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玉听卫骏青这样一说,挤着眼睛,那样子仿佛沙子进了眼睛一样。
不应该啊,这里是河道,黄土河道,没起风,也没人扬沙子。
“怎么了,蝇虫飞进眼睛了?”
“谁让你说的我?我怎么了?老姑娘怎么了?来,香一个,我就稀罕你这张脸蛋了。一个老男人了,明明是块老腊肉,怎么越长越白嫩,你修道修了邪门歪道?修习采补之术了?”如玉拧着卫骏青的耳朵训他。
“别拉,别亲,我不纯洁了,不干净了。”
看他一副树獭样子,靠了过来,吓得捂住了脖子。
“你来追我啊?小样,有本事你下来啊?把你按在手里喂王八。”卫骏青窜下了水,开始逞口舌之利。
“信不信,我用石头打的你变成女人?小样,我就不信了,我跆拳道黑段,能治不了你?”
听她这样说,卫骏青脸上的表情由晴转阴。
“姐,我服了,咱能不能放下石头?”
“也不是不可以,怎么着也得一块玉石,挖一对手镯才能弥补我受伤的心灵。”
“你也太狠了。调戏了良家少男,还要了补偿,你是湾湾的菜花蛇吗?”
“给不给,不给的话,走法律途径,他们都会为我作证的。”
“算你狠。”
“行了,我也不白拿你的,帮你做饭,抬石头,修路,这些我都可以干的。”
想想自己父母下山了,这路得个人来修,也算默认了。只是,这女人,怎么就爱亲自己?
女人啊,现在都这样疯狂了吗?
边上的傅怀玉小声道:“姐,啥味道?”
“啥啥味道?”
“就是刚才拉丝是啥感觉?”
“呸,和嘴唇碰到冬天户外的铁柱子一样,差点粘住。”
因为有傅怀玉在,他们破天荒地做起了晚饭。
原本一天两餐,过渡到了一天三餐,还真有点不习惯。
晚桌上,刘金凤问卫骏青:“你打算帮你弟吗?”
“暂时还用不上咱们的钱。这次有煤矿兜底。”
“那要是万一呢?”
“到时再说吧。现在,情况还没到那一步。”
不就是养伤嘛,不会那么严重的。
随机应对吧。
“到时,用钱时给我说,你那边钱不够时我这里还有。”
“放心,这次,他应该用不上咱们帮忙。再说,我还让你爸帮咱看商铺,合适的话就全款。我想以后打好基础,都不要为钱发愁,好好地在山上享受生活就行。”
听到这儿,傅怀玉似乎记到了心里。原来,他已把许多事看来,只想自由自在地生活。这就好。
不过,这样的人,也只能以心换心,用真诚相待了。
关于这花钱,特别是夫妻之间,有一方不经另一方同意的话,生闹到闹婚的程度。
比如妻子用老公的钱给娘家弟弟买房;老公用家里的钱给父母治病,或是给自己的姐妹或是兄弟,都是比较犯忌讳的事。
当家里急用钱时,卡上空空,那样的场景,真的伤人心。
“青荷,你说说,你当年为什么上终南山。”
青荷喝了口汤,缓缓说道:“也没什么,就是那个依靠在煤矿出了事故。
最后,他父母为了那笔钱,闹的不可开交。
当时,就差拿刀把我砍了。
幸好是法治社会救了我。
最后,经亲朋好友和村长共同写协议书,全留给了我两个孩子。
我拿了自己的衣服出户了。
也没什么,经历了事情才知道,有些人,面具背后是狼。
每说一次,我心里的伤痕就浅一次。这一年过去了,我心里的伤也减轻了许多。有了你们这些朋友,我好多了。我自由了,至少不用被父母为了彩礼二嫁,也不会被他们家二嫁。
所以,这也是我为什么不在自己的自媒体出镜原因。”
青荷讲完自己的故事,喝光了碗里的汤,拿上一瓶啤酒,站到院边看风景。
夜幕降临,哪有什么风景?
远外的山影绰绰,看不出什么美。
伤痛疗法,虽然有助于减轻痛苦,却是把自己曾经最不堪的一面展示别人看。
哪有什么岁月静好,还不都是在强装?装着,装着,连自己都信了。
哪有什么岁月从不败美人?还不是一层层地涂抹?
哪有什么忘不掉?不过是一怀烈酒入喉,泪眼朦胧。
随着车子停下,司机小帅带着另两辆车子停下,同样下来了两个司机。
“大小姐,我们到了。”
“上次回去接触了什么人?有没有走漏什么风声?你可知入了库的东西,就是眼皮底下凭空消失了?”
“大小姐,我相信你不会冤枉一个人的。”
“好好休息两天,这次,我们接着走货。”
这次,傅怀玉打多批次多车辆运货。我就不信了,怎么还有人能打运货的主意。
如今,就和某些刚翻身的人一样,得快速运作,不然,这场面很难维持得住。
他们,竟然都不空手,带东西了。
是,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