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听说你所种之毒并非寻常,大哥以命人为你寻找解药,只是当前还需稳住你的伤势,切勿操劳。”
“大哥特地为你找了大哥的御用太医为你延缓伤势。先让他为你瞧上一瞧。”安静笙说完,给殿下拎着药箱子的大臣递了个眼色。
“多谢皇上。”龙非墨笑笑,随后坐正。陈御医上前朝着龙非墨行了个礼,便开始把脉。
许久……
“皇上,王爷的病,恐臣无能为力,王爷的脉象时有时无,时虚时沉,再加上王爷流血过多导致的气血双亏,调养起来恐怕是难上加难,当务之急还需尽快寻得解药同时需静养加以延缓,切勿操劳。”陈御医禀报一番,随后给龙非墨礼貌行李后,便跪在殿下。
“废物,朕要你何用?”安静笙突然间勃然大怒,随手摔了案台上的奏折,直直的摔在了那陈御医的脸上。
“臣没用,臣无能,求皇上……”
“皇上切勿动怒,臣弟的身子,臣弟自然清楚,怪不得陈御医,臣弟请皇上饶了陈御医。”这话是少不得。
安靖笙的戏,无异于杯酒释兵权,无非是这杯酒换成了感情渲染。
“还不谢恩?”皇上看着陈御
医,眼神却时不时的往龙非墨的身上看。一直以来,他总觉得自己搞不懂摸不清龙非墨,即使是他知道龙非墨对他是实心,可也总觉得龙非墨于他是个大威胁。
“臣谢过王爷,谢皇上不杀之恩。”陈御医说完,连忙提着箱子碎步子跑出了大殿。
“为了四弟的身体着想,四弟就先别回封地了,路程遥远,不宜过度劳累,四弟的兵符暂先交给刘将保管,待毒解了,身子已无大碍,再交由四弟,四弟看这样可好?”
“如此甚好,臣弟谢过皇上关心,定尽快解毒养伤,为皇上分忧。”龙非墨抱拳作揖,脸上面无表情。
安靖笙虽然紧盯着龙非墨,但想要在表情上寻得蛛丝马迹,实属为难。
“再有,四弟也是该成家立业的时候了,以前我不干预,可现在不比从前,找个佳人来照顾你,能让我放心不少。四弟如今可有看上之人?”安靖笙关切道。
“暂无人选。”龙非墨低头冷声,他不喜欢自己的事情让别人干预,但眼下情势所逼,若是执意拒绝,恐落人口舌。
“那朕为你寻得一佳人。”安靖笙话一出,众大臣在下面稍有些窃窃私语。
早在
十年前,先帝下了命令,龙非墨的姻缘全由他母妃和他做主,现在皇上这么做,违背了先帝先召,可明着又是担心龙非墨。
底下的大臣纷纷窃窃私语,各怀心意。
“还请皇上明示。”龙非墨抱拳作揖,此次进宫,他做好了一切准备,唯独没想到自己的婚姻会被拿来做筹码。
“秦相府家的秦二小姐秦歌,你可记得?前些日子还特地来我这为她求情,朕念在你们有过一面之缘,又念在她是你救命恩人,想来今后相处定融洽和睦。四弟觉得可好?”
“如此甚好,臣弟在此谢过皇上。”
“秦卿家,可有异议?”皇上看着秦有为,明面上是问,可实际上哪有秦有为说话的份?
秦有为听着皇上的话,额前直冒冷寒。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秦有为上前一步,跪在地上道:“臣谢过皇上,谢过王爷,小女能和王爷结姻缘,是小女修来的福气,做父亲的高兴还来不及,哪来的异议。”
这话说的好听,可满朝的文武大臣谁也不傻,靖王现在被夺了兵权,又身受至毒,行走不便,说好听的是攀龙附凤,可实际上还不是做了这皇家争权夺势的筹码,和卖
了女儿有什么区别,皇上明面上是下令全城寻药,可若真的寻得了解药,他真会给靖王?
朝野上下,靖王的威望极高,大臣之中无论文官武官站在龙非墨那一队的,决不在少数。而龙非墨在民间的声望也极高,若不是秦有为那一句功高盖主提醒了安靖笙,龙非墨也不会千里迢迢从巴蜀赶来帝都,秦有为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完全是在自掘坟墓。
“秦相客气。”龙非墨淡淡一句,随后安靖笙宣布退朝,龙非墨便坐上轿子,出了宫。
一个个大臣巴巴的给秦有为道喜,而秦有为呢?那笑的是比哭还难看,秦歌是比不上秦沐雪,可毕竟自己养了十几年没用上不说,反倒成了他人的筹码,秦有为心中有苦难言,一路上叹声连连。
而秦有为刚到府上,那圣旨紧随而至。
“主子,您真的答应了?”一路上龙非墨一语不言,血痕跟在后头,只觉得沉浸谷底的压抑感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皇上这样的明里打压他,已经摆明了撕破脸。血痕只替王爷不值,战场上王爷不计生死为皇上打天下,几次擦边生死边缘,可如今换来什么了?
“不然呢?”龙非墨在
知道对方是秦歌的时候,不得不承认心中松了一口气,至少对秦歌他没那么讨厌。只不过秦歌的存在,等于把他明面上的失败放大了百倍。而龙非墨从不允许自己有一丁点的失败。即使这一步在他的计划里,可那也是逼不得已。
可龙非墨倒不是多生气,凭他的势力,区区一个兵权,皇上也不敢动他,只不过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