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能有我这么帅？”沈熠诚挑眉，指了指莫小心的课本，“喏，它家属。”
“什么家属这么丑啊……”
“你说什么家属？”
莫小心觉得他话里有话：“我……不知道！”
抬眼对上他玩味的眼神，她又想起他还和戚慧彬聊着微信，瞬间羞恼交加，似嗔似怒地看了他一眼，转回了头。
明明他就在自己身后，她却没有立场也没有情绪去开口问些什么。
她也说不清现在与沈熠诚是个什么情况，说是很特别的同学吧，两人又并没有十分亲近；说是普通同学吧，她却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去关注他，他也总是会来惹她，似乎对她和对其他女同学不一样。
以前莫小心除了学习以外，心里不会有太多其他的心思，对任何事物都看得很淡；但最近她总是因为同一个人莫名其妙地开小差，总是会因为他而心神不宁。
她不想承认，她有点羡慕戚慧彬，羡慕她能直接而热烈地表达自己的感受。
沈熠诚一脸蒙，顿时有点摸不清头脑，难道是他做得太过了？
“欸，怎么了？”
她没回应。
“怎么还不理人了？”
他还是第一次见她这样有小性子，觉得有趣，又莫名有点慌。
思索半晌，他决定主动讨个好：“别生气啊，这是它爸，是它爸行不？”
莫小心无语片刻。
后背又被戳了一下。
这天本就不算凉，她穿得也不多，那笔头一不留神戳到内衣扣上，莫小心身子一顿。
“咦？”他又戳了两下，疑惑道，“你这儿有异物。”
莫小心真恼了，微微侧头：“你……你有病啊？”
沈熠诚盯着她气鼓鼓的侧脸，半眯起眼，问：“你有药啊？”
她气恼：“我有药你敢吃啊？”
沈熠诚嘴角轻勾，视线半分不动：“你敢给我就敢吃。”
心里的酸胀感一下放大，她不禁鼻尖一酸：“连你也欺负我……”
她声音柔柔的、糯糯的，带着哭音。
沈熠诚嘴角的笑一僵。
“无赖。”莫小心轻飘飘地吐出两个字，转回了头。
沈熠诚盯着女生圆润的后脑勺，默了半晌，哑声在她耳后道：“有人欺负你？”
莫小心吸了吸鼻子，不太想理他。
下课后，老刘头面色不太好地进了学习室，把莫小心叫走了。
小型会议室内，站着冯天一和那个打了他的男生，还有教导处郭主任和另一个中年男人。
想来那中年男人便是打人男生的班导师了。
老刘头领着莫小心进来，郭主任示意他将门关上。
等人入了座，郭主任笑道：“都是小事，咱都不要上纲上线。”
他转头看向莫小心，问：“冯天一说刘科调戏你，有这回事吗？”
莫小心看了看冯天一，又看了看那个叫刘科的男生，怯生生地点了点头。
郭主任手指轻敲桌板，看了面沉如水的老刘头一眼：“但是刚刚那几个男生也说，他们只是开玩笑，当不得真。”
莫小心一噎，顿觉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