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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人(1 / 2)

看到少年干净明澈的笑,花清染微微一怔,回过神时,也一同笑起来。

“是你呀,你怎么来啦?”

南宫微一挑眉,“在下区区一介闲人,自然是哪里有趣,就去哪里咯。”

花清染撑着窗沿站起身,笑道:“这里可没什么好玩儿的,我也无聊得紧,你怕是来错地方了。”

“欸,那你就当,我是故意来找你的吧。”南宫侧身趴在栏杆上,对她扬了扬下巴,“既然你也没事做,那就出来呗,我这次还给你带了个好东西。”

“什么东西?”

花清染往窗外探了探身子,却见少年朝她勾勾手指,模样莫名惹人发笑。

她折身出了琼芳殿,提着裙子小跑着来到少年身边,问:“是什么啊?怎还神神秘秘的。”

南宫别宴从身后取出一只红玉翡翠瓜,“喏,特地挑了个最好的给你带来了,怎么样,我够意思吧。”

花清染“噗嗤”一声笑出来,“你跑来这里把我吵醒,就是为了给我送这个呀?”

“那当然——不是了。”

南宫笑笑,轻轻在瓜身上一拍,那碧翠的红玉瓜当即裂为两半。

他递了一半给花清染,“来,赏脸尝尝?”

花清染抱着瓜,顺势与他并肩坐下,用玉匙剜了一小块果肉到嘴里,顿时满口生津,不由惊喜地睁大眼睛。

南宫屈起一条腿靠坐在廊凳上,看着她的模样,不禁失笑,“你还没说呢,上次之后,你究竟吃没吃到这红玉瓜啊?”

花清染摇摇头,“流霜说这不是我该吃的东西。虽然后来我这边的事不需再经她点头,但听莲夏说,琼芳殿的膳房里并没有准备红玉瓜,所以我也还没有机会吃到啦。”

“这个郁轩,真是不厚道。”

花清染转头笑道:“你对城主如此不敬,不怕被人听到了,受责罚吗?”

“想责罚我?就凭他?”南宫不以为意,“除非他再也不想跟朔方城来往,否则,我这朔方世子的薄面,他多少还是得给的。”

花清染好笑地撇撇嘴,又剜了一口瓜,“那日听你说,郁轩好像认识你母亲?”

“认识,很久以前,应该还见过一面吧。”南宫说罢,狐疑地看着她,“你问这个做什么?”

花清染点点头,“那他应该,算是你的长辈吧?”

听到这话,南宫别宴古怪地看她一眼,轻嗤道:“他算哪门子长辈?你别看他成日死气沉沉,苦大仇深得跟个小老头似的,其实啊,他也不过才两百来岁。”

“这岁数在修者里,顶多算略有小成。他在我阿娘面前,没让他行孙辈礼都算给他面子。这辈分不能乱,你可得记住了。”

花清染笑起来,“好,记住了。不过听你这么说,他好像……的确有些苦大仇深。”

南宫别宴瞄了她一眼,道:“我这么说他,不会影响你的判断吧?”

“什么判断?”

“你不是还要选那什么……结契者?”南宫摆摆手,“嗐,说白了不就是让你给自己挑个夫婿么,你现下可有想法?”

花清染摇摇头,神色黯淡下来,“别提了,一说起这个我就犯难。”

“行,那就不提,你别不高兴啊。”

南宫别宴把手里的瓜放在一旁,取下腰间的白玉埙,对她道:“哎,我再给你吹一曲?”

“好啊。”

埙乐悠扬曼妙,花清染抬眸看向少年,他的手指骨节分明,轻按在白玉埙的孔洞上,吹奏出的曲调古雅纯净。

她在埙曲中闭目聆听,浮躁悒闷的心境渐渐沉静下来,唇角不由微微上扬。

一曲奏罢,余音袅袅。

“怎么样,可还能入耳?”

花清染闻言睁开双眸,笑着对他点点头,“真好听。没想到,你居然还会吹曲子。”

“小瞧人了不是?”南宫别宴单手将白玉埙递在她面前,“此物名为‘埙’,是凡世古乐之一,别的不敢说,单凭这吹埙的技法,在朔方城里,我可是无人能及。”

“这么厉害?”

“那是,也不看看我的老师是谁。”

“是谁?”

“墨希微墨先生。”

花清染奇道:“他也懂音律?”

“是啊,他在凡世的身份,是我们朔方王室的乐师,我无事时,常去让他教我习乐,虽不曾行师徒礼,但怎么着也算我半个老师吧。”

“那倒也是。”

花清染点点头,屈起双腿抱着手臂,神色依旧不复先前明媚。

南宫别宴打量着她的神情,问:“我都吹小曲儿哄你开心了,怎么还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他凑近了低声道:“哎,听说郁轩他们几个,近几日都躲在幽明殿闭关不出,你这儿的禁制也都解了,你就没想着,出去瞧瞧?”

花清染将下巴支在膝盖上,无奈道:“等他们出来后,还不是要来问我选得如何。”

“欸,你这就不对了。”

南宫大喇喇地靠在栏杆上,正色道,“人生在世当及时行乐,你天天在这巴掌大点儿的宫殿里呆着,精气神都给磨没了,能想得出答案才怪。你啊,就该多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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