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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1 / 2)

等赵鸣野回到京城,立时被齐王叫了过去,他依旧高高在上地坐在书案之后,原本俊秀儒雅的面容一夜之间像是老了十岁。

他望着赵鸣野清冷的眉眼,看向他的眼里满是冷漠疏离,他早已收到宋朝隅要强娶他的消息,却充耳不闻,默许了宋朝隅所做的一切,

默许宋朝隅强留他于宋国,默许她十万大军压境,默许他跪在宋朝隅脚下乞怜,他明知道他会受辱,明知道他最为高傲。

从始至终,从小到大,都是他对不住他。

只是,他还有事求他,齐王看向赵鸣野,欲言又止道:“鸣野,你嫁过去,可……”

可还要带嫁妆。这句话他怎么也说不出口,如今国库空虚,若是在出一份嫁妆,更是雪上加霜。

赵鸣野淡淡地瞥了齐王一眼,便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无非是为了国库罢了,他淡淡回道:“不必了,齐宋一战,齐国元气大伤,无论是重新招兵买马,还是发展经济,都需要大笔钱财,不必浪费在儿臣身上,只是,”

他话锋一转,一双丹凤眼直直地看向齐王的眼睛,似是洞察了他所有的想法,“请父王记住,国库里的钱财,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如今内忧外患,更是要节省开支,不要铺张浪费,只是之后儿臣不在父王身边,烦请父王记住这句话。”

齐王有些心虚地别过眼去,敷衍道:“朕都知道。”

过了半晌儿,他又嘟囔道:“你母后想见见你。”

赵鸣野神色一滞,想起那个如同疯子一般的女人,不禁皱了眉。

他知道她没安什么好心,只是他们以后可能再无相见之日,他从一个深渊跳入另一个深渊,他想与从前的自己道个别。

“好。”他低声应下,头也不回地独自一人去了凤仪宫。

待赵鸣野离开,一位年轻的小太监走到齐王面前,低声道:“宋朝隅来了,她让士兵制服了侍卫,大摇大摆了进了宫中。”

齐王皱着眉,“她怎么突然来了。”

“她说,她想念太子想念得紧,故而来此,也想看看太子生长的地方。”小太监的声音变得迟疑,欲言又止地道:“她还说,不许让人去打扰她,不然,不然,就屠宫。”

齐王听罢,怒从心生,却又无可奈何,忽的将书案之上的奏折拂落在地,低声唾骂道:“疯子。”

赵鸣野以前从未感觉到他熟悉的宫路竟如此漫长,望着周围他曾日复一日地看着的景色,竟有些许不舍。

凤仪宫中一如既往的昏暗潮湿,这里曾是宫中最为明亮的宫殿,他一路轻车熟路地来到他的母后张若烟的寝宫。

张若烟身着她最为隆重的一袭凤袍端坐在高堂之上等他,她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夹杂着斑驳的白发,多年的疯癫另她形容枯槁,浑浊的眼中残留着癫狂。

而她的贴身大宫女立在她的身边,神色冷凝。

见赵鸣野来了,她的双眸一亮,“你来了。”

赵鸣野远远地站在一旁,端正地行了礼,礼貌而又疏离,如同对待齐王一般,“母后唤儿臣何事?”

“本宫唯一的孩子要出嫁了,本宫还不能再看看你了?”她猛地站起,轻易地被赵鸣野的话激怒,声音癫狂而又尖利,刚刚的端庄全然不见,她后知后觉地不知想起了什么,又提着衣裙坐了回去,换上一副和蔼可亲的神色,“你上前来给母后看一看。”

赵鸣野警惕地抬起双眸看向张若烟,冷声道:“母后有事不妨在这里说,儿臣便不上前惹母后不快了。”

张若烟多年前便被太医诊断患了失心疯,她今日如此不知是为了什么。

“放肆!你当你是个什么东西!本宫的话你也敢忤逆了!”她终究是没有忍住,赵鸣野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刀剑一般刺在她的身上,尽管赵鸣野并无此意。

赵鸣野已经长大,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任她拿捏的孩子,她故作强硬地想要将他拉回她的掌控,却发现一切已不可逆。

“母后若是无话可说,儿臣便告退了,她催得紧。”赵鸣野冷着脸,对她突然地发疯视若无睹,他早已习惯这样的母亲。

张若烟触及到他话中的‘她’,双瞳猛地一缩,竟露出几分恐惧来,“你不许走,不许走!”

他若是走了,宋朝隅报复她可怎么办,前些日子她虐杀了那两个太监的事她也听说了,她不会放过她的。

她癫狂地在殿中踱步,嘴里念念有词。

赵鸣野不禁皱了眉,止住了脚步望向张若烟,他还是狠不下心。

张若烟过了半晌,突然灵光一闪,她扬声喊道:“小彤,拿庭杖来!”

话音刚落,名叫小彤的宫女立时拿些庭杖走了进来,拿着庭杖走了进来,似乎早有预谋。

张若烟伸着手,颤抖地指着赵鸣野,“把他留下来,留下来。”

宋朝隅在齐国王宫逛了一圈,觉得十分无趣,“照孤的皇宫差了可不是一星半点。”

她望向一旁被她抓来带路的宫女,“赵鸣野去哪了?孤怎么一直没见到他呢。”

宫女满头冷汗,战战兢兢地回道:“殿下,殿下他刚刚被皇宫娘娘叫去了凤仪宫。”

“凤仪宫?”宋朝隅想到那日赵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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