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她露出娇媚的神情,羞涩地用手捂住眼睛。我们开始吃起盒饭,这么哐当了一路,还真饿得不行。我嘁哩喀喳地吃完饭,她还在细嚼慢咽,一个劲取笑我的吃相。我说,没什么斯文不斯文的,斯文不能当饭吃。后来感觉这句话好像猪八戒也曾说过,自己都不好意思起来。
“你都这么乐呵吗?”
“我也有许多苦恼。”
“没看出来。”
“我们才认识多久啊。”
“其实有时候了解不在长久,就是一瞬间的事情,感觉好了,就会成为朋友。”
“不见得吧?不是还有一句话,日久见人心吗?”
“是啊,但是第一印象都不好,何谈什么日久呢?”
“你说的也对,不愧是高材生,想的细。”
“你真是去山东?”
“是啊!你真当我是跟你套近乎?”
“现在不怀好意的人太多,专门对年轻漂亮的女孩下手。”
“你也太那个什么,……自信了吧。”
“我不漂亮?”
“漂亮,我要不说漂亮,你还不把我生吃了。”
“这么不诚实,漂亮就漂亮,何必不承认呢?”
“是啊,我一向非常诚实,这不是你把我逼得都虚了。”
“那我究竟漂亮不漂亮。”
“漂亮。”
“要是你是个坏人,是不是会对我下手?”
“下手啊,我对着你的美色垂涎三尺,不下手那是太监。”
“你真逗。”
“我也是被逼的。”
我们就这么着互相夸赞,互相拆台,聊天变得越来越随意,越来越肆无忌惮。她给我讲了《战争与和平》上的海伦,是一个美貌无双的风流荡妇,在什么上流社会很出名,甚至有时候她很羡慕她,有很多男人喜欢她。作为女人,谁都希望身边有很多男人追求她。
我们这节车厢里的乘客陆陆续续快下完,到了半夜只有三五个座位上有人。我让她去找个空位子躺下歇歇,她说害怕,躺在我对面的座位上。她告诉我,刚才她给警察说了,要是她出什么事,就是我干的。我说她真是小人之心。她“咯咯咯”地笑出声来。
一觉醒来,她翻身坐起来,发现她还在车子上,这下放了心。她问我几点了,我迷迷糊糊地看一眼手表说,凌晨四点钟了。她上了一趟卫生间,回来坐在我的对面,非要和我聊天,说自己睡不着。我说,我太困,休息一会。她不愿意,把我的腿弄下去,坐在我的身边。
“你谈过女朋友吗?”
“你们女人怎么老是问这种问题。”
“啊!谈过吧。都谁问过你?”
“那就多了。你想,我这么英俊,能会少吗?”
“没看出来,一般般而已。”
“我还是很自信的。”
“脸皮厚吧。”
“彼此彼此。”
“你呢?你有男朋友吗?”
“当然!不过吹了。”
“噢,那首诗。”
“你真聪明。”
“过奖过奖。说来听听。”
“是我先问你的,你先给我讲讲你的爱情故事。”
“这大半夜,不睡觉,讲这种事合适吗?”
“又不是鬼故事。”
“没什么好说的。”
“讲一个吧,我睡不着,就当搜集素材了。”
“就是我们相爱,最后家里不同意,就分开了。没什么惊天动地的,很普通,很平淡的一件事。”
“那你为什么不坚持?”
“我觉得还小,以后路还长,没有想那么多。”
“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人家吗?人家还指不定多么伤心呢?”
“伤心什么啊,没多久就又找了一个,现在大概都结婚了。”
“实在令人失望,难道这个世间就没有真正的爱情了吗?”
“肯定有,我还没有遇到呢。”我这时候想到了李丽菲,我想那就是真正的爱情,但是太短暂。
“你就没想过她,有没有心里像锥刺的感觉。”
“没有,我没有那么浪漫。”
“我感觉你没有心肝。”
“话不能这么说,说明我们不算爱情。”
“我就想谈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
“我要是和你谈,一定有锥刺的感觉。你伤起人一定很深。”
“怎么见得?”
“不知道,感觉是这样。”
“屁话!”
“你呢?你那位不让你吃冰激凌的是怎么回事?”
“跟你一样无聊,总也聊不来,最后散了。”
“唉,这都不算爱情,你要是能谈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准能写出一首经典的诗歌,或者什么大作品。”
“那是!”
我们都感觉很疲惫,也没有什么话题能引起我们的兴趣,她问我磕瓜子不磕,我说我的牙都快肿了。她给我一个苹果,我津津有味的吃起来。她嗑瓜子的技术很高明,速度惊人,不一会桌案上堆起一个小山包。我总是磕不好,唾沫星四溅,瓜子皮吐得到处都是。我忽然把她和李丽菲做了一个比较,她不漂亮,有点冷峻;丽菲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