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多了待会儿衡哥儿要不舒服的哦。”
衡哥儿这才恋恋不舍地放下他的小金碗,任柳芽用热巾帕给他擦干净了脸,正想和阿娘撒娇去外边儿和闪电玩一会儿丢球球,却听得婉娘面色奇怪地走了进来。
为什么说她脸色奇怪呢,说是高兴,却又不敢高兴得太明显,只能皱着眉头,稍稍压制着。
究竟是什么事情,叫向来稳重的婉娘变成了这副模样?
许是看出了周幼吾的好奇,婉娘来到她跟前,只福了福身,便小声道:“陛下今日早朝时下发了罪己诏。”
罪己诏?!燕观并无过错,为何——
婉娘紧接着道:“陛下是替先帝下发的罪己诏!”
“说是昨个儿太庙祭祖时,惊雷偏偏只劈碎了先帝的牌位……昨个夜里先帝便给陛下托了梦,说是先帝深感自己在位数十年,骄奢淫逸,未成千秋功业,心中有愧,要陛下替他下发罪己诏,以慰先帝愧疚之心呢。”
“还有……”婉娘说到这里,脸上的激动之色竟是再也挡不住了。
“陛下说自己身为人子,先帝有错,他亦要为之赎罪。所以陛下决定这一朝再不举采选事宜,一是省去多余的开支花销,将银子拨到民生之事上。二来……陛下说先帝晚年昏庸无能,多是耽于美色,是以陛下决定万万不能步先帝后尘,有皇后一贤妻,足矣。”
说完,婉娘热切地望向周幼吾,与其他宫人一般,脸上都洋溢着幸福快乐的微笑。
她们的主子,可真争气呀!
周幼吾目瞪口呆:还能这么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