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灾民几乎已经全部成为无忧教的教众。
他已经无法阻止无忧教的蔓延了。
于是他只能一边将情况上报,一边时时刻刻带人守在无忧教的高层身边。
而此时,正在台上跳着怪异舞蹈的女子,便是无忧教的圣女。
高程看着四周的灾民和无忧教的教徒,总感觉今天晚上要出什么事。
没一会,在高台上跳舞的无忧教圣女结束了怪异的舞蹈。
她站在高台上,对着下面的灾民们说道:“无忧教的信众们,大家安静一下,我今天要告诉大家一件事情。”
灾民们看着高台上的无忧教圣女,瞬间安静了下来。
随后,几名无忧教的教徒抬着一个麻袋出现在高台上,那个麻袋还在不停的蠕动。
从麻袋的形状来看,麻袋里很明显是一个人。
而接着麻袋口便被打开了,果然,里面是一个被塞住嘴巴的肥头大耳的胖子。
此时,整个胖子正满脸惊恐的看着四周。
高程在看见胖子时也是大吃一惊。
因为他认得胖子的身份,胖子是离石县最有钱的家族,陆家的大儿子,陆锦。
这陆家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家族,他们家有一人在朝为官,还是位居正四品官职的大官。
在兖国,正四品已经是数的着的大官了。
所以平时,陆家在离石县嚣张跋扈,就是自己这个县令,陆家的人也不会放在眼里。
可此时,平时耀武扬威的陆家少爷,却被人五花大绑了起来。
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吃过不少苦头了。
而同时,高程心里的不妙感也越来越强烈。
“那不是陆家大少爷吗?”
“是啊,他怎么会被圣女绑起来啊?”
……
无忧教的圣女走到胖子身边,拿下胖子嘴巴上的布块。
哪知道,布块一拿掉,胖子便大骂了起来。
“你这个贱女人,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居然敢不从我,还让人打我,我告诉你,我爷爷可是兖国正四品的封疆大吏。”
“识相的话,把老子我放开,然后你乖乖洗干净爬上我的床,如果把我伺候舒服了,老子我心情好,指不定就把你当个通房丫鬟收下,让你飞黄腾达。”
“要不然的话,别怪我用强,到时候老子我玩腻了,再把你卖到女闾去,想来以你的容貌,客人应该不会少的。”
高程在下面听到这些的时候,就意识到,完了,真的要出大事了!
果然,当台下的灾民听到胖子的话时,立刻躁动了起来。
“混蛋,居然敢这样对圣女阁下说话。”
“这陆胖子简直是目无王法,也不怕遭报应。”
“就是,圣女是何等心善之人,小心天打五雷轰。”
……
对于灾民的叫嚣,胖子似乎毫不在意,他说道:“老子我这么多年来欺男霸女的事也干过不少,也没见老天爷把我怎么样啊?有本事你让老天现在就降下一道雷劈死我啊。”
“我告诉你们这些泥腿子,善恶到头终有报这种话不过是安慰你们的而已,只要我爷爷还是四品大吏,你们就拿我没办法。”
“就算我爷爷不是四品大吏了,我家依然还有良田数万亩,家丁数百人,你们这些下贱的泥腿子又能拿我怎么样?”
此时,一旁的无忧教圣女或许是听不下去了,她拿出一把匕首顶在胖子的脖子上。
之前还十分嚣张的胖子瞬间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没了动静。
而此刻,高程却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连忙说道:“雪儿姑娘,小心啊,此人身份不一般,杀了他,对你,对无忧教都没有好处啊!”
高程自然不希望胖子出事,本来无忧教的事情就已经算是朝廷禁忌了。
一旦陆锦死了,一定会迎来朝廷的大军围剿。
而一旦朝廷出兵,不可能只是围剿抓拿一两个人那么简单,接受过无忧教帮助的灾民,肯定也会成为被清剿的对象。
本来灾民们因为洪水,已经失去了亲人,土地,房屋,已经足够惨了,他不希望到时候,灾民还有面对自己国家军队的刀锋。
但是如今的情况,他不可能带着几十名衙役镇压全场,只能苦口婆心的劝导一下。
无忧教圣女听到高程的话,果然收起了手上的匕首。
看见这情景,高程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只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超乎了他的预料。
只见圣女毫无预兆的抬起匕首,直接削掉了陆锦的一只耳朵。
“啊……”
被削掉一只耳朵的陆锦发出一阵宛如猪叫的嚎叫,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半张脸。
因为被绳子绑着,陆锦只能疼的在地上打滚。
高台下,高程和灾民都被这一幕惊到了,他们没有想到,平时看起来温文尔雅,弱不禁风的圣女,居然如此果断。
这时,匕首再次出现在陆锦的脖子上。
“说,把你们陆家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都说出来。”
感受着脖子上传来的刺疼感,陆锦连忙说道:“饶命,饶命,你要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