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能让其他人评头论足。
“她愚钝。”江暗年叹了口气,双手借着那放蛋糕台子的掩映,就抓在倪穗的腰间,微微摩挲,“还在学习。”
他那样彬彬有礼而谦逊,演足了矜贵世家公子。
在她腰间那暗地里的拥抱,没有任何情意,只是像博物馆里稀世珍品外的那层玻璃罩子,将她和整个人间不留一丝缝隙的隔开。
说完后,他便低头切起了蛋糕,倪穗得空,就站在台上抬眸。
高高的台子在那一瞬间如同庙宇神坛,台下人皆是苏城赫赫有名的豪门世家,此刻都正襟危坐在下面望着他,万千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他就像是苏城的神明,一念风雨,一念天光,所有人,都敬着他的眼色。
经过了这一场闹剧之后,倪穗终于有了理由早点结束这场宴会,故作不愉快地一个人待在一边赌气摆脸色,蛋糕也不吃了。识趣的人纵使再想接近江暗年,也都懂得察言观色。在天刚黑之时就结束了这场宴会。
等到佣人打扫完大厅离开,一切恢复平日里阴气森森的摆设和氛围,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
大门慢慢合上,真正的夜晚才刚刚开始。
倪穗坐在大厅里练琴,听到脚步声,知道一直坐在台子边椅子上看着她的江暗年上楼了,舒缓了一下酸痛的手臂,也站了起来。
谁知他站在她的身后。
倪穗猝不及防,着急后退。江暗年撕碎了人前的温柔面具,双手撑在钢琴上,困住了这惊慌失措的猎物在他的臂弯,右手不带一丝感情的从她腰间慢慢滑落,语气懒洋洋中带有三分愠怒:“你瘦了。”
她的饮食全部都是他精心安排的。倪穗暗暗吃惊他能看出来,她最近在忙一些重要的事情,确实没好好吃饭。
裁缝的眼光果然很厉害。
寂静黑暗里他轻微的喘息,目光里是冰冷的质问。
幸好下一秒他手机响起。江暗年松手接了一个电话,随即,并不介意她的厌恶,快步拉着她走到窗边,轻柔捂住她的耳朵,和她一起望向寂寥夜空。
烟花自墙外升起,明亮整个夜晚,橘黄,新绿,红粉,颜色变化之间,附近人家都推开窗户观赏。
“生日快乐。”江暗年抵在她肩头说道。
深夜烟火很美,心知肚明是他特意安排的后,她的心确实软了一下。
这心软止于烟花轰轰烈烈结束之后,站在楼梯上看到的实时新闻推送。
标题是同城一辆轿车内烟花鞭炮爆炸,伤者已被送往医院,更多原因仍在调查中。纵使打了马赛克,那暴发户女儿晚宴上的一身红色张扬礼服,还是很明显。
她的脚步僵在楼梯上,余光瞥见江暗年仍然站在那窗前,一身月光,指间闪过打火机的火光,默不作声点了一支烟。
夜风里忽明忽暗的跳跃火焰,倪穗只觉得阴测测地恍惚了一下。
他又在许什么愿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