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了难缠的对手,温澜又转向身后的几人,
“看够了吗?说一说,这次又是谁拿了大头儿?”
温澜扫视着几人,最后定在那还慌忙捡着银子的弟子身上,
“你们几个,回头一人给我交一份不少于三千字的观后感。明日日出之前送到暮云殿,我自会找人核对质量。”
“不合格的,就跟着今年新入门的弟子去后山做体能训练吧。”
看着几人张大了嘴巴,却还是愣在原地的样子,温澜只觉师父这收入内门的弟子也太过没有眼色。
只见温澜再次唰地扫过地上的落叶,几个少年这才慌慌张张地跑开。
甚至不小心撞上了那刚刚抱着几摞衣服进来的温亦姝。
“师姐,这衣服......”
温澜冲着门口的姑娘招招手,接过那人怀里的衣服后又让人离开了。
潮生看着这偌大的院子又只剩下他和那个疯女人,暗叹一声无奈,本想着装作无事人一般从那人手中接过衣服。
却不曾想那人拽紧了另一端。
潮生悻悻地松开手,
“不给就不给嘛...搞得那么凶干什么......”
温澜看着眼前的人,皱了皱眉,随后又自顾自地向房间里面走去,
“跟上!”
“我有话问你。”
慕潮生轻巧地吹了一声口哨,两手交叉托着后脑勺便跟进去了。
反正又死不了,怕她作甚?
谁知他这后脚刚刚抬进去,那人竟是一挥手将门给关了个严严实实,甚至一脸严肃,
“能看清楚我刚刚的出招?”
看着那人这般正经,潮生这时也不好再嬉闹,站在那人面前也规矩了不少,
“能,也算不了多大的事儿。”
“你这刚刚不问过一遍了嘛!”
随后又懒散地伏在那桌子上,努力琢磨着这个女人又想要干嘛。
他刚刚已经承认了她较之那姓段的更胜一筹,难不成还想再听一顿彩虹屁?
不会吧......
又或许觉得能看清楚她出招的自己很厉害,又后悔没有在之前选择结契?
温澜不知这小鱼心中所想,站在原地像是若有所思,只是眼神始终没有离开潮生的身体,倒是惹得那坐着的人一身的不自在。
“喂!”
“喂!疯婆子!”
“干嘛盯着我看,你你你...你不会要反悔吧?!”
“这时候觉得我厉害了,又想跟我结契?”
温澜游散在外的神识返回来,将手里的衣服扔到那人的身上,
“放八百个心吧,从始至终我要靠的都是我自己的本事!”
凳子上的人把掉落在自己身上的衣服扒拉下来,刚要反驳两句,那面前的人已经消失了。
换掉花花绿绿的衣服后,潮生又再次晃到了院子里,少年看着院子中央那光秃秃的枝头,一个没有忍住,一脚踹在了那裸露于外的树根上。
随后却又磕疼了脚,抱着腿跳了几下,又落寞地靠在了那树干上。
也不知父王和母妃最近如何,他也真的太不是个东西了,就留了那么一张轻飘飘的帛书。
说什么男儿志在四方,就这样逃了出来,谁知道刚刚冒出水面儿就被那老头子给抓住了!
也不知道父王和母妃会不会来找自己。
算了,还是别来找了,这样落魄丢人的样子,他可不想给熟人瞧见。
处在悲伤低谷的小鱼尽情地埋怨着这些日子以来的遭遇,根本不知晓何时这身后竟站了一个人?
还有那熟悉的酸酸甜甜的味道......
慕潮生顺着那气味的方向逐渐起了身,
“原来是温年啊......”
只见温年手里正举着两根糖葫芦,当然,如果排除他脸上的坏笑,潮生一定会凑上去的。
“诶,别走啊......”
温年又凑了上来,甚至贴心地举过其中一枝,
“喏,送给你!”
这次潮生可是长了记性,不仅没有接过,反而好整以暇地抱着双臂,审视着眼前的人,
“你们人族教给我的第一个道理,就是不能随便接过陌生人手里的吃食。”
“所以,你有什么目的?”
温年显然是没有想到对方会这么正经,要说的话也被呛了回去。
“这么见外嘛...我就是想问问你......”
“能不能给我介绍一个你们海族的美人鱼......”
潮生斜眼睨着他,又一把夺过那人手里的糖葫芦,
“你要是想问问我对那个疯婆子剑法和阵法的见解就直说。”
温年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自己那后脑勺,到底还是点了点头,
“你们大师姐用的剑法应该就是你们暮归的传统剑法,我那日被关在高台上,看你们打来打去也有印象。”
“但八婆虎的高明之处,就在于纯粹。”
“她那一套剑法用一个最为贴切的词,那便是炉火纯青。”
潮生顺着竹签的方向咬下一颗山楂,然后又皱着眉头咀嚼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