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追悼会,不方便闹出动静来,萧戟也不想吵闹到老爷子安宁,所以几个保镖全程都捂着叶蔓的嘴,防止她发出声音来,将她给拖下去了。
全程到结束,都没有任何声音。
“桉桉,有事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萧戟将她带上了楼,上上下下检查她,发现她只是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之外,其他的一切都挺正常的,这才放心了不少。
凌桉自己也说:“刚才多亏了姜时扶了我一把,不然我就掉下去了。”
在这个过程中,萧戟的手一直都握住她的,以至于,凌桉都能够感受到,他此刻的动作有些颤抖。
紧张的。
能看得出来他的担心,凌桉这个受惊吓的,倒还反过来去安慰他了:“我真的没事,就是吓着了,有惊无险。”
医生很快就过来了,按照流程检查了一遍,最后确定了说是没事之后,萧戟的心情这才好了一点儿。
“你怎么这么紧张。”凌桉笑了笑,缓和气氛。
“怎么可能不紧张。”
萧戟低下头,视线停顿在她的腹部上,忽然蹲身下去,然后将自己的脸慢慢贴过去,恰好放在她的肚子上。
温热的感觉一下子挨近她,凌桉站在原地没动,轻声说
:“怎么啦。”
萧戟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回答:“之前你怀孕,我其实没有不想要,我想你把孩子生下来。”
“昨天晚上我做梦,梦见了那段时间你小产躺在医院里,脸色很苍白,和现在一样,”萧戟低声说,“我很害怕。”
他甚至想继续解释,说他不是故意对她说那些过分的话的,他当时只是因为看见她和沈之明走的太近,很生气,所以才会说那些话来气她。
“我真的很喜欢这个孩子,”萧戟艰涩开口,试图告诉她,“和喜欢你一样的喜欢。”
凌桉一顿。
走廊上,身影高大的男人单膝蹲在她的面前,比她矮了一大截,他珍重的抱着她的腰,静静的,想去聆听她肚子里小孩子的动静。
即便现在这个月份大小的孩子,根本不会有什么胎动。
凌桉忽然意识到,可能刚才她是受到了惊吓,但是萧戟所受到的惊吓,比她要严重的多。
只是每个人的情绪都有一个临界点,有的人习惯喜形于色,而有的人则擅于隐藏自己的情绪。
就像现在的萧戟,他很担心她,但刚才在那么多的人面前,他并没有过多展露。
“我知道,”凌桉轻声开口,缓缓抬起一只手,
然后放在他的头上,替他整理了一下头发,“我感受到了。”
这就像是萧戟在失去亲人之后,在无声的告诉她,以后她就是他最爱的亲人了。
楼下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说有人来追悼会上闹,被萧家的人给赶跑了。
姜时在前边拜了拜遗像后,便去了后院。
有个女孩儿一直跟着他,到外边院子里的秋千架下,她才站住了脚步:“小时哥哥。”
姜时一顿,才回过头去,看向她。
“我知道你最需要什么,我可以帮你。”
这是姜时回来之后,接触过这么多形形色色的女人,第一次有一个女孩儿,和他说这句话。
姜时觉得很有趣,视线盯着眼前的秋千架:“我小的时候也来过萧家玩儿,老爷子那会儿一如既往的严肃,脸上写满了严格,让人看见了就心底里发怵,觉得他是一个很可怕的人。”
“只有二哥一个人不害怕他,二哥很喜欢老爷子,只是他从来都不说,而是默默做事,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如何做,才能让老爷子感觉到开心。”
姜时伸出手,摸到这秋千架,一点点,往下移动,然后坐在上边,继续:“二哥很有分寸,会把事情处理的很好
,所以每次都不会让老爷子失望。”
女孩儿慢慢走过去,然后去推这个秋千。
动作并不用力,但也没有很缓慢,也是刚刚好的力度。
她低声说:“我是苏家唯一的女儿,我能帮你。”
“帮我什么?”
“帮你想要的,你只需要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你娶了我,整个苏家,都是你的。”
“苏矜言,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苏矜言站在他身后,明明知道他看不见自己,但她还是轻轻点头,低声说:“我知道。”
“你知道,你还愿意嫁给我?”
“对。”
苏矜言停下了动作,眼前的秋千也慢慢停下来,她走到姜时的跟前,低下眼去看他。
她身上穿着一套黑色的长裙,很宽松的款式,以至于让她伸出手一扯,便将后背缠绕着的细绳都解开了,香肩半露,最打眼的还是她这好看精致的锁骨。
“小时哥哥,”苏矜言咬唇,低声说,“你总归是要选一个人结婚,那为什么不能是我,今天刚好是我的20岁生日。”
她身上自带着一种名媛千金的气质,是被娇养出来的可爱和娇贵,但她没有傅潇潇那种跋扈张扬,完完全全,称得上是一个小公主。
苏矜言试探着,
向前走了一步,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