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开口,应途便豁然起身,“十万两!?你们怎么不去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家那座荒山种什么都不出,你还敢要价十万两?”
“不是我要的,是我娘她……”江湛脸颊烧得火辣辣的。
他以为母亲一向娇惯他,只要他开口母亲便一定会应下,谁曾想她这次铁了心说什么都不肯退让。
哪怕他说阮玉对他有救命之恩,母亲也只说魏府与阮家有姻亲,在魏府出的事由阮玉来救乃是应当应分。
“我……我还有些银子,我帮你们出!”江湛现下只恨自己平日太浪费,不然怎么也能攒下几万两。
“子安。”阮玉轻声开口是以应途稍安勿躁,她笑望着江湛,柔声道:“麻烦江公子替我与江夫人说一声,十万两我出了,江夫人何时得空我们一同去衙门付钱过户。”
“什么!”
应途和江湛满脸震惊,应途伸手去探阮玉的额头,“阮妹妹,你是不是病了,这可是十万两不是十两啊!”
“把你的脏手拿开!”江湛拍落应途的手,见应途和阮泽一脸莫名的看着他,江湛耳根一红挠头道:“你看你手多脏,当心蹭阮小姐一脸黑!”
应途懒得理会他,劝道:“阮妹妹三思啊,虽说咱们靠香料赚了些银子,可若一个不慎我们就是为了他人在做嫁衣啊。”
阮玉淡淡一笑,“子安,忘了我说的话吗,你尽管放心便好。”
阮泽虽也觉得太过冒险,但他与温珩的想法一致,只要是阮玉想做的他绝无二话。
见阮玉心意已决,应途咂咂嘴也只能无力哀叹。
江夫人以为阮玉定要还价,没想到她应得这么痛快,拍案道:“早知如此我就再多要些银子好了!”
江湛打抱不平的道:“娘,那座破山早已荒废多年,十万两已经是天价了,您见好就收可不要太过分了!”
“好好好,看在湛儿的面子上就算了,待为娘收了银子奖给你五千两好不好?”
江湛却没露出她想象中的欢喜表情,只淡淡“嗯”了一声,心想着待五千两银子到手便给阮玉送去全当赔礼。
阮玉收购江家荒山的事迅速传遍了京城每个角落,江家也无人阻拦任由传言满天飞。
外面不是都说什么阮玉命格贵重得上天庇护吗,江夫人偏要众人看看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极贵之家!
……
韩氏听到消息后险些气晕过去,拍着大腿怒气冲冲的道:“这个逆女啊,那可都是我们阮府的银子啊,她竟然都不商量一下就买了一座破荒山,真是气死我了!
那柳永彬还真是无用,枉费我们如此照拂他!”
韩氏原打算让柳永彬娶了阮玉入赘将军府,这样就阮玉的钱财便还是府上的。
她甚至给柳永彬都筹谋好了,让他在魏府寿宴上趁机对阮玉下手,只要让众人看到他们纠缠在一起,她便能做主两人的婚事。
到时候将军府可以为柳永彬铺路,柳永彬也能制衡阮玉,可没想到柳永彬另外攀了高枝。
韩氏气恼不已,魏氏也被气得头疼胸闷,“真是个败家的扫把星,十万两银子居然买了个荒山,拿那银子给你父亲的仕途铺路岂不比这好上百倍!”
阮延的脸色也不好看,以前阮玉对他十分敬重,可他此番回来阮玉全然变了模样,待他这个兄长毫无敬意。
那十万两若给他和父亲用定能打通不少关系,他们仕途顺遂才能保住将军府的荣耀,真是头发长见识短。
“由得她去吧,这次栽了跟头她便安分了。”
魏氏也知于事无补,只能恨恨的咬牙切齿道:“这小贱人越发猖狂,让她跌了跟头也好,看她日后还如何得意!”
转而她满目慈爱的看着阮延道:“你莫要为府中这些琐事费神,秋闱在即你好生准备考试就好,咱们一家的兴衰可都寄托在你身上了。”
阮仲锋一把年纪也就爬到了五品,魏氏已经不对他抱有什么幻想,将期望都落在了阮延身上。
“母亲放心,儿子定全力以赴不负父亲母亲所托。”阮延对此信心满满。
“对了母亲,最近怎么都不见妹妹?”
魏氏叹声道:“这孩子从金光寺回来后倒是稳重了不少,就是迷上了佛经,整日在房里吟诵佛经。”
精神状态虽说好了不少,但一副年纪轻轻看透红尘的模样,魏氏也不知该喜该忧。
“佛经可以静心,况且金光寺的空明大师睿智博学,想来妹妹已受开导。”
魏氏颔首,轻轻一叹,“但愿如此吧。”
于此同时阮璃正跪在观音像前闭目祈祷,听到婢女来禀,转动的佛珠略略一顿,阮璃抬手让婢女搀扶她起身。
“大姐姐此番要做这么大的生意我身为妹妹自该为她祈福。”阮璃行至案边,不多时便将信笺封好印上了蜡印。
阮璃浅浅一笑,“你找个靠谱的小厮命他将这佛经送至金光寺的空明大师手中,请他替我为大姐姐在佛祖前祈福。
这是我的一番心意,希望大姐姐能够一番顺遂。”
……
阮玉大手笔收购江家的荒山,原本有些想入股生意的人皆望而却步,他们觉得这生意根本就是稳赔不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