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灵宗内。
眼见着都快到天青峰,祈来间还跟在她身后,凌姝忍不住开口道:“你怎么还不走?”
她这语气落到祈来间耳里似乎带着点嫌弃之意。
“要走了,不过就是想问你一句,你就不怕哪日东窗事发?”
“什么东窗事发?”凌姝一时没反应过来。
祈来间见她当真犯了迷糊,便提醒她,“我说的是婚……”
他话还未言完,就被凌姝捂了嘴,那掌心挨着唇间,稍有动作就能碰到,祈来间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大抵是觉得尴尬,他手握成拳抵在嘴下轻咳一声,“你这是干什么?”
“不要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凌姝眯着眼,看着有些杀气腾腾的,偏她时刻带着虚弱样,完全没有什么威慑力。
“你一个修仙之人竟还忌讳这个。”祈来间轻嗤一声,“既然这么害怕,那当初又何必干那等事,若非我发现的早,你是不是还打算两头哄骗。”
凌姝眼神游移,左看右看就是不往祈来间脸上看去,“那……岂敢,再者说,我这不是已经在想办法补救了吗。”
“补救,拿何补救,你想要两位夫君?”
祈来间见她撇过头就是不回话,也不知心中为何来了气,他突然想到自己当初本是要拿回婚书,将婚事作罢,若没凌姝给错一事,她恐怕早已将这事解决。
“你是不是后悔当初给错,让我知晓此事,仔细想来,你当时应的快,一副巴不得我将婚书拿回,莫不是那会儿你就打算先撇了我?”祈来间走近了几步,抬手将凌姝的下巴挪回来与他对视。
虽不明白祈来间在气什么,不过敌强我弱,凌姝只能软了语气道:“你怎会这样想,不过凑巧罢了,再者说你无心,我无意的,一拍两散岂不正好。”
凌姝的解释反倒让祈来间认定她是一早打算弃了他,他是不喜凌姝,但也轮不到她想择就择,想弃就弃。
察觉到祈来间真动了怒,凌姝悄悄挪着步子,见着机会就往峰内跑,待祈来间反应过来时,哪里还见着影。
“这速度倒是快,就是胆子愈发小了。”看着凌姝的方向,祈来间轻嗤一声,逃回峰内又如何,他又不是去不得,这天青峰一花一木他都熟悉的很,要说还得多亏凌姝当年对他做的那档子事。
……
是夜,凌姝早早睡下,她修炼不得,只能好好休息,屋内昏暗一片,她突然睁了眼,似乎是被吓醒。
幸好只是梦而已,也幸好梦中所有已是前几世的事,她还有机会。
凌姝抬着手臂挡在眼前,似乎这样能予她几分心安,待平复气息后,她才翻了身准备再入睡。
“你做噩梦了。”
凌姝刚闭上眼,这会儿又被吓到,她屋中何时多了一人。
祈来间一抬手,那屋内烛火便燃起,如今一通明亮,凌姝自然也睡不着。
他手不安分,挑了一缕凌姝的发往她脸上扫去,弄得凌姝有些发痒。
凌姝这会儿认清了人,也便不怕,不过被噩梦惊醒,又被人吓了一跳,多少存了点怒气,她瞪了一眼祈来间,而后对着他那只手道:“爪。”
“娘子好生冷淡,为夫今日可是特地来为你暖床的。”祈来间松了那缕头发,他这会儿用手撑着脑袋,侧躺在凌姝身边,丝毫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你刚才还生着气,这会儿就又是一副模样,论起变脸之快真是无人及你。”凌姝说的是白日那事,她明明用了法宝,给这屋子换了结界,真不知他是如何闯进来的。
“这不是怕娘子变心太快,想予你几分新鲜感当做惊喜。”
凌姝:深更半夜的,分明是惊吓。
凌姝是彻底清醒了,她只着了一身单衣,平日里睡觉不老实,这会儿低头一看果然有些凌乱,偏祈来间没眼色,也不避着些。
“你,转过去。”
“娘子害羞什么,为夫又不是没看过,当初你可是极为霸道的要占了我的清白。”祈来间似笑非笑道。
凌姝可不记得有这回事,只当他又在胡言乱语,“我元阴尚在,你瞎说也该有个度。”
“我可未瞎说,这不是娘子突然改了心思,不要为夫这元阳了。”
见他越说越没谱,凌姝也懒的与他辩下去,“行,你要看就看吧,我是无所谓。”
凌姝想解开衣带,这衣裳凌乱的不像话,她要重新穿好,祈来间就在一旁,他看着凌姝,却见她当真无所谓,只自顾自理着衣裳,毫无男女大防之意。
凌姝原是侧着点身子,将衣带解好后又觉得不方便穿衣,这才调了姿势,对着他那处。
衣衫松散,里面的亵衣隐隐可见,凌姝还当祈来间不挪目,结果待她真解开来,那厮却是闭了眼。
“你不是要看吗,怎么就闭眼了。”
“没什么好看的。”
她就知道祈来间这性子是不会做什么逾越之事,今日若是换了那位,凌姝可就不敢如此随意,听着祈来间嘴硬,她也没往心里去,“也不知夜闯女子闺房的是谁,更不知刚才又是谁玩笑着说已看过。”
“你是真不记得还是要与我装傻?”
凌姝穿好后便躺下,只是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