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家的,你这是去了哪里?”
村长见陆林宣终于回来了,急声道。
她若是再不回来,他便要去寻了,不过是上个茅房而已,要上这样久的吗?
陆林宣道,“村长,他们是出来了吗?”
村长嘴抽,“若是他们出来了,我早就寻你去了,哪里还会在这里等着?”
陆林宣呵呵一笑,“这不就结了,他们还没出来,我们急什么 ?”
“这?”
村长有些无语了,正因为他们没出来,所以才着急了,他们进去了有小半个时辰了呢,里头的情况到底怎样也没个说法啊?或许,或许那白家村的真的找到了病灶救了钱员外也说不定呢?
若真是这样,他真的想死了,输了两道渠水不说还反赔了二十两银子。
陆林宣道,“村长别急,他们这么久没出来并不代表他们就事成了,相反,还极有可能成不了事。”
钱员外又不是在做手术,哪里用得着一个小时的?看个病而已,只要查出病因来,不就对症下药了吗?再者说了,这里又没有医院里的验血ct磁共振这样的检查设备,根本用不了这样长的时间。
古代的看诊不过就是望闻问切, 其中以切脉为主,从脉像上探寻病人的病情。
而且,把脉也不用把一个小时这么久吧?所以,她敢肯定,白家村的人不行。
村长却道,“你怎的知道他们不行?白村长请来的那来的那个大夫是大有来头的。”
村长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这样冲动的决定,他现在才从一边的小厮 嘴里打听出来,这白村长请的这位大夫姓雷,是隔壁县里有名的大夫,他还曾给过府衙大人治过病,得到过府衙大人的称赞,而且在那一代也是个名气不小的大夫。
“唉,这回,我们真的是碰上硬的了。”村长一拍大腿,大道后悔啊。
陆林宣嘴抽,“村长,你居然不相信我的医术?可,可你既然不相信,那你为何请了我来?”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村长道,他也是没了法子,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陆林宣这才嘴抽了,她一个现代的顶级针师,一个敢跟阎王抢人的,黑白两道都不敢惹针师,居然在他这里就是个死马活马?
呵,要是那些个想请她治病可又请不到的人知晓这村长是这样想的,只怕想打死他的心都有了吧?
好吧,她不跟他争,好女不跟男斗,一会儿白村长他们出来就知道她是死马还是活马了。
“……姓白的,是你毁了我前程,……日后像这样的事情别再找我,还有,那十两诊金你一文钱都不能少的给我送到我那里。”
就在村长与陆林宣想着死马活马的时候,那又丑,又遗尿的大夫的声音传了出来,而且听这语气,像是惹毛了他似的? 也从另一个方面说……
“他们真的没看好钱员外?”村长还不算太笨的想到了这一点,不过,他的脸色越发的惨白了起来,“若是这样,那你岂不是更没戏了?”
卟。
陆林宣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村开,你到底是哪头的?”
他们久不出来时,怀疑她的医术,他们没瞧好钱员外时,他更怀疑她的医术?那她要怎么样才能证明她的医术高超?
“姓雷的,什么叫我毁你前程?明明是你毁了我白家村,我白家村还指着那两道渠水过活呢?还有那二十两银子,你以为我是个有钱的,能随意的拿得出这样多的银子来吗?”
白村长飞奔了过来,一把扯住雷大夫,大声的吼道。
雷大夫气得脸色青白交加,“那是你跟许家村人的赌,与我有什么关系?你们的死活也不在我的手上,就算是你们要死了,那也是你这个村长办事不利,……好了,我不与你说了,我要回去了,我那里还有事儿呢,县衙大人还在等着我给他瞧病呢。”
说完,雷大夫大步离去。
“站住,你给我站住。”
白村长哪里容得他就这样走了?扯他衣袖的手更紧了,非得让他说清楚不可。
可是雷大夫已经下了决定要离开,而且这锅太大,他背不动,怎么可能留下?他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双手一推,狠狠的把白村长给推了出去。
只怕得啊的一声大叫,白村长被推倒在地,磕破了头,鲜血直流。
这?
陆林宣和村长倒抽口气。
这雷大夫脾气也太大了吧?居然出手伤人?
还有,他们二人的友谊也未免太脆弱了一些,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的?
“来人,扶白村长下去休息,顺便替他包扎了下。”钱管事命令边上的小厮道。
白村长捂住发疼的脑袋哎哟哎哟的痛叫着,这可怜模样与之前的嚣张模样成了鲜明的对比,许村长看到这里不禁露出了个同情的眼神来。
“村长,你这就不对了,怎么开始同情起他们来了呢?就是他,断了我们的渠水,还是他,打死了前村长的儿子,这笔血债深仇你可不能忘。”
陆林宣提醒道,对于这样的人只能用恶果自食四个字来形容,根本不可能对他用上“同情”这样的字眼。
村长被她这一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