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二郎带着士兵准备开始操练。
韩家军和赵家军之间的矛盾已经达到了顶点,随时都有可能开战。所以,他们必须抓紧时间操练起来,只有把功夫练好,才能保证他们能活着从战场上回来。
春日的早晨还透着凉意,二郎却只穿了一件单衣,他丝毫不觉得冷,等会儿操练起来还得出一身的汗。
“快点跟上!别他娘的磨蹭!”
二郎嘴里骂骂咧咧,怪不得给那些跑得慢的士兵一人一脚。
终于,士兵们集合完毕,二郎准备带着人开始操练,结果就听见有传讯兵拉着长音跑了过来,“报,姜副将,军营大门外有个姑娘指名要见你。”
士兵们一听这话,顿时两眼放光,八卦地看着二郎。
二郎骂了一句:“什么姑娘!哪来的姑娘?让她哪里来的滚哪里去!别耽误老子练兵!”
传讯兵愣了愣,“可……可她说她是你的妹妹,从老家来寻你的……”
“你说什么?”
二郎激动地一把拎住了传讯兵的领子,吓得对方好悬没尿裤子,“她……她说她叫姜晚,是你妹子……”
话还没说完,传讯兵就被二郎扔下了,而二郎已经一阵风似地冲出了校场。
姜晚带着几只大包袱,正站在军营门口四下张望。
韩家军此时所在的地方,是大西北,这里干旱得厉害,满目都是黄沙,风一刮,空气里都是沙子,呛人得紧。落地没多一会儿,她就觉得自己的脸绷着疼。
实在是太干了。
运起异能让脸上多分泌出一点油脂,姜晚心里叹了一声,这条件也太艰苦了。
如今都已经是春天了,江南已经有些热意了,而这大西北竟然还冷得厉害,地上更是连绿色都少见。
这么多士兵,不会连点新鲜蔬菜都吃不上吧?
也不知道二哥现在变成什么样了,她还能不能一眼认出来。
正想着,就听得一阵急促地脚步声传来,姜晚赶紧一转身,就看见一个大块头冲了过来。
大块头走到军营门口,脚步猛地一顿,有些不敢置信地喊了一声:“晚晩?”
姜晚甜甜一笑,快步跑了过去,“二哥!你变化好大啊!我差点认不出来你了。”
二郎瞪着眼看了她半天,“你真是晚晩?你怎么一点也不胖了?你的肉呢?”
姜晚气得白了他一眼:“会不会说话!几年不见,你这情商咋一点长进都没有?”
二郎顿时笑了起来:“真是晚晩!我的妹子诶,你咋长这么高了?这要是打街上面对面走,我怕是都认不出来你!”
姜晚没好气地道:“你还好意思说,你一走就是七年,我才十四岁的人生你缺席了一半!你儿子比我当年都高,还没见过他爹长啥样呢!”
二郎有点愧疚:“战事繁忙,我实在脱不开身……”
姜晚哼了一声,“这些话,你留着回去跟二嫂和岩儿解释吧,我可不听这些。”
说着,她踢了踢脚边的包袱:“这是娘给你捎的东西,还有二嫂给你做的衣服。”
二郎一听,赶紧宝贝似地全部拎起来抱进怀里。
姜晚见他笑得一脸憨样,忍不住抿着嘴直笑。
真好,虽然二哥外形变化很大,但还是那个二哥,没有变化!
“晚晩,走,先去二哥的帐里休息,这一路过来,你肯定累坏了吧?要来怎么也不提前给我来封信?我也好派人去接你。你一个姑娘家独自赶路,多危险啊。”
姜晚比了比自己的拳头:“你确定不是别人危险?”
二郎终于想起来自家妹子的战斗,嘴角抽了抽,“晚晩,你是大姑娘了,要学着温柔一点了。”
姜晚白了他一眼,“我发现你现在怎么满身爹味?咱爹娘都还没有跟我说这种话呢,你倒是吧吧上了!”
二郎啊了一声,低头看了看自己,爹味?那是啥?再说,他确实当爹了啊。
姜晚觉得她二哥真的是一如既往的笨!
哪有几年不见亲妹子,开口就挑毛病?再说了,谁规定女孩子就一定要温柔?
她觉得她这一拳头能打一串的实力,简直酷毙了好吗!
不想刚见面就吵架,姜晚不再搭理他,跟着他边往营地走,边四处观察。
只见连绵不断的军帐,搭出去好远好远,一眼望不到头。
二郎自豪地道:“如今将军麾下有兵力二十万,我管着十万,沉舟管着另外十万。”
突然听到这个名字,姜晚猛地愣了一下:“谁?”
“沉舟啊,顾沉舟,他也在韩将军麾下呢。”
二郎道,“那小子可厉害了,我怎么都打不过他,气死人。”
姜晚花了好几秒的时间才缓过来,“他什么时候来的?他师父呢?”
二郎道:“他是三年前来的,他师父也在。”
姜晚埋怨了一声:“这事儿你之前怎么没在信里提过?”亏她还以为顾沉舟生死不明了,结果人家竟然在军中担任了要职。
二郎道:“这是军是机密,怎么能随便跟你们说?”
这个说法无法反驳,姜晚闭嘴。
两人一边走一边