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熙柔只想哭。
吃了赵溪月给的止疼粉后,她的确好过了一阵,后背的伤口也在慢慢痊愈。
可万万没想到,就在三天之前,她脸上的皮肤突然开始脱皮,新长出来的皮肤,则泛着可怕的绿色,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都像是妖怪一样。
更恐怖的是,她脸部开始发痒,只要一用手去挠,就会有大块大块的皮屑掉落下来。
现在,她脸上一块块的全都是绿色,又痒又难受,根本就没脸见人!
容夫人可谓是想尽了办法,将京城的郎中都找了个遍,但所有人的说法都是一样。
“容夫人,您女儿这种情况我们闻所未闻。如果真的想得救的话,不如去找找相府的那位大小姐吧!”
百般无奈之下,容夫人只能带着容熙柔过来。
“淑太妃,赵溪月肯定就在王府!您仔细找找啊!我、不对,我们府里的那个侍女真的很着急!”
容熙柔说话语气很冲,带着淑太妃最不喜欢的娇蛮和任性。
淑太妃缓缓吐出一口气,从郑嬷嬷手中接过茶杯,不慌不忙的抿了一口。
她道:“可,溪月就是不在啊。更何况,她一个妇人家,能懂什么医术呢?”
看着淑太妃这幅慢悠悠的模样,容熙柔抓耳挠腮,恨不得找把刀架在她脖子上。
不过好在她理智尚在,并没有这么做。
容夫人心中一横,站在淑太妃跟前,“太妃娘娘,话可不能这么说。您也算是厉王殿下的半个娘亲,若是赵溪月真的一事无成,怎么能得到您的肯定呢?”
她这几句话,几乎字字都落在了淑太妃的心坎上,让她惬意的眯起了眼。
长得漂亮、幸福美满又如何,不还是要对我摇尾乞怜?
淑太妃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可她并不打算就此松口。
毕竟话都已经放出去了,现在再改口,未免显得她有些奇怪。
容夫人深吸一口气,又道:“若是溪月小姐真的不再,那我们也不多叨扰。”
说着,容夫人转身就要去拉容熙柔的手。
“娘亲!”
容熙柔不可置信,这么轻易的就放弃了吗?那她的脸该怎么办啊!
容夫人却道:“熙柔,不得无礼!咱们没有办法,那就只能去找你爹了。”
容德可不像她这样好说话,为了找出赵溪月,恐怕会直接将整个王府给掀翻了!
淑太妃的脸色微微一变,下意识捏紧把手。
到底要找什么借口,才能体面地改口呢?
好在这个时候,赵锦书换好衣服走了过来。
淑太妃几乎马上就看了过去。
赵锦书早就已经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因此被淑太妃看了一眼后,心中会意。
她上前道:“太妃娘娘,溪月姐姐昨个刚回来,一直在休息,没有禀报您,见谅呀。”
不愧是我看上的孩子!
淑太妃露出一个微笑,欣慰的点点头:“原来如此,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呢?”
赵锦书垂首:“抱歉。”
两人这么一唱一和,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淑太妃有意阻拦,如今不过是无奈松口而已。
但容夫人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
她就这一个女儿,要是出了什么事儿,跟着一起死了得了!
容熙柔都已经快要哭出来了:“既然她在的话,那就快点让她出来啊!你们说话为什么一定要这么绕来绕去的呢?”
客堂内静默一瞬。
赵锦书心道:容熙柔真是个大蠢货,这种事情能明着说吗?
果不其然,容夫人的神色有些难看。
为了防止她这个心直口快的女儿说多错多,她果断让下人将容熙柔给带了下去。
“太妃娘娘,您看,何时才能将赵溪月给请出来呢?”
淑太妃仔细一想,这赵溪月可还在柴房待着,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要是这副模样给容夫人看到了,传出去,她这张老脸往哪儿放啊?
想到这里,淑太妃心中一紧,马上道:“您先在这儿等着吧。锦书,你去喊溪月过来,让她别睡了。”
赵锦书心中一紧,抿唇笑道:“是。”
她转身离开客堂,脸上的笑意马上冷了下来。
郑嬷嬷急急忙忙的追上来,问:“锦书小姐,怎么办啊?”
她问的是赵溪月疯牛病的那件事儿。
赵锦书烦不胜烦,厉声道:“什么怎么办?你没看出来吗,赵溪月她根本就没中招!”
郑嬷嬷愣在原地。
没中招?
进入柴房后,赵锦书二话不说就开始拉赵溪月起来。
嘴上倒是说的好听:“溪月姐姐,太妃娘娘原谅你了。让我带你回去休息呢。”
赵溪月勾唇一笑,大咧咧的躺了会去。
“别别别,我突然觉得在柴房待着挺好的。舒坦又自在,别管我啦,你就忙你的去吧。”
赵锦书的脸色有些难看。
这是淑太妃分给她的任务,如果完不成的话,势必会影响她在淑太妃心中的形象!
她只能让自己的语气更加诚恳:“这儿哪里好了?都快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