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维毅继续道：
“比如你去电影院，是看了某部影片的宣传、口碑、评分、票房和导演、演员阵容等等，才决定要看的，这就是参照；
比如现在很多人创业，大多都是看到了别人创业成功后的辉煌，才去创业，希望自己也辉煌，也挣钱，这也是参照；
比如你吃饭、比如你购物、比如你犯错误或做好事。你的一生每一件事都是有参照才做的，如果没有这些参照，你还能做这些事吗？
人的一生每一件事都在参考自己以外的一切，“自己”这个东西一直被外界因素所不断覆盖，那自己还是自己吗？”
“这不对啊。”吴佩芸反驳道：
“比如您刚才说的买衣服，我喜欢在网上买，确实是参考了网店模特的试穿，结合我的身材肤色也适合这件衣服，但衣服的款式是根据我自己的审美决定的，我的审美有我自己独特的个性在里面。”
张维毅笑道：“你自己的审美是怎么塑造出来的呢？是不是一直以来接受外界的各种时尚美学元素，从中找到你自己喜欢的，时间长了这些各种元素和你的性格相融合，混合成了属于你独立的审美？
那么你的审美也是外界因素所塑造的，可你的个性又是怎么塑造的呢？是你的父母家人、是你经历过的一件件事情，归根结底还是外界。”
吴佩芸想了想，疑惑道：“每个人不都是这样的吗？如果把一个人的参照全部剥离，那这个人还能是谁？”
“您是说……”她想起了刚才张维毅说的话：王随兵是个知道自己是谁的人。
张维毅这才感叹了一下，道：“人们从一出生就开始随波逐流，却没有人能停下来去思考为什么随波逐流。
随兵就是一个不随波逐流的人，他能抛开一切外界因素，找到那个本源自己。
用他的话说，找到本源的自己就能看懂万事万物规律，就是能知道各种事情的终点，比如挣钱，他只要启动一个项目，就能知道最后能不能挣钱，能挣多少。”
“啊？！这不是成神了吗？”吴佩芸很惊讶，但表情上完全不信。
张维毅看着吴佩芸，笑了笑：“也没那么神，启动项目不代表随便一个项目都行，但只要他觉得行的，一般来说不会失败，我们之前那个房地产项目你调查过吧？”
吴佩芸点点头：“了解过。”
张维毅眼中尽是佩服：“他就坐在家里打了一些电话，发了一些邮件，然后美国的文化巨头、国内的文化巨头、地方政府和资本，就屁颠屁颠的围着他转，最后这个项目完美落地，让我赚了十三个亿。
而且，他和这些人还并不熟，好几个还是我想了各种办法帮他联系上的。”
吴佩芸倒吸一口凉气，张维毅没必要骗她，或许有夸张的成分，但整体的逻辑不会太虚假，而且她查过这个项目的资料，确实以王随兵为主导，项目最后确实也挣到了钱。
王随兵，真有这么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