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时,是被小敖拜摇醒的。
迷迷糊糊直起身,看向周围,天还是黑的。
“我睡了多久?”何安下问。
“不到一个时辰。”一旁传来张玉的声音。
转头看去,却见旁边有几人正围坐在一起。
站起身,走过去。
张克己和张玉都在,除此之外还有一男一女,四人面前有一堆篝火,上面架着一只烤羊。一旁路易和敖拜打着下手。
“过来坐。”张克己招招手。
“这几位是……”
二人起身抱拳。
“在下莫再提。”
“在下莫再讲。”
何安下有些发懵,迟疑的还了礼,“啥?”
男修拱手笑道:“莫再提。”
女修同样如此,甜甜一笑,声音软糯,“莫再讲。”
何安下嘀嘀咕咕坐下,暗道不提就不提,不讲就不讲。”
“在哪搞的羊?”接过莫再讲递过来的小刀,何安下一边切下一片羊肉,一边问道。
“附近有几个村子,牛羊都有。”莫再提笑了笑,同样切下一片羊肉。
何安下动作一顿,眼皮抬了抬,“沾了血?”
这话说的简直不要太明白,再直白点:“是不是杀了人,抢了人家的牲畜。”
此话一出,场中一时陷入安静。
莫再提笑容收敛,眼睛眯起。
张玉眼见情况不妙,连忙打起了圆场,“说这个干嘛?扫兴了不是,来!吃肉吃肉。”
二人默默对视,都没动,张玉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笑容很是尴尬。
唯有张克己没心没肺,自顾自吃的尽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敖拜瞅瞅这个,瞧瞧那个,可怜巴巴,“渴了。”
张克己笑眯眯看着他,“先渴着吧。”
敖拜:……
何安下与莫再提对视良久,忽然哈哈一笑,伸手在其肩膀上拍了拍,“开个玩笑,兄弟别当真。”
莫再提嘴皮蠕动了一下,也笑了笑。
“拿酒来!”何安下高喝一声。
敖拜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连忙自腰间储物袋中抱出几个大坛子。
“来!都别客气,平日自酿的黄酒,加了些灵草,敞开了喝。”
张玉接过一个酒坛,暗暗皱眉。
这何道友平日可是个冷漠性子,怎的今日为几个凡人上了心,当真是怪事。
何安下仿佛没察觉几人的尴尬,拿其一个酒坛,和莫再提碰了碰,“干杯。”
莫再提也同样很高兴的样子,大口喝酒。
只有一旁的张克己心如明镜,哼哼唧唧。
喧喧闹闹,唱唱跳跳,高谈阔论,夜半散去。
……
次日一早,何安下睁眼醒来,站起身,活动身体。
帐篷一角,敖拜枕着路易,两兽睡的那叫一个香甜。
出了帐篷,看看阴沉的天空,径直来到张玉住处。
“道友今日醒的倒是早。”张玉自入定中醒来,微微一笑。
何安下往他床上一趟,“说说那对兄妹吧。”
张玉叹了口气,“道友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那二人乃是地火宗细作,靠他们可以给地火宗传些假消息,暂时有用。”
等了半天,不见回应,转头一看,原来是又睡着了。
张玉翻了个白眼,一把推醒何安下。
“咋了?”何安下迷迷糊糊直起身。
张玉眉头皱了皱,“你最近怎的这般嗜睡。”
“有吗?”何安下皱眉嘀咕。
张玉摇摇头,扯开话题,“可听清我方才说了什么?”
“那二人是细作,暂时不能动。”何安下道。
张玉眨了眨眼,“所以你明白了吗?”
“明白什么?”何安下有些懵。
“你不是要杀他二人?”张玉疑惑。
“我啥时候说了?”何安下反问。
张玉一噎。
“走了,回去补觉,门主若有吩咐,叫人知会一声便是。”说着,何安下便径直出了门。
张玉又坐了一会,越想越不对,干脆起身去寻张克己。
……
来到张克己住处,把还在酣睡的张克己叫醒,将这事叙述了一遍。
“你说这个啊!”迷迷糊糊的张克己眼皮都没抬,翻了个身,砸了砸嘴,这才继续道:“他是两个人。”
“什么意思?”张玉皱眉。
“就是……就是……”张克己声音含含糊糊,越来越低,好想下一秒便会睡去。
张玉一巴掌拍过去,试图让他清醒些。
张克己一个激灵,直起身,愣愣的看着张玉。
“说清楚。”张玉皱眉。
“就是……”
张克己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他体内有两个灵魂。”
“精神分裂!”张玉脱口而出。
“那是什么法术?”张克己懵懵的。
张玉语塞,含糊道:“一种疾病,算了,不重要,你是说他有两种不同的性格?”
张克己寻思了一阵,点点头,“是了,大多数时间冷漠无情,偶尔会有一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