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欧阳文的来意,姚杰岩有点诧异,他可是万万没想到,四年前的案子现在还能翻案。
不过,他倒是不慌,毕竟咱上头有人。
“欧阳队长这话,我可是真的听不懂了。这于谦宁都已经伏法,而且人证物证确凿,怎么现在却变成了冤假错案。”
刚开始,姚杰岩对欧阳文还是挺客气的,可当对方一提到这个案子要重审,并且怀疑他在这个案子当中有错漏,姚杰岩就收起了那份唯诺。
“我看了卷宗,于谦宁因为口不能言,只能写字比画,此人却只承认进入过魏家,也企图对魏秀梅施暴,但至死没承认杀人。”欧阳文说道。
“那可是死罪,他当然不认。”姚杰岩说道。
呵呵。
欧阳文冷笑。“既然他没有认罪,你最后怎么可以结案?”
姚杰岩面色一僵,“他按了手印,怎么可以叫没认罪。”
叶峰毅都看不下去了,这前言不搭后语的。
再说,有的罪犯按下的手印还真有可能不是心甘情愿的。
“那姚局长就没想过,他为什么不认罪吗?”欧阳文懒得和他纠缠那种手印的问题。
姚杰岩看了一眼欧阳文,没有说话。
欧阳文也没指望对方要回答,他继续发问,“我仔细看了这份卷宗,我有几个疑问想向姚局讨教一下。”
这个案子有很多地方违背常识。最明显的一点是,一个人被咬断舌头之后,剧痛和惊恐会让人放弃行凶。断舌之人要是被咬断了舌头,他一定会负痛逃走,绝无可能再把受害者绑在凳子上行凶的。
断舌之人若真是凶手,那他一个人不可能完成这件事情,因为魏秀梅必然会拼命反抗。
断舌之人受了伤,躲避求医尚且来不及,又如何还能继续行凶?
欧阳文噼里啪啦一大串,直接问得姚杰岩哑口无言。
“姚局,麻烦你好好想想,当初那于谦宁有没有说清楚这几个问题。”叶峰毅见姚杰岩久久不语,忍不住提醒道。
“闭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姚杰岩忌惮欧阳文,但并不代表会忌惮他身边人。
“所以,姚局长的回答是?”欧阳文见叶峰毅被吼了回来,便亲自开口。
姚杰岩惶恐,他怎么知道怎么回答。毕竟当初他就是铁了心要让于谦宁顶罪。
无奈之下,他只好耿直了脖子,“欧阳队长,你也知道我是局长。好歹我的职级还在你之上。你觉得你这样和我对话合适吗?”
既然无法回答,那就从侧面回避。
呵呵,欧阳文根本没理睬姚杰岩的质问。“既然无话可说,那我们就用新的一轮调查说话吧。”
……
从清晨走到日暮,从深夜时候到日出,看水雾升腾,听瀑布咆哮,胡笳一行还是没搞懂什么叫做冷花。
“干脆我们回去问问文队吧?”詹若轩提出来先撤退,原因很简单,胡世龙留下的四句话里面所提到的所有东西都能对标,而且全是胡笳知道的物件,可他却偏偏不知道冷花。
显然,这不是胡世龙胡乱一说,只是胡笳真的不知道冷花。
那既然胡笳不知道,自然就得问问欧阳文了。
胡笳想了想,也对。
在这漫无目的的寻找,还不如回去问个明白。
……
至于罗文武那边,算是所有任务里面进展最为顺利的一项。
在几次试探后,罗文武已经确定对方不会再查验自己的叶儿粑。
所以,他出手了。
谢局夫人在蒸好的叶儿粑里发现了一个纸团,它被塑料薄膜紧紧裹住,成功抵御了水蒸气。
谢夫人机警的躲在墙角,匆匆一瞥,脸上不自觉的露出笑容。
终于,老谢派来救她的人到了。
这天晚上,屋顶的瓦片被人揭开了。透过那一点方寸,谢夫人看到了头顶的星空。
不一会儿,一张大脸出现在她眼前,还是个光头。
要不是因为早有心理准备,谢夫人说不定会被吓得叫出声。
这人,还有点挂相。
似乎以前见过。
“谢夫人,我叫罗文武,是欧阳文的手下。”罗文武没提胡笳,他觉得此时此刻提欧阳文可能更准确。
果然,一听欧阳文的名字,谢夫人那仅有的一点怀疑就消失了。
“我长话短说。”罗文武可不敢在这耽误太久,只见他递给谢夫人一个小药包,“里面装的蒙汗药,你想办法让他们吃下。”
谢夫人利索地接过来,揣进包里。
罗文武并不担心谢夫人无法下药,他已经观察了好几天,谢夫人的行动是不受限的。
准确来说,她用的厨房也是那群看守用的厨房。
不过那群看守自己不做饭,都是饭店在送餐。但是,饭不吃,水总要喝啊,还有那酒。
只要蒙汗药放进酒水里,一切就能搞定。
……
这两天童萌才是心里烦,这李洋竟然回来了。
你说你好好跟着胡笳去忠县游山玩水不好吗?没事回来瞎凑什么热闹。
按照童萌的计划,他只需要在寻找游民的过程中,装一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