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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呈山不是知道学了，他只是不服。
贺峥从小到大没亏过他，吃的用的是最好的，干什么也是拔尖的。
就连他不怎么看的书、没怎么学的习，在初中考试里也是中等偏上的分数。
可高中后，混吃等死明显不行，面对着公告栏上贴着的排名表，贺呈山不是不在意，他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学，也拉不下脸去打开那本书。
少年时期一身反骨，越让干什么越不想干什么。
就凭贺峥天天在他耳朵边上骂他，贺呈山就不乐意好好学习让他高兴。
但是宋亦然的要求就另说。
他还是挺乐意跟对方去补习班学那些听着就很牛逼的东西。
就是他妈的听不懂。
贺呈山为此十分烦躁。
心情不好就去隔壁房间溜达，宋亦然正在撰写程序，顺手给了贺呈山一些基础的入门讲义。
贺呈山拎过凳子从头开始看，慢慢地竟然也看进去了些。
只不过那些繁杂的数据和格式在他看来实在痛苦，不明白宋亦然为什么会对这些东西感兴趣。
“这是什么？”他指着一行没有标注的网址问。
“图片的链接。”宋亦然说。
“什么图片？”
“大概是ppt。”
宋亦然正用着电脑，随手把那串字符输入进去。
果然是这一页的讲义图片。
挺无聊的，贺呈山把讲义合上。
兴趣爱好比较主观，宋亦然没真觉得贺呈山就会跟自己一样。
于是他关掉电脑，把自己和贺呈山的寒假作业拿出来：“做吗？”
贺呈山：“？”
寒假作业自己做？
让他那些朋友要是知道他老老实实做寒假作业，那威严何在？
宋亦然没等到贺呈山的回应，干脆自己做自己的。
他算数学题很快，一些选择题都不用打草稿，眼睛扫一遍就能知道套路和答案。
贺呈山在旁边拄着腮帮，看宋亦然写出来一个选项后自己也跟着填上。
他很喜欢和宋亦然在一起写作业。
屋里很暖和，很安静，光线也柔和，不刺眼。
桌子不大，一人趴一边，如果双臂都放上去，手肘就会时不时碰在一起。
贺呈山有时会故意捅捅宋亦然，宋亦然基本都是把手拿开。
越来越过分之后他就会推一下贺呈山的手臂，示意他收回去。
也不说话，像是撒娇。
贺呈山就特别稀罕宋亦然对他提要求。
想想还真贱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