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让陶晚欣慰的是,她浴室中的一些用品都是新买的,没有开封,想来她爸爸还是对她上心的。
这样想着,陶晚暂时能够催眠自己明天继续和他上演父慈女孝。
第二天白闫鹤起了个大早,七点的时候就来了。
“晚晚,走,小舅舅带你去饭店吃早饭。”
陶晚一下楼,就看到白闫鹤一家坐在她家的客厅里,陶理和白闫鹤两人剑拔弩张。
“我们家一顿早饭还供得起。”陶理吹胡子瞪眼,看向陶晚:“你昨天答应你舅舅今天去看外公?你不先在家里陪陪爸爸?”
“爸,您不是还要上班吗?”
陶晚说的理所当然,陶理也挑不出毛病来。
“那你晚上可得回家啊!”
“当然了,我不回家回哪。”
陶晚十分自然,让陶理心里舒坦了一点。
“要不然今天晚上到我家里来睡,晚晚,还像上回一样,咱俩睡一个床。”白凡笙看热闹不嫌事大,她开口说道。
白闫鹤眼睛里划过一丝满意。
这是他授意的。
他不好在陶理面前张嘴,就让小辈来说,表姐妹想一块玩,陶理张不开嘴拒绝。
白闫鹤还装模作样道:“诶,不像话,晚晚才回家,你姨父还没稀罕够呢。”
“你爸说的对。”陶理总算听白闫鹤说了句人话了。
“那之后不有的是时间稀罕吗,燕大离这儿开车半个钟头就到了,”白凡笙看向陶理,“等开学我也得上学了,姨父,我就想趁开学前几天跟晚晚亲近亲近,您不介意吧?”
陶理:“……”
自白挽卿去世,陶晚就跟那边不亲了,白凡笙哪来的感情想跟陶晚亲近?
但是这话又不能当面说。
“你还是回来住吧,白天的时候我让张叔送你去舅舅家和你表姐玩。”
陶理说完,早饭都没吃就出门上班了。
他是厂长,跟着工厂连轴转。
“要不你们在家吃吧,大早上的去什么饭店啊。”王爱娣还是一副笑眯眯的连。
“我们愿意。晚晚,咱们走吧。”
白闫鹤对陶理还客气三分,毕竟是陶晚的亲爹,给他个面子。
但是对王爱娣,那是连看她一眼都多余。
陶理穿了外套,跟白闫鹤上了车。
白闫鹤的司机是单位派的,他的私事从不麻烦别人,遂都是自己开车。
三个孩子坐在后座,陶晚被一左一右的表姐表弟围住。
白凡萧忍了好久还是问了:“表姐,你真去下乡了?怎么这脸比我姐还嫩呢?”
“白凡萧,你不带上我是不是就不会说话?”
白凡笙隔着陶晚,给了白凡萧一下。
白凡萧离家之前,也是个白面书生。
陶晚端详白凡萧的脸,跟白闫鹤很相像,换句话说是祖孙三代有点用一张脸的意思,不过白凡萧风吹日晒的,看起来还没白闫鹤皮肤好。
“我那边气候好。”
“真羡慕死我了,表姐,你在那边也睡大通铺吗?我们房间里有个人天天睡觉不洗脚,臭的我只能靠窗睡,那个窗冬天有漏风……”
白凡萧吐着苦水。
“我去没两天,知青所就塌了。我们就被安排到去老乡家住,说来也巧,柏哥家抽签就抽到了我,他们家有个小妹妹,我一开始跟她一块睡,她今年虚岁七岁了,不仅不臭,还香香的。”
陶晚笑着讲述她的经历,跟白凡萧产生了鲜明对比。
白凡萧羡慕的脸都绿了。
白闫鹤带陶晚到饭店吃了早饭,就往白老爷子家里赶。
“不给外公带一份吗?”
“爷爷每天早上五点就醒,咱们这个时候去,他都该睡午觉了。”白凡笙道。
“别瞎说,连你爷爷也开玩笑。”白闫鹤道。
白凡笙吐吐舌头。
陶晚觉得难得,在她小舅舅的管教下,白凡笙还能这么活泼调皮。
约摸九点一行人才到了白老爷子家,白老爷子正在写字。
“晚晚,你来。”
白老爷子把陶晚叫到跟前,拿出一个红包来:“这是压岁钱,没过正月你拿着。”
“谢谢外公。”
白老爷子打量陶晚:“像是又长高了。你小舅舅告诉我了,说你考了市里的最高分,真是出息。听说你报了医学专业?”
白老爷子就喜欢学习好的,给陶晚包的红包格外厚。
“是的外公,我以后相当一个外科医生。”
“不错,也挺好。那个姓尹的小子,也是燕大的是吧?”
被外公这么问,陶晚手指交错着:“嗯。”
“怎么今天没一起叫过来?”
白闫鹤在白老爷子这里已经把预防针打好了,家世清白、机灵努力,再加上陶晚喜欢,白老爷子是没什么意见的。
“他昨天晚上回学校了,下次我一定带他来见外公。”
陶晚如实回复。
“昨天晚上他跟你爸也见着了?”白老爷子又问。
陶晚点头,看她的神色,白老爷子就知道陶理不太愿意:“不用管你爸,我们晚晚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