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母亲吗?但感觉起来真的很像母亲,确实是那曾经抚摸我头伴我入睡的那双手,但这种感觉又不似那般。握住我的手将我拉出深渊的倒像是王瑞雪?没错就是那时候的感觉,就是曾经那种我躺在病榻之上王瑞雪握住我的手的那一夜的感觉,既是让我感到真正的温暖,也让我觉得其实活着也并没有那么坏。不过即使到了最后我也并没有看清将我拽出深渊的到底是何人,就这么醒了,看守我的警官不是我所想的王瑞雪,而是我在看守所当中一直看守着我的警官(没错这里警官是专门看守我的警官我几乎是案件当中唯一的幸存人)我如果出了什么事情,那么案件的线索也就中断,这件案件也就成了悬案,永远也找不到真相,所以我不能死“即使用尽全医院所有的资源也要救活他”这是队长下达的死命令,我知道他本质之上是不喜欢破解这些繁琐的案件的(因为在警局之时无意间总会听到他的抱怨),只是有一种叫做责任与薪酬的东西将他在社会道德与生存道德之上绑定了下来,人们会主动地将破案的任务交给警察,对破案的过程一般都不会关心(这里排除那些特殊的案件爱好者只以普通人为样本),他们关心的只是结果对自己生活的影响,结果如果是好的那么就好,结果是坏的那么就是坏的,和我们普通人又有什么关系呢?这既不会影响到我们的生活,也不会影响到我们对警察的看法,影响的只是他们的工资,但真的如此吗?结果是好的那便是好的吗?结果是坏的便是坏的吗?对于案件即使侦破得很好,但其中死掉了很多人,那这样是好的吗?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真相,在破解和抓捕嫌疑人的时候又死掉了比案件当中受害人的人数还要多的人,这样就算破了一个好案子吗?我想这样的案子即使不知道真相也是好的,那样的事情与其让它被知道不如还是将它埋藏在错综复杂的案宗里面更好一些。是啊如果不这么做下去会遭到谴责,来自各种方面的谴责,只是想一想都觉得很累。这不仅涉及道德问题而且涉及到很多的利益纠纷让我难以对这件事情进行清楚地认识,存在于生活当中的道德是不存在的伪存在,对于它人们很容易就产生了误解,它时而肯定着自己的存在也时而否定着自己的存在。很复杂甚至我也不懂,在很久之前的时候——我还是个学生的时候听到这里我就直接离开了课堂因为对于本身不是专业课的课我一律选择不参与,这样只会浪费多余的时间在一些可学可不学的事情之上,本身就是一件无意义的事情。“洛先生,别睡了我听说有人来看你了,据说是你的老熟人。”那天的那名审讯员也是我的看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而现在他又推门进来与我说了这句话。我有些不解我不知道是谁来到这个地方来看我了。“洛老弟,我们大概有好一段时间没见着了吧?”我本幻想着那个女人是王瑞雪只不过他不是王瑞雪更不是女人,进来的是那次在燕京时的中年警官,自是上次开始我就不知道他的名字。而这次来到这里我也不想再与他打交道,我本来侧身将头朝向门的方向,看见是他就连忙就身子扭向了靠窗的那一边,但我又有些好奇地问道“你怎么来了警官大人?”他似乎知道我有些讨厌他便说道“我只是被上级调任到这里来了,就任新任的西贝市警署的长官,听说你躺在这里我们又是熟人,就来看看你的状况。”我知道他将这件案子揽在了自己的身上了,来看我只不过是幌子,真正的目的则是看看能不能在我这里得到什么想要的情报,仅此而已。我不想理会她我知道如果等下一次他开口就一定是要案件的事情了,我不想配合他,便主动出击“她还好吧?” “你是指王瑞雪吗?她似乎上个月的时候就结婚了吧,如果不是她结婚就是别的女警官结婚了。”我只能庆幸那个结婚的人不是王瑞雪,但即便是王瑞雪我又能如何呢,是祝福还是“祈祷”呢?转念一想我什么都没有倒是如此的结果也是好事情,只不过心头的酸痛感又一次来了,只不过这一次要比任何一次都强,我强行地支开任何人留着我一个人独自在病房之中,不由得在这寂静的环境当中流出眼泪来,不过流了一会便停止了继续流下去的动力。我因为悲伤的源泉就这么被我全部地哭出了体内,我嘲弄着自是小时候便是爱哭鬼的自己长大了也没有因为年老而变得不那么多愁善感起来,反倒是更加的容易将眼中的金豆播撒到大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