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姀到家,也觉得肚子开始越发的疼了,喝了些热水,她就坐着休息了会。
睡也是睡不着了,她就拿过谢沉青之前没有补好的衣服补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低头把线头咬断,准备把衣服叠好时,却发现了他外衫的衣兜里有什么硬硬的东西,拿出来一看,发现是一张纸片,上门写着她不认识的符文。
纸的材质也有些不一样,比普通的纸张要坚韧,而且衣服洗晒过,它居然也完好无损,上面的字迹更是一点也没花。
姜姀没有多想,把它重新塞回他的衣兜里,把衣服叠好。
在他和谢母回来后,就把那遗落在兜里的纸片告诉他听,他神情没有什么变化,只说了句好。
下过田的衣服上都沾了不少泥点子,他这人还是挺爱干净的,回来后第一时间就换了身衣服。
拿出他今天一大早出门拎回来的东西,他开始把厨房的门关上在那研究,一阵的叮咚作响,他端着一碗味道怪异,乌漆麻黑的汤给她。
那看向她的眼神还挺骄傲。
姜姀:“……这是什么?”
她闻着都觉得好难受。
他哼哼两声,隆重介绍:“这可是老子专门出去给你找的补汤,喝吧,那家伙说了,喝个几次就好了。”
最后的话说完,他的视线挪到她小腹上。
这碗黑乎乎的汤味道实在是太刺激了,他又捧得这么凑近,姜姀实在没忍住,捂着嘴开始干呕起来,想说什么,却没能说出来,又是一阵干呕。
谢沉青:“……”
谢母倒是面色一喜:“阿姀,你有啦?”
难不成她的愿望这么快就实现了?
姜姀难受地摇头,她只是受不了这个味道,蓦地忍不住把他的手推过去了一点。
他磨着牙,很想干脆给她灌了,但是见她这难受劲,又下不了手,遂又听见谢母的话,不禁腹诽,要是她怀孕了还得了?老子从头到脚都得绿了!
姜姀缓了缓之后,对上他那不善的目光,想到这好歹也是他亲手给她煲的,心一狠,屏住呼吸直接喝了下去。
谢沉青满意了,扯了扯她的小脸,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给她吐了一身。
“姜姀!!”
一直到了吃晚饭,他都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谢母心情愉悦,一想起就笑,直说他那是在给姜姀喂毒药。
他呵的一声,睨了一眼姜姀不说话。
姜姀又是心虚又是有些委屈,他那个汤实在是太难闻了,又难喝,还有一股焦味,她早上喝了,难受到现在,总感觉嘴里还有那股味道。
不能细想,一想起那味道就想吐。
而他死活不肯承认那是因为他不会煲的原因,直到第二天谢母给姜姀重新煲了一碗浓香的汤后,肉眼可见的他脸色黑了下来。
谢母毫不客气地嘲笑:“我也是服了,你怎么能整成那样,狗都不喝!”
姜姀:“……”狗不喝她喝了。
谢沉青不说话,姜姀呼了一口气,作势安慰的捏了捏他手心。
谢母那赤裸裸嫌弃的眼神过于刺人,这个家呆不下去了,他轻哼一声,拉过姜姀出了门。
“上哪呢?”
“去跳河。”
谢母笑骂,看着他俩的背影:“那你自己跳得了,别拉上阿姀。”
……
跳河是没跳的了,谢沉青带着姜姀去了镇上。
上一次两人去镇上的时候,还是两人结婚时去拍的结婚证,当时他神情随意得很,还有些不耐烦,拍完照后两人就回去了,也没怎么交流。
一到镇上,他就拉着她去买衣服。
姜姀说不用,她还有。
“你来来回回就那两套,老子都要看腻了。”
姜姀缓缓地看了他一眼,心里嘀咕,他的衣服是多,但是都一个样,他怎么不腻。
他直接带她去看成衣,看对上眼的就直接拿下来给她,不一会手里都拿满了,她连忙止住他:“够了,拿不了了。”
虽然他不喜欢姜姀穿着裙子出门,但是不可承认的是,姜姀穿上裙子很好看,所以他给她挑的都是版型裁剪不错的衣裙。
在车上的时候他就把钱和票放她那了,所以给钱的时候是她给的,姜姀觉得有些贵,而且这么多衣服她又穿不完,想着就买两件算了,但他又开始瞪她了,姜姀只好作罢,也给他和谢母买了两套。
他面色倒是开始好起来了。
而供销社的大娘倒是看败家娘们一样看她,不过见一旁的谢沉青都没说什么,她也就不动声色地给姜姀结了账。
从供销社出来后,他就带着她去拍照,照相馆的老师傅问他要拍什么照时,他沉凝了片刻,说要拍结婚照。
姜姀忍不住小声提醒他:“我们拍过了。”
照相馆的老师傅却是以为他们新婚,说了不少恭喜的好话。
谢沉青照单全收,然后让姜姀把裙子换上:“之前那个你离老子死远,算什么结婚照。”
姜姀又没忍住:“……明明是你臭着脸,离我远远的。”
而且他们那会又不熟,可就算不熟,他也是欠揍得很,不客气地指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