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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地(1 / 2)

南宫在冰玉床前堪堪站稳,便看见原本昏睡的女子,竟不知何时已经清醒过来。

她的指尖泛着淡青色的灵光,流溢出的灵力微弱却纯净。

她操纵花藤在神龛和冰玉床之间织出一道屏障,女童被花藤困锁在里面,不断尖声叫骂。

南宫回头看向那名女子,方才那一击似乎消耗了她不少的力气,她只得倚坐在床前,胸口微微起伏着,甚至连话都说不出口。

他能感觉得到,这女子的神魂现下十分虚弱。与上次相遇时相比,这女子几乎像是变了一个人,原本明丽灵动的眼神不再,反多了几分温柔从容。

南宫张了张口,刚想说些什么,却见她对自己摇了摇头。

他知道这女子的意思,是让他快些离开。但以她现在的状态,根本不是那女童的对手,南宫便有些犹豫。

被困在花藤后的女童似是发了狂,声音越发尖锐,说出的字眼也含混不清。

南宫别宴仔细分辨,才勉强听出从她口中喊出来的,似乎是一个名字。

这层屏障不断被疯狂流窜的黑气冲撞,已是脆弱不堪,随时都可能崩塌。

那女子见他不动,牵动花藤向外扯了扯他的手臂,面带忧色。

这一扯的力度不大,却明显让她更虚弱了一分。

南宫别宴不敢挣扎,怕伤了她,顺着花藤的力道后退几步,道:“哎,你自己行不行啊?”

那女子略微一怔,虚弱地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南宫见此,迟疑片刻,终是收了手中捏起的法阵,转身朝葬花陵的出口掠去。

任何术法都会留下施术者的气息,他现在还不能暴露自己的行踪,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轻易出手。

他在这里多拖延一刻,行踪暴露的风险便会多增加一分。

既然这个独守陵墓的女子有意帮他离开,多半是有对付那女童的法子,他继续瞻前顾后,反倒让她为难。

至于那个状若疯癫的女童,他原本没有在她身上感受到任何邪气,直到方才她出手卷起漫天黑雾,阴诡之气才彻底显现出来。

如此看来,这女童想必就是葬花陵中滋生的邪祟。

可是神龛中供奉的佛骨舍利,本就是为镇压邪祟而立,缘何却对这女童造不成丝毫威胁?

思忖间,南宫已再次穿过石门,并将所有法阵归位。

他一边拿折扇在手中轻点,一边步下石阶,在行至最后一级的时候,忽地顿住脚步。

偌大的石殿廊道内,突然出现了另一个人的气息。

他挑眉一笑,提步继续朝前走去。

在廊道尽头,果然看到那红裙似火的女子。

“红衣使,这么巧,咱们又碰面了。”

他笑着打了个招呼,从容走到祝眉身前,对上那双略带审视的眼眸。

祝眉面上含笑,眼神却失了温度,“世子怎么会在这里?”

南宫笑了笑,“墨先生不在,我无聊得紧,只能继续出来溜达咯。”

“我见那扇门阴森森的,看着就让人背脊生寒。”他凑近了些许,低声问,“哎,那究竟是什么地方?”

祝眉自然地后侧一步,避开他的接近,客气道:“墨宗主难道没有和世子提过,葬花陵是我幽明界禁地,擅闯者……”

“哎哎哎,打住打住,我可没闯。”

南宫连忙打断了她,摆手道,“我这不是好奇嘛,这里连个看守也没有,谁知道不能随便进。再说了,那门上的水纹看着就不正常,得亏我谨慎,没有贸然靠近,否则这擅闯的罪名,算是洗不脱咯。”

祝眉闻言,没有说话,似笑非笑地注视着他,见他身上似乎并无动用灵力的痕迹,但却隐隐留有一丝极其微弱的白昙幽香。

她心下生疑,却弯起眉眼,笑着说道:“不知者不怪。但此处是历代花灵长眠之地,世子来此,若是惊扰了花灵之魂,城主怪罪下来,只怕奴家也要担个失职之过。”

南宫拱手告饶,“是是是,是在下唐突,给红衣使添麻烦了。”

南宫离开之后,祝眉收起脸上的笑意,将葬花陵周围的禁制逐个查验了一番。

但这些法阵却完全没有被触发过的迹象,也没有被人篡改过。

放眼整个幽明界,只有葬花陵中开有白昙花。

若他没有擅闯禁地,那么他身上的白昙香,又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此人,于阵法之道的造诣,竟在大祭司之上?

祝眉回头,遥遥望着南宫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那日祭典结束后,花清染便回了琼芳殿。

正如郁轩所承诺的那样,流霜不再被允许进出琼芳殿,而是将先前为花清染梳妆的莲夏,调派到了这里继续服侍她。

但莲夏身为高阶女官,照料她起居的同时,还要掌管宫中事宜,忙得脚不离地,根本不会一直待在这里。

所以大部分时间,花清染还是只能独自一人凭栏叹气。

好在郁轩已经开口,不会再限制她的自由,也不会要求她做什么。相较之前那几日,倒自在了不少。

时下幽明界灵气动荡,郁轩和墨希微等人,仍在幽明殿闭关结阵。

如此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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