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仿佛触电般的奇怪感觉,吓得辛念往后退了步,她摸了下不知道为什么会发麻发烫的额头,将目光重新落到大白鹅身上,紧锁眉头,对着大白鹅呵斥一声:
“你这个戏精!”
大白鹅鹅鹅的叫了几声,伸着自己优美又纤长的天鹅颈,一副你奈我何的做派。
辛念气的鼓起了腮帮子,和大白鹅对峙了几分钟后,索性撸起袖子,说什么都要和它大战八百个回合,她指了指谢听澜,说道:
“你晓得不,我和他是夫妻,他是你爹,我是你妈。”
身后那人默默拆了她的台:“我不想要一只山大王当儿子。”
“那它算你什么人?”
“兄弟。”
她想了想:“可我还是比较想认它当儿子。”
毕竟妈打儿子天经地义,从驯服的角度上来说,不太容易产生负罪感。
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仅仅只是和大白鹅斗智斗勇五个回合,她自己就先败下阵来,瘫倒在玻璃房里的沙发上,她隔着玻璃盯着水潭里的大白鹅,好奇的问他:
“你当初驯服它,花了几个回合?”
听着某人轻描淡写的“一个回合”,辛念感受到了来自新婚老公对自己智商以及体力上的碾压。还好这时他递过来一杯水,辛念全当那个问题没问过,凑到嘴边喝了口:
“热的?!”
“例假还想吃冰,嫌命长?”
完全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件事情,辛念有点窘迫,解释了一句:“来这里之前就好了。”
领证那天恰逢生理期,辛念经过一番心里挣扎才说出实情,问他要不要等例假完了再进行相关任务。
两人的约法三章没有提到夫妻之事,虽然和他结婚的大部分原因来自父母施压,但辛念没有想过这段婚姻的时效问题,爷爷看重的人必定不会差,他各方面都是结婚的最佳人选,如果能相敬如宾的过一辈子,那也挺好的。
至于谢听澜的是怎么想的,她并不知道,这人只是点头同意了她提出来的那些条约,包括三十岁之前不生孩子,配合她出席推不掉的家宴,以及维护她在三十岁之前不淡圈,不退圈。
她需要一个有话语权的老公堵住家里人希望她退出娱乐圈的提议。
而这些,谢听澜可以轻而易举的做到。
想到这些,辛念干脆站起来给自己倒了杯冷水,靠在水吧前,含含糊糊的说了句:“你有需求你可以提,约法三章没有这条。”
她猜不出他选择结婚的原因是什么,但男人无外乎就那些原因,面子女人工作之类的。她在圈子里见过不少形同陌路的夫妻,以及总是换来换去的渣男,相比之下,个人作风干净到没有风言风语的谢听澜,非常好。
对此问题羞于提及的辛念说完这话脸都红了,谁知道对方却很淡定的说了一句:
“谢谢,今天没这方面的需求。”
辛念:“……”
这男人回答的如此平静大方,倒是让她显得有点急躁,不等她开口,那人忽然看向她:“还是你有?”
“没没没。”辛念立刻转了身背对他,假装又给自己倒了杯水。
她自然没注意到,交叠着双腿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一刻也没有把目光从她身后移开,他在心里默数着她耳朵红起来的速度有多快,又看到她拿水壶的动作抖来抖去,唇角不自觉勾起一抹浅笑。
辛老先生说的没错,他这位小孙女胆小,藏不住事儿,既不用担心她婚后会出去乱,也不用担心她捅娄子,是个省心的另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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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是和谢听澜的学生们一起吃的。
有了上次一起吃烧烤的经验,辛念很快就混进了他们的圈子里,听说她来找谢听澜借大白鹅,好奇的学生们立刻七嘴八舌,问起缘由。
熊孩子私闯民宅那天,他们下山去参加研讨会,知道事情的只有安凌青和秦叔两个人,回来也没听他们八卦,这下从辛念嘴里听说,大家都吃惊的不行。
因为他们那天晚上回来时,谢教授和往常一样,不像是大动过肝火的样子,晚上还给他们煮了宵夜。一位戴眼镜的女学生不可置信的问了句:
“谢教授肯定没少骂你吧?”
辛念回答道:“像谢教授那么有绅士风度的学者,当然不会和我一个女人计较。”
虽然这群学生不知道谢听澜和她的关系,但在外还是得维护一下自家老公的形象。谁知道话音刚落,眼镜妹立刻哟了一声:
“要知道许雨姗踩踏门口那盆花的时候,谢教授一个眼神就把许雨姗凶的说不出话来,后来想想觉得自己一个影后被无视没面子,许雨姗亲自登门,说是道歉,其实是拿着签的租赁条款说那盆花在租界范围之内,属于他们剧组可以使用的道具。”
辛念:“……”
难怪当初王导死活拉着许雨姗躲在山下,这种借口不是火上浇油吗?
“那后来怎么解决的?”
“他要许雨姗搞个一模一样的花盆来,重新种上,不然就轰人。”
剧组托人走了几个花盆制造厂才发现那个花盆纹样早在二十年前就绝版了,后来没办法,从一个收藏家手里花大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