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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鸣宫(1 / 2)

小彤是凤仪宫的粗使宫女,力大如牛,这才被张若烟破格提到跟前,做了贴身宫女,她也唯张若烟的话是从,哪怕她让她去打赵鸣野。

手臂粗的庭杖高高举起,破空的声音如同箭矢一般凌厉,赵鸣野闭上双眸,想要捱过这一杖,就这一杖,就当是还了她的生养之恩,以后她如何,他也不再挂念。

只是,宋朝隅看到了,估计又要生气了。

若是她打得狠了,他或许会死,但死了也好。他也能落个清静。

宋朝隅走进张若烟的寝宫之中看到地便是这一幕,她的侍君闭着双眸,静静地等着责罚。

竟然敢动她的人,真是有趣,她走上前去,抬手拦住了飞驰而下的庭杖,望着张若烟的目光如同刀山火海一般尖利刺人。

赵鸣野已经做好了承受痛苦的准备,但庭杖却迟迟未落到他的身上,他睁开眼,入目一片赤红,他向上看去,就见宋朝隅逆着光立在他的身前,抬手挡住了将要落在他身上的庭杖。

她的手臂在粗壮的庭杖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纤细,却稳稳地接住了粗使宫女结结实实地一杖。

从未有人如此坚定地站在他的身前,将他护在身后,如今她是第一个人,将他再次拉入深渊的人,挡在了曾经将他拉入深渊的人面前。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跟随着宋朝隅,心下微动,“你怎么在这?”

话一出口,他才发现他的声音已经喑哑得不像样子。

“有人要伤孤的人,孤还不能来看看了。”宋朝隅冷笑一声,抬脚踹在宫女的小腹之上,她平日里也会习武,虽然算不得精通,但这一脚却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气,那宫女闷哼一声,后撤一步跌倒在地,庭杖掉落在地发出闷闷的响声。

“你是宋朝隅?”张若烟颤抖着后退。

宋朝隅挑了挑眉,不可置否,抬脚走上前去,逼得张若烟连连后退,“别以为孤不知道你曾经做了什么,当年是你让那两个太监折辱孤的吧。”

“不过,孤今日不杀你,不是因为你是他的母亲,还算的上孤的半个岳母。”

“当然,你也不要以为与孤沾亲带故地便可以逃过一劫,孤杀过的与孤流着一样的血的人多了,孤的父皇,孤的亲兄,都死在孤的手中,也不差你这一个。”

“孤不杀你,只不过孤与他好事将近,孤不想见血,不吉利。”

宋朝隅走到张若烟的面前,她退无可退,只得承受着宋朝隅刀子一般的目光,宋朝隅俯身凑到她耳边,低声道:“但是,动了孤的人,你这条命,孤终究有一天要取了她,你且等着。”

张若烟被惊得突然跳了起来,疯了一般地大喊,“疯子,疯子,来人,来人,杖毙,杖毙!”

宋朝隅嫌恶地皱眉,转身拂袖离去。

路过赵鸣野身边时,冷声对他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跟上。”

赵鸣野沉默地跟上前去。

他想,宋朝隅真是个别扭的人。

到达凤仪宫宫门,宋朝隅回首看了一眼凤仪宫的牌匾,对一旁的侍卫道:“齐国都俯首称臣了,这怎么还叫凤仪宫呢,从今日起,给孤改成,‘鸡鸣宫’。”

赵鸣野闻言愣了一瞬,没有说些什么。

季婉清跟在赵鸣野身后,低声对他说道:“陛下只是面冷心热罢了,虽然心狠,却十分护短,赵侍君既成了陛下的人,陛下便会护着你安稳一生。”

第二日,几人便启程回了宋国,操办起了宋朝隅与赵鸣野的大婚。

就连常年在静安寺礼佛的太后也回来了,虽然只是娶个侍君,但这毕竟是宋朝隅的后宫的第一人,太后十分重视,毕竟还指望着他开枝散叶。

宋朝隅向来对平日里的琐事不上心,就连着两人的大婚如何操办也并未吩咐下去,但此次大婚又与以往不同,既不是迎娶凤君,也不是宋朝隅随意地娶了个侍妾回来,这一时倒是为难住了礼部,最后还是太后将两人叫了过去,问两人想如何操办大婚。

赵鸣野对大婚不抱任何希望,自然也没有任何意见,倒是宋朝隅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将要大婚,提出了意见,“不如就按照民间的来,新人拜天地,拜高堂,底下宾客满堂。”

坐在上首的太后皱了眉,风韵犹存的面容上满是不赞同,“阿朝,这不合规矩。”

“阿娘,”宋朝隅慵懒地瘫在铺了虎皮的座椅之中,像是一只慵懒的猫,面对着太后,难得露出了柔和,语气里也带了几分撒娇之意,“咱们开心不就好了吗,管他合不合规矩,若是那些老顽固拿这些来说孤,都杀了便是。”

“正好,不日便是春闱,因着宋齐交战推后了不少时日,那些青年才俊也该等急了,不如让他们腾腾地方给他们。”

她想起曾经有人与她说过,他会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地来娶她,他会牵着她的手一同走入他们未来的家,会在满堂宾客的见证与祝福下,拜高堂,拜天地,最后携手入洞房,相守一生。

可是他食言了,他永远地背叛了她。

但是她想知道,他所说的婚礼是什么样子。

“阿朝。”太后温和的双眸里带了几分警告,语气也沉了下来,却又忍不住软了下来,“不要总说这些杀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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