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抓你需要理由吗?
一直以来,刀人都是以一种社会底层势力的面目出现在大众面前,做得最出格的事情也就是收收保护费。
至于什么杀人放火、烧砸抢夺都是暗地里的事情,只要没有人报警,那么辖区警方都不会在意。
而且前面说过,这样的地下势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给警察局“减负”了,再加上有乔华里在背后的周旋,所以警方从未想过要对它出手。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欧阳文铁了心要把刀人组织挠下来一层皮,而首当其冲的就是唐寅格。
“魏秀梅?谁啊?”唐寅想了一下,也不知道是装模作样,还是真的没回忆起这个人。
不过,欧阳文可不想跟他浪费时间。“你想不起来?那好,我来帮你回忆。”
欧阳文翻看卷宗,“四年前,通远门,白象街,有个叫魏兴贵的铁匠。”
这个魏兴贵为人老实,踏实肯干,可就是命不太好,妻子去世得早,就给他留下了一个独生女儿。
这个女孩叫魏秀梅,长得端庄貌美,还精通裁缝针线,年方十八岁,门槛就差点被前来提亲的媒婆给踩烂。
后来魏秀梅相中了附近的一个小伙子,两人都已经定好日子准备办喜事了,可没想到却飞来横祸。
因为魏秀梅太好看了,水灵灵的,所以有不少地痞流氓都在打她的主意。不过很多人也只是嘴上过过瘾,有的就算胆子大一点,也不过是趁机摸一把小手。
总的来说,魏秀梅虽然被贼惦记,但是日子还算安慰。
可就在四年前的那个夏天,魏兴贵从外回家,刚刚走到院前,就看见自家大门敞开着。
魏兴贵还在纳闷,他女儿婚期接近,现在正是在家绣嫁衣的时候。
而且,按照民间的风俗,新娘子最好不出门。
所以,这敞开的大门不太对劲。
魏兴贵一边收拾自己外带回来的食材,一边喊着女儿的名字。
可是喊了好几声,依旧没有回应。
心生疑惑,魏兴贵也顾不上收拾那条还在摆动的河鱼,急忙朝女儿闺房而去。
可就那一眼,他呆住了。
女儿魏秀梅被自己的裹脚布紧紧地绑缚在一条长板凳上,裤子衣服被剥掉,被随意丢弃在凳子边上。
魏秀梅披头散发,眼睛瞪得大大的,身体早已冰凉。
看到女儿的惨状,魏兴贵差点没站住,失声痛哭。
而接到报警的警察经过现场勘察,魏秀梅喉部有深深地指痕,显然是被人掐死的。
而更让人难受的是,临死前,魏秀梅还遭到非人虐待,惨遭强暴。
根据卷宗的描述,警察在凶案现场还捡到了半截血淋淋的舌头。
想必,这就是凶手的残留。
最后,警方在查看了魏秀梅的尸体后认定这是一桩强暴杀人案,凶手一定是觊觎叶巧娘貌美,才上楼将她祸害并掐死了她。
至于那半截舌头,就是他们寻找凶手的唯一线索。
“哦,那件事啊,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有点印象。”唐寅格似乎才想起来一般,“咦,我记得那个凶手已经抓到了呀?不是都已经枪毙好多年了吗?”
唐寅格的眼神不仅带着无辜,还有一丝疑惑。
可惜这只是停留在表面的演技,对于蔡小娟来说,那就是一种没有感情的表情变化而已。
“好了,你也不用再装了,这样看起来很累。”蔡小娟打断了唐寅格的故作无辜,“那个被抓的凶手叫于谦宁,现在他的家里人已经找上门来了,大喊冤枉,本着为人民负责,为死者负责,对案件负责的态度,这桩案件将重新调查。”
“重新调查,那你重新调查呗,带我来干嘛?”唐寅格依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看得欧阳文火冒三丈。
他猛地一拍桌子。“唐寅格,我知道你在无惧什么,但你要想清楚,我不是姚杰岩。”
欧阳文的意思很简单,我真要办你,甭管你什么身份,绝对没条件而讲。
唐寅格神色正了正,他倒不是真的怕欧阳文,他只是觉得在没出去之前还是少给自己惹事。
“唐寅格,当初确实抓到了断舌之人,可是却有人指出,案发当时看到你从魏秀梅家中出来,且衣冠不整,这个怎么解释?”叶峰毅见唐寅格态度端正了一点,趁机询问。
“警官,那可真的是冤枉,谁看到了?你要不把他喊出来对个峙?”唐寅格虽然说话还是那么冲,但语气明显矮了几分。
不过,他这话倒是让叶峰毅有点郁闷,当初那个目击者早已改了口供,就在昨天,叶峰毅还去找了对方,可对方一口咬定自己当时是看错了。
正因为缺少了这关键的人证,那断舌之人才被草草定性。
和唐寅格的首次正面交锋,欧阳文并未讨到什么便宜,可以说,连基本信息都没到手。
回到办公室,欧阳文这才发现事情并不像他原以为的那么简单。
翻案很难的。
再次打开卷宗,欧阳文就差把它背下来了。
就在魏秀梅死亡的第二天,城南的城隍庙里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人,此人趴在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