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应许摁住赵安芙，“如果你能帮公司解决这次的危机，你所提的要求，我们都可以答应。”
季柔盯着陈应许看了会。呵，多年前，陈应许会和她说，做你想做的，我一定会支持你。现在……两人竟在为利益而剑拔弩张、谈判、对峙。她对此是有心理准备的，但真正到来的时候，她心里不免感伤。
“行，签个合同吧。”
陈应许不解。
季柔说：“签下之后，我马上处理。若我能处理成功，我们就要去修改章程。”
赵安芙笑：“你又何必呢？我们又不是不讲理的人，说到做到。”
“经过上次，我现在学乖了，没有白纸黑字的事情，我不想做。”季柔说着又要收回合同了，“那，既然你们不同意，那我就继续回杭州装修房子了。”
赵安芙气得不行，“好，好，好，我签，我签。应许，我们签吧。”
陈应许自知情况已经被季柔牢牢地掌控，他也是无话可说，直接爽快地签下。
唯有陈文斌是支持季柔的，笑眯眯地签下自己的名字，并且说了句，“柔姐，加油。”
季柔收回合同，随即说道：“你们等着吧。”
赵安芙不解：“等什么？”
“等我给你们一个结果。”
季柔很快就从江楠的反馈消息里面得知，这几个自媒体账号的IP全都在杭州，但受害者却是来自不同地方的。
刚好现在这类新闻说事的大V是江楠之前的学生冯征，江楠让他出马找他们问一问，探一探虚实。大家都是一个圈子的，多少是能给一些面子的。
冯征根据此前的情况，以及到他们那边询问得知，这应该是一场有预谋的诋毁，目的就是为了遏制他们品牌的发展。因为直播带货让他们蹿升的速度太快了，从而导致他人的眼红，至于那人是谁，几个自媒体就账号就藏着捂着不说，一副你撬不出我的姿态。
冯征在这个圈子里多少是有些套路的，那几个人不说没关系，这世界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依照线索摸下去，发现这几个人都曾帮上海的一家网络公司打过广告，有合作。这家公司前期是一家社区团购网站，后面跟着直播行业进行改良，现在也是常驻抖音、快手短视频的专门直播带货的直播公司。
冯征和江楠沟通，说到消费者的舆论并不重要，那几个人乌泱泱的也并非真的是受害者。如果真是这家公司做出的，只要和这家公司进行谈判，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这叫“万军丛中取敌将首级”。
当江楠将情况反馈给季柔，并且将上海那家公司资料发给她时，她是震惊的。没想到，这家公司竟然是大熟人周茹？周茹和赵安芙不是关系很好吗？一直是大学同学吗？周茹还帮他们牵线搭桥了，怎么会是周茹？
电话里，季柔和江楠再三确认，“不会搞错了吧？”
江楠说：“没有，就是她。”
“我真想不到。”
“你有什么想不到的呢？你都能和陈应许、赵安芙反目，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是你能想得到的？”
季柔沉默，一时之间，她竟无力反驳。对于这件事的解决，她能想得到是几个自媒体账号在乱搞，所以她第一个想法就是和自媒体账号沟通，却没想到自媒体账号背后还有一个主谋，更没想到这个主谋还是大熟人。这次幸好冯征能帮助，不然她也会陷在这几个自媒体账号当中无法寻找到真正的关系人。
办公室里，季柔让赵安芙过来一趟。赵安芙进门的时候，满脸不屑，“怎么，你不是说处理事情吗？到现在还没一个影是什么意思？”
季柔淡笑，“本来是想自己处理，但我认为这个情况，有必要和你说明一下。”
“什么情况？”
季柔将冯征所说的情况一一道来，“你和周茹一直是好闺蜜，不是吗？”
赵安芙没想到这事竟然是周茹搞的鬼，“不会搞错了吧？”
“你说呢？”
赵安芙诧异：“可她没有必要这么对我啊！我们一直是朋友，没有竞争的可能性。”
“哦？是吗？”季柔笑笑，“她一直在做直播。”
“直播市场有多少你知道吗？她有必要这么对付我吗？”
“我知不知道直播市场有多大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怎么想的。她认为你有竞争力，你就有竞争力不是吗？她想对付你，那就是她对你的不满。”
“……”
季柔说：“走吧，动车票我已经订好了。”
“你什么意思？”
“去上海一趟。这事，总归是要面对面处理的。”
“我……”
“你不去也行，我今天之所以告诉你，是想给你面对的机会，你要不想面对也可以，我会处理的。”
“好，我去。”
两人坐着动车去上海。一路上，两人无言，季柔一直在看书，没有理会赵安芙。赵安芙也不知道和季柔说什么，两人为了利益也好，已经争吵过，很难再回到当初。
季柔一页一页地翻着，丝毫不为赵安芙的姿态而感到沮丧。
赵安芙看见季柔在看一本什么写稻鱼种植的书，到这个时候，她怎么还有闲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