:“你不要在背后说人家,这样不好,有的人不是永远生活顺意的,处在不好的环境里的时候,要是帮不了人家,就不要恶语劣行的害人更深,你这样不好。”
她还是头一回和他说这么多话,巴掌大的小脸上净是认真,水润的眼神里诉说着他怎么可以这样。
他亦是微愣,莫名地想到小时候那些烂渣子辱骂他没爹还有谭同志受到过的委屈,心里有些酸,艹,他当年为什么就碰不着她,这简直是看着她都觉得心灵受到洗涤。
等他回过神后,他又低骂一声,觉得自己受了蛊,看傻子一样看她:“姜姀!你和邓楚意总共也没见几回!你居然为了她来说我!”
还有她怎么可以傻成这样,平时看着挺正常的,她到底怎么长大的,以德报怨?难怪总被人家骑头上欺负!
姜姀被他的手揉得脸颊红了一片,又挣不开,解释道:“不是,我是觉得你和她是朋友,你这样说她不好。”
“哼,老子就这样,你上了我这条船,就别想下去了,怎么样你都要习惯!”他语气霸道得不行。
脸颊一直被他捂着,姜姀也有些气了,抬起脚不轻不重地踩了他一下,闷声:“快点放开。”
这一脚对于他来说不疼不痒的,他轻哼一声,勉为其难地松开了她。
姜姀上了车,不和他说话。
售票的婶子在收钱,姜姀低头拿出钱给了自己的那一份,谢沉青被拦下,不过他也是常客了,婶子都认得他:“怎么,今儿忘带钱了?”这谢混子虽然总被谈论,但接触过后,就会觉得这小子也不是像被说的这么不堪。
他哼哼两声,伸出长臂揪住姜姀的后衣领:“我媳妇给。”
售票的婶子这才知道姜姀是他媳妇,瞅了眼两人,笑道:“你媳妇这么好看呢,有福了你,怎么,闹矛盾了?”
这么一打趣,车上的其他人也看了过来,不少人也是认得他的。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