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盼在卢家呆了两天。
这两天她像个公主一样被人照顾着,伺候着。
卢登科更是,从她的生活起居到身体心情,生怕她不适应,不开心。
田盼看着又大又温馨的公主风房间,心里空了很多年的那个地方,终于被填满了。
她从衣柜挑了一套衣服。
来H市的时候没准备过夜,没想到最后不但过了夜,还找到了自己亲生父亲。
衣柜里的衣服都是来的那天何叔联系专柜的人专门给她送来的,从里到外,各种风格类型的衣服挂满了衣柜。
田盼从楼上下来的时候,严聿明卢仲正坐在沙发上跟卢登科喝茶。
卢登科看见她下来,脸上立刻换上慈爱的笑。
“盼盼,怎么不多睡一会儿,起这么早,是不是爸爸跟你大哥和阿聿聊天声音太大把你吵醒了?”
卢仲这两天见识了卢登科对田盼无下限的宠爱,感觉当初那个疼老婆宠孩子的二叔又回来了。
但还是觉得夸张。
太夸张了。
都快十点了还说起太早了,一千多平米的别墅,楼下客厅跟楼上田盼的房间直线距离都有几十米,他们聊天得拿着喇叭喊才能把她吵醒吧!
宠女儿的男人太可怕。
卢
仲抖了抖身上并不存在的鸡皮疙瘩,端起茶喝了一口。
田盼来到沙发前,自然而然地在卢登科身边坐下。
“没有爸,这都十点了,再睡下去午饭都要错过了。”
“在自己家想睡到什么时候睡到什么时候,午饭可以等你起来再吃。”
卢仲差点被一口热茶呛到。
田盼看了卢仲一眼,说:“我是不是抢走了您对大哥的疼爱?”
卢登科眼睛一立,表情一秒切换。
“他一个大男人要什么疼爱,以后他也得这么疼着你护着你,要是敢欺负你,我打断他的腿。”
一直被忽略的一旁的严聿明,慢条斯理地喝完一杯茶,缓缓开口:“伯父,盼盼早饭也没吃,要不咱们午饭提早吃吧。”
吃完还要回S市。
卢登科看了严聿明一眼,转头对管家说:“何叔,午饭提前吧,吃完饭让他们早点走,走太晚怕路上不安全。”
田盼看着卢登科沧桑的侧脸,心里挺不忍的。
她没说今天他们要走,大概是刚刚聊天严聿明说的吧。
“盼盼,刚才我跟你大哥和阿聿商量过了,暂时不对外公布你的身份。卢家在外人看来风光无限,但有利益的点就有算计,等爸爸
安排妥当了,再风风光光地接你回家,你觉得呢?”
卢登科望向田盼的眼神带着三分小心七分歉疚,大约是怕她不高兴,怕她生气。
田盼说:“我知道您是我爸爸就足够了,身份不身份的我不在意。”
之前严聿明跟她讲过一些卢家的事情,她也知道这些年爸爸消沉,大权旁落,卢家人个个野心勃勃。
若是别人知道她是卢登科的女儿,也许会招来更大的祸端。
卢登科笑着点点头,转向严聿明立刻严肃脸:“阿聿,盼盼在S市的安危,我就交给你了,如果她有半点闪失,你这个女婿,我卢登科坚决不认!”
严聿明坐直身体,认真诚恳地说:“您放心,我会照顾好盼儿,您的女婿只能是我!”
— — —
卢仲跟严聿明和田盼回了蓝湖别墅的消息还是传到了一些人的耳中。
一身唐装的卢登义在花房里给花浇水施肥,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把手里的铲子放下,手套摘下,走到桌边坐下才拿起手机接了起来。
“三爷,查清楚了。跟大少爷回蓝湖别墅的那个女人田盼,老家是富华县的,父亲是一家单位的普通职员,母亲就是个
家庭妇女,她母亲因为重男轻女对她不好,她自己还偷偷瞒着家人去做过亲子鉴定,亲子鉴定是真的,她确实是田家的女儿。”
说完这些,对面的人再没说话,等着这边的指示。
卢登义沉默了许久,他翘着二郎腿坐在藤椅上,出神地望着对面开的正好的海棠花。
世上会有这么巧的事儿吗?
就算只是巧合,他也不容许跟青蓝长的像的任何年轻女孩儿出现在卢家,尤其是卢登科的面前。
这怪不得他,谁让她不好好在S市待着,要跑到H市,去了蓝湖别墅呢。
“正月初八是严家三公子严盛明的订婚宴吧,当时候你派几个人跟小夏过去,免得小夏惹出什么乱子,要是出了意外……就不好了!”
他可以加重“意外”两个字。
电话那头的人立刻明白了卢登义话里的意思,应声:“三爷您放心,这事儿我一定给您办妥。”
卢登义拿起桌子上的剪刀朝一株海棠走去,边走边说:“你办事我一直都放心,记住,不要让人查到我们头上。”
“您放心,我有经验。”
电话挂断,卢登义手里的剪刀“咔嚓”一下,将那株海棠上刚冒出来的一个花骨
朵剪掉了。
严聿明和田盼从蓝湖别墅出来直接上高速回S市,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