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孟音转过身的一瞬，他抓住了孟音的手。
“等等。”
沈霆川的手很烫，烫到没有办法让孟音忽视。
比起生气，孟音更担心沈霆川。
孟音就势转过身，同时看到沈霆川的眼里的挣扎。
她被握住的地方也越来越烫了，沈霆川脸色渐渐泛红，眼里的清明一点点褪去。
“你……”
沈霆川张了张嘴，他其实克制着，不让自己的视线落在孟音的唇上。
他已经快无法思考，但自觉不想伤害孟音。
“你不要生气。”
孟音覆上沈霆川的手背，“你怎么那么烫？”
“不碍事的，熬过去就好了。”沈霆川眼神变了变。
孟音有些生气，“小叔，您生病了怎么还像是个孩子，熬过去？”
又不是小孩子，有病就要去看。
哪怕是吃药，为什么沈霆川要强撑着，孟音不知情地靠得更近。
一旦更近，沈霆川就能更清晰地感受到女人身上传来那股淡淡的香味。
很淡，却又很特别，带着一股香甜的气息。
然而孟音还全无察觉，抬起手在他身上摸了摸。
“再怎么样也吃个药吧。”孟音说着，转身就去找。
沈霆川没有拦着孟音，他只是站在原地，眼神幽深的盯着女人弯下腰的身影。
她微微俯身，穿得宽大的外衣露出内里纯白的睡裙，泄出一抹春光。
沈霆川强迫自己转移了视线，他不动声色地想往洗浴间走。
“小叔！”
“……”
沈霆川被喊住，不敢回过身来。
舍不得让孟音难过，可他也感觉到了自己快到了失控的边缘。
孟音一把拉过沈霆川，这才发现沈霆川竟然出了那么多汗。
虽然出汗，但是沈霆川身上的热度没有半点褪去，吐息越发地灼热起来。
这时，孟音好像才后知后觉到什么。
她瞳孔微微一缩，“小叔你不是发烧。”
或者是说，不仅仅是发烧那么简单。
“嗯，所以快走吧你。”沈霆川皱了皱眉，控制着自己。
孟音愣了愣，又道，“可、可是没有别的……”
“没有。”
“回去吧。”
沈霆川几乎要站不稳，从宴会到现在，正值药效发作到顶峰。
他已经克制不住了。
可孟音还没有走，她无措地看着沈霆川。
沈霆川看起来很难受，他向来是矜贵清冷的，没有一刻如此凌乱甚至有些脆弱。
她能看到沈霆川一阵阵地冒冷汗，看到他的手臂浮出一层令人心惊的红。
孟音一动不动，她的内心甚至有几秒的茫然与空白。
“走。”
沈霆川再次提醒她。
孟音回过神来，她又问，“要、要撑多久？”
“不知道。”
“走。”
沈霆川还是一言不发，眉目沉沉，看起来比平日冷多了。
他在赶孟音。
但孟音却一点都不怕，因为她知道了。
从一开始沈霆川那么凶，为的就是不想让她靠近，不想让她知道。
原来沈霆川庆功宴上的好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忽冷忽热，而是一直如此。
他不想伤害她，从来都是。
孟音紧了紧自己的手不知怎么动作，沈霆川的眼神已经变得凶狠。
他冷声驱逐，“出去！”
“……”孟音往后退了几步。
她咬了咬下唇，转身离开。
但是只是走出了房门，孟音没有走远。
她只是走出了房门，舍不得走远，小心地朝着门缝隙看去。
只见房内的紧绷着的沈霆川又转身进了洗浴间，淅淅沥沥的水声传来。
孟音静静地听着，却又听室内乒乒乓乓一阵嘈杂的声音。
她的心瞬间悬了起来。
这一刻，孟音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沈霆川的一幕幕在眼前闪现，每每对他那时加快的心跳。
分明就是担心，分明就是喜欢。
孟音重新推开房门，径直地走向洗漱间，洗漱间果然还是没有锁。
一推开，孟音就看到了一地狼藉。
除了渗出的水流外，地上的水还带了丝丝缕缕的血红。
孟音顺着视线看去，着急道，“小叔，你干什么？”
沈霆川的手上都是血，大概是药已经上头了。
“你怎么回来了？”
“我担心您，我不会走的。”
地上尽是玻璃碎，一片狼藉，他的手上割开了大大小小的口子。
这样子看去，好不狼狈。
但狼狈……
孟音禁不住又多看了几眼，冷水打湿了沈霆川的衣襟。
他的衬衫底下的胸肌沟壑若隐若现，瓷白的身子泛着嫩红色，唇色也是难得是发红。
明明那么红的唇色，在沈霆川清俊冷冽的面容却不显得违和。
反而，这一点红，如他眼角那颗泪痣般，只为沈霆川增了几分勾人。
简直好看到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