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现在一下子给他送来这么多。
想到那一日,她的愧疚和心痛,她脸上的泪,他心里也不是一丝波动也没有。
可是他很快想到,不过是她弄虚作假而已,到底是一个怕死的女人,为了活着,可以把戏演得这样逼真,他这一次来,是想看看她有多虚伪。
或许,他的内心深处藏着一抹希冀,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
东太后是女人,女人又能做得了多大的主,在云国休养生息之后,她曾经向先皇提起,将你接回云国,被先皇打了——”白墨裳说:“大概那是先皇唯一一次打她吧。”
月蘅面上微微动容:“她真的这样做过吗?还是说,专门让你来告诉我。”
“东太后没有这样嘱咐我。”白墨裳说:“我也没有必要对你说假话,东太后于我是君臣,你于我是朋友。”
月蘅拿起一块桂花糕,放到嘴里咬了一口。
“苦——”他咀嚼着,吐出这个字,就放下了。
“苦吗?”白墨裳拿起一块,尝了一下:“很甜啊。”
月蘅吃了一口没有再吃,他的嘴角边多了一抹冷笑:“现在我已经不需要了。”
他起身来,抬手,搭上帽沿。
“你再见她,就代替我转告她,我不会要她的命,她不必如此担惊受怕,想着讨好。”
他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清寒的戾气,双眸仿佛寂静千年的湖潭,没有一点波光涌动。
“月蘅。”白墨裳叫住了他,带着些许的愧疚说:“我也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你会恨我吗?”
月蘅侧首,他的眼眸里有一点点温暖:“本来我也打算找你说这件事,我说过不会祸及你的家人,即便打仗,也希望你的父亲大胜而归。”
“既然甜,这盒桂花糕,你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